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齊曄的確不在意錢,但他非常反被人擺了一道。
出了年關,齊曄就頂著跟自己弟弟一模一樣的臉,認領了弟弟的名字,在外面闖了一堆出圈兒的禍,然后齊釗一回家就莫名其妙地被關了閉。
“不愧是你,親哥。”齊釗一邊跪祠堂,一邊咬牙切齒。
4.2
不過齊釗屢教不改,下次還敢。
到了中學時期,他直接喊一聲“哥”,齊曄轉頭的瞬間,他晃了晃手機,就聽到一聲系統提示音,“滴”,一串零的數額就直接從他哥賬戶轉他的賬戶。
他哥再也沒用過人臉識別支付。
當然,這六位數也不是那麼好拿的。齊曄當天趁他午睡,拿著他的手機,把他看上的一個小丫頭的邀約攪和黃了,齊釗什麼都沒做,收獲了一堆風流名。
“渣男!”
隔天,書本著齊釗的臉飛過,教室里陷一陣死寂。
全班都在前線激吃瓜,只是沒人敢出聲議論,低著頭裝死。但教室暗流涌,不同學互相換了個眼神,八卦的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風流校霸遭毒打#
校園論壇熱帖預訂,基本掐斷了齊釗一年的桃花——畢竟他格過于狠乖戾,他哥又長了跟他一樣的臉。雖然冷漠,再怎麼樣也比他好相——送書的小姑娘分分鐘轉移了目標。
“齊曄你有意思嗎?”
“勸你早點認清現實,”齊曄翻了頁書頁,頭都沒抬,“你哥還是你哥。”
“……”
這些事兒沈姒基本都知道,齊晟更不用說,不過沒人干涉。
好事兒。
齊釗這種有點偏執損的格,也就齊曄能治,至得住。
4.3
年時的小打小鬧,延續到后來,看著特有針鋒相對互相廝殺的覺。
簡單而言,京圈都以為他倆不對付。
兩兄弟作為雙胞胎,并不經常待在一起,反而各有各的社圈。怎麼說呢?看著就不像兄友弟恭的范兒。
國發布的虛擬金融貨幣比賽,本來是對常春藤大學開放的,不過京大附中有渠道,不學生試水。齊釗在23小時之,從起步10萬元,玩到搞垮了一家公司,在所有參賽者里一騎絕塵,也略勝齊曄一籌。
不過也不奇怪,他大哥那種行事做派,以后大概是要從政的。
周末,齊釗那群狐朋狗友在游艇上開party給他慶祝,其間有人為了結他,自然大肆吹捧他,拿齊曄做例子,對比拉踩了一遍捧他高興。
“要我說啊,齊曄算什麼?跟我們釗哥一比,他可差遠了。”
齊釗眼皮都沒掀一下,把玩著手里的水果刀,笑了笑,“是嗎?”
“那當然,”那人完全沒覺出不對味來,繼續道,“齊曄天天跟我們釗哥過不去,一點也不拿自己親弟弟當回事兒,也不想想,他算什麼東——”
聲音戛然而止。
一道冷閃過,齊釗手里那把水果刀著那人脖頸劃過,釘在房門上。
扎得很深,木三分。
那人頸上被劃出一道痕,臉上一片煞白,連尖都忘了。
在場的一票紈绔都沒聲了。
“你算什麼東西,”齊釗起,卡著對方脖頸把人砸墻上了,咣咣幾下,他看著對方額角都是,眼底全是沉的戾氣,“也配對我哥說三道四?”
沒幾個人敢拉架,在脾氣上,齊釗絕對是圈子里最不好的一個人。
直到快鬧出人命了。
碎的那個差點被齊釗丟進海里。
幸虧關鍵時刻,他那個寶貝妹妹給他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這位小公主又看上了什麼東西,說大哥不在,催著他回來,這事才停。
對,妹妹,親妹妹。
說起來很詭異的一件事,齊曄和齊釗這倆人,竟然是妹控。
5.
婚后第五年,有了齊初白。
小名齊靈。
前者取自“江云初白向春”,后者取自“恐天時之代序兮,耀靈曄而西征”,意思是這個兒來得恰到好,生得恰逢其時,前途明萬丈。
齊釗對齊曄和妹妹的名字連在一起表達了強烈不滿,“果然一個家里,老二都是多余的,我是不是應該改個名齊耀?”
