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沈姒掙了下,想阻止他作的手。
可惜力氣太過懸殊,沒掙。
“想你了。”齊晟撂下發簪,一手撈過,低頭上的耳垂,輕吻,嗓音又低又啞,“結婚之后你怎麼都不粘著我了?一條消息和電話都沒有。”
“就分開了幾天嘛,再說你不是打給我了嗎?”沈姒耳一陣麻的,呼吸都在不自覺間微促,“幾個電話你還要跟我算主的次數?”
不住這樣的氛圍,低低地嗚咽了聲,著肩躲了躲,“別鬧。”
齊晟明顯一個字沒聽進去。
沈姒拿他沒轍,由著他魚了一會兒,才找到息的空余。惡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下,“快點放開我,你還真拿我當人質挾持啊?”
這舉無異于火上澆油。
微妙的氛圍下,溫度似乎在節節攀升,如火中燒,愈演愈烈。
“聽上去不錯。”齊晟勾了下,眸暗了幾分。他松了手勁兒,著的耳垂,輕輕碾了碾,低冷得嗓音帶了幾分啞,“我喜歡順服。”
稀薄的線下,小葉紫檀佛珠的泛著暈,與他周的沉郁格格不。
沈姒很輕地咝了下,“變態。”
“今晚換婚紗給我看嗎?”齊晟將鬢角的發撥到耳后,他的視線在上往下一掠,不太走心地說了句,“在這兒。”
他說的“換婚紗”肯定不是單純的字面意思,別人追求換的結果,他追求換的過程。而且這種地方,到都是落地式立鏡,不管怎麼弄,都能在鏡子里一覽無余。按他上次的畜牲行徑,他要的絕不止是乖順承。
沈姒的視線及立鏡,臉一陣紅一陣白,實在微妙,“別。”
自從上次,被自愿看完了全程,就對立鏡有點異樣的抗拒和抵。
反正太他媽恥了。
怕他執著于落地鏡,沈姒“先下手為強”,“我調了浴室的水溫。”
勾著他脖頸,往他上一跳,若無骨地纏住他,眉眼妖冶,艷得驚心魄,“要一起嗎,三哥?”
………………
征服和,掌控和吸引,制和反制,像一場活生香的游戲。
烈火干柴,一即燃。
四九城的夏夜暴雨如注,紅燈湮滅,他與赴一場風花雪月。
-
八月末,赤道附近海域,婚禮周。
年初去迪拜時capital俱樂部推薦了個婚禮機構。在世界頂尖的高端會所中,它和倫敦老牌的hurlingham俱樂部會條件一樣苛刻,但風格截然相反,像新老貴族和新舊文化的撞。難得兩家俱樂部意見一致,齊晟不見得有空,沈姒也不想理繁瑣的流程,直接將所有事務托機構。
這家婚禮機構也確實效率高又會玩兒,除了比較燒錢。
只拍攝婚禮紀念mv這一條,全程跟“碎鈔游戲”差不多:
在倫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宣誓,在挪威的星空下觀賞極,在冰川附近的游上共舞,在赤道附近的海島上舉辦晚宴——事實上,沈姒覺得視頻里的鏡頭跟特效沒太大差別,但借這個機會旅行也不算太差。
不過也就維持了幾天的興致。
在攀巖、沖浪、雪、高空跳傘等多個方面被齊晟全方位碾之后,沈姒不爽,跟他較真了,然后月旅行朝著一種奇奇怪怪的方向進行——你儂我儂的相時,變了你來我往的過招游戲,包括每一個景點。
等終于在水上飛機扳回一局,有點小雀躍,說了句“你不行啊”。
結果當晚就被狠狠教做人了。
就為了隨口一說的話,他強勢得讓人無路可退,整個過程格外漫長。
沈姒真是服了他了。
“人家都說喜歡是棋逢對手,是甘拜下風,你不就輸給我一次嗎哥,居然記仇?”
