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那麼傻。
固然自己也不聰明就是了,但總歸阿兄得分擔一些責任去。
趙行看半天不說話,挪到他邊去:“又在想什麼?”
姜莞搖頭說沒有:“就是想起行之表兄來著。前些天舅母來看孩子,說起來還高興的,說是等表兄回京,也算是心定了,就等著明年大表兄從白鹿書院學歸來,兩個表兄的婚事都能定下。
如今瞧著善哥兒,也想著以后含飴弄孫的日子。
還提起阿月來著。”
“沒事,去陳郡,又不是不回來了,舅母深明大義的一個人,也不會說什麼,反正年前就回來了,不耽誤明年婚。”
趙行握著的手,輕輕著手心兒:“顧行之跟阿月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不是說還得把人拘在盛京培養什麼,好端端的,想這些做什麼?”
姜莞笑著說也是:“本來高高興興的事兒,現在倒弄得人心不安。
不然等再過些日子,我能出門了,時常進宮去陪一陪貴妃好了。
我看貴妃……可能驟然有孕,心思又敏起來吧。
前頭有大半年不是都好起來了嗎?”
趙行卻說不用:“貴妃的事和咱們沒關系,我答應看顧一些,也只是答應了阿月。
過去多年都沒有過往來走的,現在也沒那個必要。
是父皇的貴妃,卻不是我與阿兄的母妃,不用去。
況且前朝確實不大安定,總有人想著趁機興風作浪,說給你,你也不用擔心,父皇和阿兄都能置了。
父皇跟我過底兒,等陳氏進京見過,在定下婚事之前,會冊立東宮。
陳娘子也不必以肅王妃的份嫁肅王府,既然要指婚,自然是指太子妃的婚更面。
到時候東宮既定,或許會有一場風波吧,總要把那些人都肅清了,正好借著太子新立,把這些丟給阿兄,他既立了威,又平息了事端。
朝廷里究竟是哪些人這一向都吃里外,總不會容他們久居朝堂。
你還是進宮為好。
有些人的手得長,也嫌棄自己命太長,臨死前,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把手到什麼地方去。”
姜莞聞言,呼吸一滯:“你是說貴妃……?”
趙行攬著肩膀,了:“沒人招惹,自然相安無事,所以才讓你別進宮,免得節外生枝。
阿月自己都說了,貴妃養在昭殿,好吃好喝的供著,醫一日三次平安脈請著,不會有事。
可咱們總是進宮去探,那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就說不定了。”
姜莞臉徹底沉了下來:“本以為經過了鄭家和趙奕的那些事,往后都是安穩日子,倒沒想,這些人……”
收了聲,連連搖頭:“人心不足蛇吞象。更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其實很多事也不是沒有眉目苗頭。
順著鄭家和趙奕的藤下去,確實能揪出來不藏在地底下的瓜。
因為擔驚怕,索通敵賣國。
父皇不是不置,用趙行的話來說,父皇自有安排,真做過的,一個也跑不了。
本來是可以慢慢置的。
畢竟趙行和趙禹的兄弟經得住,那些人越是挑撥的起勁兒,才越是暴自己,說不得還能抓出更大的幕后黑手來。
總要把這些人一鍋端了,免得來日禍害朝廷。
姜莞挽著趙行的手臂,把頭靠了上去:“等盛京徹底安定下來,善哥兒也大一點,我們去蜀中住一段吧?就咱們一家三口,清清靜靜的,哪怕就住上一年半載的,當我是煩了吧,躲清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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