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滅煙,翻而下。
“老子就喜歡收拾壞的!”
迷迷糊糊再睜開眼睛時,日上已三桿。
渾上下都像給卡車碾了個,稍一,就跟要散架似的。
可也有種說不上來的,從頭發到腳趾尖都滿足的覺……
習慣地看向床頭,不見鬧鐘。
垂眸看見軍綠的被面和床單,祁汐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男人房里。
也是,昨天最后那麼一折騰,的臥室肯定是睡不了人了……
掀開被邊往里瞄了眼,祁汐趕快偏開腦袋。
自己都有點沒眼看了……
而且,他就只把抱過來了。
的手機,服,水杯都還在隔壁。
等到腰上那陣酸脹過去,祁汐才撐床起來,晃悠悠走到墻邊,打開了陳焱的柜。
這個男人仗著自己形好,服就瞎穿,毫無搭配可言,一水兒的黑白藍。
祁汐隨便拿了件黑t恤出來,走進浴室。
關掉灶上的火,陳焱沒把菜盛出來,反手又將鍋蓋扣上去。
走出廚房,他瞟了眼墻上的掛鐘,往樓上看。
雖說平時起得也晚,但這個點兒了,還一點靜都沒有。
他開始有點擔心真給人弄壞了……
上樓推開臥室門,深綠的被子被攢一個團堆在床尾,屋里空無一人。
正要關門去隔壁,浴室的門開了。
人帶著一水汽,婷婷裊裊走出來。
腳是的,是的。
頭上裹著他的巾,上只穿著他的短袖。
寬大的t恤掛在小的軀,明顯不合。
——可他卻覺得合眼得不得了。
他的人,就他媽該穿他的服。
他常穿黑,純黑稱得那一皮牛似的,白皮又被洗浴的熱水蒸染出一層艷——很像昨天某個時刻全盛放的模樣。
他的擺堪堪蓋過后,下面那兩條-的又長又直晃人眼,膝彎還有他留下的指痕……
扭頭對上男人直勾勾的目,祁汐怔了下,有種被抓包似的赧然。三兩步跑回床邊,將兩條藏回被窩里。
陳焱翹嗤了聲,走過去。
“躲什麼。”
他坐到后,結實的胳膊順勢纏上去,頑劣咬脖頸。
“不早給我看完了,嗯?”
耳后就是的開關,祁汐后背一僵,半邊子就麻了。
起脖子躲男人:“別鬧了……”
陳焱見好就好,手松開,偏頭在太上親了下:“飯好了,不?”
祁汐了了下昨晚就沒進食的平坦小腹。
不知道是不是某方面過于飽足的緣故,的食仿佛也被掩住了。
“好像有點,但不太想吃……”
陳焱氣音輕笑。
這不是不,是懶勁兒犯了。
“直說吧。”他在頭頂的巾上拍了把,“想讓你男人把你抱下去,還是把飯給你端上來。”
祁汐眼中一晃,心里騰起一種非常久違的,只有爸爸還在時,才會被無限縱容的寵溺。
邊不自覺揚起來:“那就在上面吃吧。”
“。”陳焱起往門外走。
祁汐解開腦袋上的巾,對著男人的背影又道:“你把我手機和服也一起拿過來吧。”
“哦,還有吹風機!”
“……”
陳焱停下腳步,無聲失笑。
昨晚有些事他哄半天都不肯給,使喚他這件事倒是上手很快。
闔了下眼皮,男人退步慢悠悠回到床邊。
看他突然又回來坐下,祁汐頭發的手頓住:“怎麼了?”
“沒什麼。”陳焱大喇喇地抻開,淡聲,“就累了。”
他特別理直氣壯,也覺著這事兒很好理解。
做了一晚上又做了一早上飯。
擱誰誰累。
“……”
祁汐盯著男人微翹的角看了片刻,了然笑。
“那怎麼辦呀?”故意反問。
陳焱挑了下斷眉,意味十足:“你說呢?”
祁汐嗔了他一眼,妥協般撇撇。
跪坐起,兩手掛上男人脖子,在他下上親了親。
吻很輕,卻被學壞的人故意“啵”出聲,陳焱的眸一跳。
他了上被吻過的地方,很深地睨前的人。
“就這?”
祁汐不滿咂舌,將手里的巾扔開:“哎——”
“是你先問我要不要端上來的?”
“說話要算話啊陳隊長!”明明想生氣,眉梢眼角卻爬滿恃寵而驕的桃,在他肩頭綿綿拍了把。
“你的擔當呢?”
陳焱目一暗,是被挑釁到,也被勾到的標志。
“長本事了是吧?”
他猛地翻而下,一把提起膝彎:“老子能扛的可不止擔當——”
“還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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