齊曄難得沒就著這個局面落井下石,損他一頓,“我覺得就父親對你我和初初的態度來看,我不配占這句詩。”
“……”
兩人對視了一眼,難得達了共識。
從某種角度而言,齊曄和齊釗都很怵自己的父親。本父親對兒子來說,天生就有一種威嚴,可能來源于脈關系,再者,齊晟這種脾氣秉,本來就帶著上位者的氣場和威,過于攝人。
但是他倆的妹妹,就沒有害怕的自覺,反而比他們的母親還會。
5.1
比如,他們的妹妹特會走捷徑。
兩兄弟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滿歲抓周。想當年,齊曄對眼前的東西都不興趣,目標非常明確,一手握了印章,一手上旁邊的槍-支。
所有人都說齊曄說不定隨了老爺子,將來必定有膽識有能力有氣魄,印章和槍-支牢牢握在手里,就是軍政一把抓的意思,前途不可限量。
齊釗握了錢財,也沒差到哪兒去。
這種傳統習俗,其實有點迷信,兩兄弟沒當一回事兒,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晚幾年降生的妹妹,還能在這種事上,玩出新花樣。
齊初白對眼前的一切同樣不興趣,等了好半天,扭過頭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父親的膝蓋,搖搖晃晃地往上跳了跳,“抱,初初要抱。”
年紀太小,個子也小,往上跳的作其實就是冒了冒頭。
“抓完再抱。”齊晟半垂著視線看了兩秒,回絕完,還是稍一俯,將小不點撈進懷里,勾了下,“不喜歡玩兒?不喜歡就算了。”
“初初要,要爸爸。”
齊初白一手握著齊晟的手指尾,一手朝向齊老爺子,去夠他的角,“和曾爺爺。”
好家伙。
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廳都怔住了。
在他們這樣的權貴世家,父親和老爺子確實是最好的靠山。
5.2
不過兩兄弟相這麼多年,有個雖然有點心機,但總是看著乖乖的妹妹,對他們來說,并不是壞事。畢竟齊初白小時候真的甜又可。
太討人喜歡了!
誰能拒絕自己有個會哄自己開心的妹妹呢?
又會撒,又很會磨人。
齊曄和齊釗犯錯,一旦鬧到自己父親面前,那就是死路一條。但是齊初白小時候不會,某次作死在家里跑,阿姨都不住,砸碎了書房擺著的宋朝瓷,還弄臟了父親的文件。
后來齊晟回來,看著滿地狼籍,面沉郁得像暴風雨來臨前夕。
初白朝他跑過去,仰著小臉,抱著齊晟的膝蓋不撒手,“爸爸。”
就喊了一句“爸爸”,小音。
可能糯糯的聲音和無辜的眼神讓齊晟氣消了一半,不管他在旁人面前多麼晴不定,狠戾鷙,在自己兒面前還算好脾氣,也沒發作。
這事兒竟然就直接翻篇了。
而后齊曄和齊釗沉默地看著自己父親給初白綁頭發,難以置信。
初白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晟,等他一綁完發帶,鉆進齊晟懷里,抱著蹭了蹭,聲音綿綿地,“爸爸,初初可以你99天哦。”
“為什麼是99天?”齊晟了初白的腦袋,見的溫和耐。
沈姒從外面進來,彎笑了笑,了然地解釋了句,“今天剛學到十位數,估計只知道99最大。”
小孩子的想法很純粹。
當很喜歡一個人,就想給對方最好的一切,雖然只是認知范圍。
“你發現沒有?初初真的好喜歡纏著你呢。”沈姒看著抱著齊晟不撒手的初白,輕嘆了聲,“對我就完全沒有這種熱。”
齊晟微妙地勾了下,什麼也沒說,只是放下初白,朝沈姒走過去。
“你吃醋?”他一手勾著的腰,低了低視線,薄之下太眸沉靜,卻讓人不可抑制地心驚跳。
“別鬧,還看著呢。”沈姒躲了下,避開他俯而下的吻。
“寶寶,不想嗎?”齊晟嗓音又低又啞。
初白還以為這一句“寶寶”是在,在不遠著急地跳了跳,“初初想,爸爸,寶寶在這里,在這里。”
真正的“寶寶”本人啞然失笑。
“好了,”沈姒收斂了笑意,“我才沒有某人那麼稚,整天跟自己兒子爭風吃醋,你哄哄初初吧,該著急了。”
齊晟撥過沈姒的下,上的頸側,“不重要,你更重要。”
沈姒輕了下,“回房間。”
雖然這話聽著哪里怪怪的,但確實吃他雙標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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