車速不斷飆升,看得人心驚跳。
中央看臺上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我,不要命了?”
“說兩句。”旁邊人懟了下他手肘,低了聲音提了個醒兒。
沈姒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坡度緩下時,利用過彎時的賽道優勢,方向盤右打時狠踩油門到底。賽車斜突出去,過5號一段距離。
一路極速,一路暢通。
最后一圈,反應過來的5號車在距離,即將反超。不過路程太短,紅賽車還是以細微的優勢和微毫的時間,率先超出了終點紅線。
賽車在終點掉頭后停穩。
贏了。
沈姒靠在椅背上緩了緩,呼吸加速和上涌的刺激,驅散了點兒心頭積淤的煩悶,然而取而代之的依舊是空,洶涌得漫無邊際。
突然沒了快意,興致缺缺。
然而來不及多想,的腕骨被人狠狠攥住,一把從駕駛座拖了出來。
“誰讓你提速?”齊晟目很靜,眸底卻都是冷的戾氣,嗓音也沾染了厲,“你上趕著找死嗎?”
沈姒大腦稍微有些缺氧,扶著他的手臂,幾乎靠在他懷里,抬眸時無意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緒。
他似乎很張。
這個認知讓沈姒怔了下,可惜只一兩秒,短暫得像錯覺。來不及確認,而且他現在太兇了。
站穩后沈姒就把人推開了,“本來不就是你在拿我取樂嗎?還不夠嗎?”
真可笑。
他要是真的在乎,怎麼會讓來這里,拿跟這些人比較?
沈姒心里窩火,臉也不好看了。
齊晟微蹙了下眉,眸底約出些不耐煩。他掐著纖細的腰,很輕松地將人抱到車頭,牢牢控住,“沈姒,我教教你,這才取樂。”
沈姒大腦當機幾秒,下意識地蜷了膝蓋,直覺這走向不對。
“齊晟!”
剛飆完一場車,再好的跑車,引擎蓋也是有些燙的。
“你是畜牲嗎齊晟?”沈姒有點惱了,“你是不是有病!”
齊晟的視線自下而上掠過,直白到冒犯,嗓音沉沉地輕嗤了聲,勾得耳尖發,“你有沒有點兒新鮮說辭?罵來罵去,就這兩句。”
沈姒哽了一下。
往后的作也被引擎蓋燙了回去,避無可避,索摟住他的脖頸,腳尖一勾,箍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腹。
“禽,變態,無恥。”掛在他上,咬牙切齒地罵他。
“那你還投懷送抱?”齊晟住的耳垂輕輕碾轉,漆黑的眼依舊沉靜,看不出什麼緒。
沈姒沉默了幾秒。
緒平復了點兒,直勾勾地看著他,眉眼間生出驚心魄的艷,“你就是計較那句話是嗎?”
兩人的姿勢十分微妙,毫無空隙的接,像是在調-,但淤積了幾天的齟齬和不痛快并不都是錯覺。
近在咫尺,又像隔了天塹。
“這些年你什麼都知道,我那點小聰明從沒瞞過你,南城的事,最后做刀子和靶子的也都是我,要是還不能讓您痛快,三哥,我求求你好不好?”
沈姒下來的語氣一樣譏俏,“您放過我吧,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齊晟短促地笑了一聲,“你沒資格跟我提結束,沈姒。雖然我沒興趣花時間下手段威脅一個人,但凡事都可以有例外。”
他的手上臉頰,語氣溫和,像在說極盡繾綣寵溺的話。
“對你,我破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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