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綠的旗袍掉落在旁邊,前風旖旎,一片春盡數顯在他眼底,還有心口一抹紅,是昨晚燒起來的刺青,今天竟然還沒褪去,淺淡。
齊晟形一頓,抬手了下的額頭,微蹙了下眉:
“生病了?”
似乎起了一點低燒。
“嗯?”沈姒先前本沒意識到,撥開他的手,了自己的額頭。
“你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齊晟直起后背,冰冷的聲音里夾雜著張。他抬手將外套蓋在了上,沒再。
沒料到他突然規矩了,有些意外。
“你還好意思兇我?”
沈姒無聲笑了一下,角有一抹淡淡的嘲諷,“我怎麼生病的你不清楚嗎?您倒是突然有良心了。”
這話聽著有點怪氣。
齊晟反應過來今天為何反常,若那點破事兒好不容易說開了,開始記他的仇了。昨晚的事沒翻篇,他又逗,指不定在心里怎麼計較。
但還真不算無理取鬧,發燒的事,他好像不了關系。
昨晚在溫泉里搞了太久,回去后一直持續到后半夜,說不好在哪見了風,著涼了,也可能是玩太狠了,本經不住來來回回的折騰。
齊晟了的臉頰,定定地看著,有點無可奈何:“還生我氣,嗯?”
沈姒沒理他,偏過頭不發一言。
不提這事兒還好,只是一想起昨晚的境況,話話說遍都沒用,有點被惹了。
車窗將公路兩側的景加了一層暗的濾鏡,依然能瞧出天明,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不斷在路口匯和流散,路邊橫出的廣告站牌閃著冰冷的,高樓大廈和樹木在迅速后移。
靜默不過半分鐘,沈姒降下了車前后排的隔板,突然道:
“停車,我要下去。”
“姒姒。”齊晟一把拽住了的手腕,沒來由一陣心慌和心煩,面沉了沉。
司機沒敢輕舉妄,從后視鏡里不安地瞄了一眼齊晟的臉。
他不準,沒人敢停。
沈姒回視他,聲音悶悶地堅持了句,“你放我下車,我想回去。”
司機裝作沒聽見,車速毫不減。
齊晟沒松手,面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戾氣。他向來沒什麼耐,大約礙著生病,看了半晌,罕見地什麼也沒說。
他只代了司機一句,“掉頭,去醫院。”
“我不想去醫院。”沈姒瞪了眼他。
齊晟按了按眉心,看堅持,退了一步,“那就跟我回家。”
車子一路疾馳,駛向西城的四合院。
一路沉默。
可能是生病的緣故,沈姒神懨懨的,不怎麼說話,甚至都沒怎麼反抗他,由著他來。就是看著興致缺缺,自始至終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
沈姒跟他回去后,也沒怎麼鬧騰,老老實實地吃完藥,也沒鬧著去哪兒。
但狀態讓他到煩悶和不安。
齊晟出去接了個電話,沒見到人影,聲音沉了沉,“人呢?”
“沈小姐在書房呢。”家里的阿姨因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齊晟勾著領結松了松,朝書房走去,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
人還在。
沈姒半挽了長發,別了一支祥云紋樣的白玉簪,一襲松綠的旗袍。珍珠扣、水云邊,銀灰的暗紋勾勒,清麗的之下是銷魂骨的春。
手中提筆,正低著頭練字。
齊晟的腳步緩了下來,走到側,周的躁郁和沉冷散了點,“不待在床上休息,跑到書房來做什麼?”
他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輕輕一哂,“練了這麼久,字還是不好看。”
“筆不好用。”沈姒不太高興地別開臉。
的側慵懶而清嫵,有一種難以描摹的態,就連生氣也是種風。
從前他就嫌的字丑,其實沈姒的字還說得過去,只不過小時候懶得在這方面下功夫,運筆和字形不是刻意練出來的,沒有章法,他的評價太苛刻了。
“你手里握著的這支,是從拍賣會上一百多萬拍下來的。”齊晟淡淡的提醒。
明清時期的東西,白玉套,頂端鑲嵌一枚圓潤的翡翠,青金石螭龍紋的筆。
“貴也不好用。”沈姒沒好氣道。
作者有話要說:三哥在溫泉把關系開了幾倍速的后果,就是時刻擔心清零(狗頭)
后面開始談,不瞎折騰了
下章更新前,本章2分評論紅包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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