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總是這樣!
從四年前在軍校第一次向他大膽示好時,他就這樣。
姣好的外表,專業第一的能力,足以助力他前程的家世……通通都打不了他。
他的拒絕總是這麼直接,明確,毫不留。
要死的是,的就是這個男人又冷又的脾氣,看重的就是他這份清白不曖昧的決斷——即便這份冷心冷傷及的是自己……
男人高長,幾步就踱到門口。
夏清和眼中晃了下,提高聲音:“沒記錯的話,你十歲那年遇上的那場火災——”
陳焱剎住腳步,回。
“十六年前,潯安大酒店發生重大火災事故,共十人遇難,包括兩名消防員。”夏清和流利地背誦資料,有關他的一切,早稔于心,“其中一人是當時消防中隊的隊長,四十歲,姓祁。”
“也姓祁,今年二十六歲。”
夏清和咽了下嗓子,向門口走近兩步,對峙一般:“你覺得,我能發現什麼?”
陳焱黑眸虛瞇了下,警惕又冷戾。
“你查?”
"……"
見男人這個反應,夏清和無聲失笑。
他這麼張的。
原來,他也是可以這麼在乎一個人的。
原來不是冷心冷意不談,而是所有熱烈的意,都早早給了一個人。
他喜歡上一個人,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看著眼前的人,夏清和的眼圈一下就紅了。
“所以,都是為了麼?”
之前一直不明白,他也從不解釋的一些事,似乎也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他高中時績明明很好,卻沒有考大學,而是
為什麼在部隊時,他拼了命也要考軍校。
當初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選擇,他卻堅持回到潯安,進了很多人都不愿意來的消防隊……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麼?
……
夏清和盯著自己的腳尖,心里攢聚的妒意居然開始消散。
剩下的,只有無力又絕。
如果,如果喜歡了這麼久的男人,是因為另外一個人,才長迷的模樣……
確實毫無勝算。
夏清和睫輕,眨掉眼中的意,抬頭。
“那知道嗎?”
陳焱半垂下眼皮,沒說話。
他的沉默已經告知答案了。
夏清和被刺痛一般,眉心微蹙:“你這樣,值得嗎?”
“……”
男人很慢地眨了下眼,黑眸微晃,似在失神。
就在放棄得到這個答案時,陳焱角突然翹了下,自嘲一般。
“不值得。”
幾個白護士推著擔架車從門口匆匆而過,他的回答也被這份嘈雜吞沒。
陳焱攥了下手里沉甸甸的救援,轉走人。
步伐和撂下的話語一樣堅定:
“但老子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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