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車馬已準備妥當,偏偏就鶯鶯的馬車無緣無故壞了。曉黛將馬車裡的包袱拿出來,已經連問了四五輛馬車。
“奴婢剛剛都去看過了,那十幾輛馬車都塞得滿滿噹噹,就隻餘一輛能勉強塞下個人。”
鶯鶯檢查著壞掉的馬車,頭也不回道:“那你過去坐著吧。”
這車是真的冇辦法用了,鶯鶯將曉黛安排好,正想厚著臉皮去蹭裘家的馬車,裘安安在馬車裡出來去了太後那兒,車裡隻剩裘鬱一人。
車窗簾開,正準備會風的裘鬱看到站在馬車旁的鶯鶯,輕咳了聲瞇著眼問:“顧小姐有事?”
這防備的姿態……是以為來糾纏他的嗎?
“冇事,認錯馬車了。”鶯鶯毫不猶豫轉就走。
擼了擼袖子,鶯鶯想著大不了騎馬,一輛馬車緩緩行至的麵前,欽容開車簾道:“聽曉黛說你的馬車壞了,上來吧。”
鶯鶯一條都踩到馬磴子上了,不等說話,一旁太後的馬車車簾也開了,招宣太後皺著眉問:“你這丫頭磨磨蹭蹭的在乾什麼?”
話音落,語調一轉,“你這是要騎馬?”
要知道,護在車隊兩側騎馬的都是高大威武的漢子。
鶯鶯敏察覺到招宣太後話裡的危險,趕站好乖乖搖了搖頭,“鶯鶯……鶯鶯的馬車壞了,這就去坐三哥哥的馬車!”
就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馬車怎麼說壞就壞了呢?!
.
欽容的馬車很寬敞,隨著鶯鶯進去,他側的侍從很自覺坐到了外麵。
車依舊燃著淺淡的熏香,欽容用銀針攪著紫金壺的茶葉,將杯盞往鶯鶯麵前推了推,“喝嗎?”
鶯鶯搖了搖頭,連帶著呼吸都嚴格控製起來。
不是鶯鶯對欽容警惕太高,是這個男人太過危險,不得不防。鶯鶯總覺得那次在馬車上睡著和他不了乾係,不聲瞥了眼欽容側的熏香爐,鶯鶯掀開窗簾假裝在看窗外。
回皇城的路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遠,鶯鶯不知道該和欽容說什麼,到了後來索閉上眼睛裝睡。
自然不是真的睡著了,閉眼的同時耳邊還時刻聽著欽容的靜。
欽容很安靜,鶯鶯隻能偶爾聽到瓷撞的聲音。過了很久之後,就當鶯鶯以為是自己警惕過度時,忽然聽到的窸窣聲。
馬車平穩行駛在路中央,鶯鶯覺那聲音近在咫尺,欽容好似傾靠到了的麵前。
特意放緩、放輕的呼吸不知再何時纏了另一人的呼吸,鶯鶯睫控製不住了幾,敏銳察覺到欽容正在看著,距離極近的看著……
咚咚,咚咚——
是愈發快速的心跳聲。
鶯鶯靠在遠一都不敢,糾結著到底是睜開眼睛還是藉機探探欽容想做什麼。肩膀上忽然落了一隻手,鶯鶯一瞬間大腦空白,不等反應的就被人圈住了。
被迫移,鶯鶯的臉頰在欽容涼涼的料上,直接被他抱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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