最初,還在一次次潰不軍中指控他記仇,然后發現這種時候揭他的短,不止一點好都沒有,他的手段還越來越刁鉆,開始斷斷續續地求饒,說了一堆好話哄他高興。
“哥,哥哥,我說錯話了,說錯話了行不行?您行,您什麼都行。”
沈姒從“天蝎男是不是特別腹黑和記仇”,思考到“是天蝎男的-太強了點,還是齊晟力太好了點”,最后開始后悔不該說那句“不行”。
整個人都有點絕。
………………
游上醉生夢死了一夜。
次日清晨薄穿云層,淡金勾云邊,波粼粼,海上日升。
齊晟看著沈姒閉著眼睛嫻地按掉了自己前一晚定好的響鈴——說是要去看海島上的火山景象——不由得覺得好笑,了的臉頰。
“你干嘛啊?”沈姒本不想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進他懷里,迷迷糊糊地說道,“別吵。”
“起來看日出嗎?”齊晟勾起一縷發,繞在手指間把玩。
“日出?”沈姒有點懵,反應了幾秒,起床氣上來,“我看你妹啊齊晟,”
一掌拍在齊晟下上,往外推了推,“上次在挪威的游上,因為你極我都沒看多久,看什麼日出。”
“游泳、潛水,或者沙灘晨跑。”齊晟輕笑,倒也沒躲,嗓音依舊低醇沉緩,“我陪你騎馬也行。”
“什麼意思?報一堆鍛煉項目,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沈姒低頭打量了下自己,骨勻亭,段窈窕,幾乎無可挑剔。
昨晚才被他按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整夜,天剛亮又被他鬧起來,沈姒心里著火,涼涼地看著他,“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齊晟,上一個打擾我睡覺的,墳頭草八米了。”
“陪你鍛煉不好?”齊晟微妙地勾了下,“你力不怎麼樣。”
“……”
沈姒有一萬句mmp要口而出。
他絕對是第一個把新婚妻子翻來覆去完,還要起來鍛煉的。
再說昨晚能怪力差嗎?
沈姒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沉默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畜牲嗎齊晟?大早上把我喊起來晨跑,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抄起手邊的東西砸在了他上,“昨晚多久你自己沒點數嗎?”
齊晟沒防備,還真被磕到實。
這一下看著不輕。
齊晟輕瞇了下眼,抬手扶住下,了,“膽兒了,沈姒?”
“知道就好,誰讓你吵醒我。”沈姒徹底睡不著了,翻在他上,雙手卡住了他的嚨,面無表地威脅道,“同歸于盡吧,齊晟。”
-
古堡,落日余暉,婚禮進行時。
婚禮機構對照德國的一個教堂,在海島上一比一搭建了個,花費大量時間造雪造冰在海上切割了心形冰川——說實話,毫無意義,赤道附近的很快將“人造冰川”消融了,但漂亮是真漂亮,難以言喻的壯觀。
沈姒其實覺得有點俗氣。
好在婚禮機構還是了腦子了,冰川之上,是一場花表演,《安娜卡列尼娜》的一場。
婚禮流程循序漸進,沒什麼奇特。
不過一整場的白日焰火格外難忘,明之下的絢爛,十分獨特。
賓客提前一兩天就陸陸續續到達了,工作人員安排客人住宿和行李搬運。來的都是同一輩的年輕人,沒什麼繁瑣的規矩,怎麼好玩怎麼來。
這票人就在紅包雨環節最來勁。
京圈權勢地位頭一份是哪一姓不好說,“財”字齊晟確實占首位。金融圈不能招惹的活閻羅,也是點石金的財神爺,名下財產估不出數。
隔著一道門,這票人什麼都敢說,趁著婚禮大肆敲竹杠。
“三哥,我覺得一個小小的紅包,裝不下你想娶姒寶迫切的心。”
“附議,幾百塊錢太寒磣,不符合您的份和氣質,三哥。”
“友提示,一箱子鈔票不錯。”
“友提示,不限額黑卡也行。”
沈姒在后面看得都有點無語,好笑道,“前面的幾位朋友,你們這麼明正大地發我婚禮財,合適嗎?”
伴娘團員在收錢這個問題上達高度一致,興致盎然。
“請不要替萬惡的資本主義說話,我們是堅定的共產主義接班人,必須小貧富差距,實現共同富裕。”
“新娘不要叛變啊,我們可是一伙的,事之后會分你一份的。”
“……”
拿老公的錢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而且這口吻聽著像黑-惡勢力。
伴娘團之一的虞沅清了清嗓子,喊道,“外面的新郎和伴郎團聽著,里面的新娘已經被包圍——挾持了,出大額紅包,我們考慮釋放新娘。”
靠,真的是黑-惡勢力。
紅包從門底下塞進來,很快,就被瓜分了個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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