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郭管家送他們到曼城的時候,昨天的小雨已經變了中雨。安潯本是喜歡雨天的,通常這種天氣都會有一些多愁善的靈,但英國的雨伴隨著和冰冷,這就有一些難以忍了。
「我們可以春天過來,我帶你去草地踢球,」司羽一手打著傘一手摟著的肩膀,「也可以去丁堡遊植園,你應該會喜歡。」
「好。」乖巧應著,「不過夏天的時候你要陪我去東非看遷徙。」
的好倒是廣泛,「準備去畫角馬還是鬣狗?」
「只是想去看看那種壯觀景象,我本來計畫拿了畢業證就去的。」
「可以。」兩人走進機場候機廳,司羽收了雨傘給郭管家,「婚禮後我們可以去那裡度月。」
安潯詫異看他,「度月?去肯亞?沈司羽我月想去夏威夷威尼斯或者賽隆納!」
見真有點急,司羽忍不住笑起來,「你畢業要去看遷徙,還要和我結婚,難道肯亞度月不是一舉兩得嗎?」
「沒有人去肯亞度月!」安潯有點委屈,月不應該有沙灘和大海嗎?「再說,去看是我先和人約好,你後求婚的。」
司羽本是想逗,不過似乎有意外收穫,他問:「和誰?」
安潯撇撇,不太願的說:「網上認識的,一些自由攝影人。」
「安潯你現在都會約網友了?」司羽微沉了臉,「還一些,都好人壞人啊?」
安潯更不樂意了,氣哼哼的說:「什麼現在,我和他們約的時候還不認識你呢。」
說完也不理他,拿了郭管家手中的拖箱抬腳就走。
得,談崩了。
司羽看向郭管家,「瞧這臭脾氣!還敢和網友去東非,怎麼不上天。」
郭管家尷尬笑著,他可不敢說什麼,轉羽爺繼續寶貝著,他若說兩句不好豈不慘了。
再說,這怪誰啊!
登機後安潯也不太理司羽,司羽微微側頭,輕哄道:「先陪你去肯亞,然後我們再去夏威夷威尼斯賽隆納度月好嗎?」
安潯著角的笑意,「考慮考慮吧。」
司羽輕笑,「今天這麼不逗。」
安潯瞥他,「我十幾歲就開始幻想月之旅,結果你告訴我去非洲,我剛才都要哭了。」
司羽挑眉,再次找到重點,「你幻想的陪你月的老公是誰?」
安潯一頓,不說話了。
司羽繼續問:「你暗的人?」
安潯假裝沒聽到。
「安潯你最好老實代。」語氣生了。
又談崩了!
兩人到春江的時候,是初三的早上,安非去接的人。
「我覺這個寒假我什麼都沒幹,就一直跑機場接你送你了。」安非接過安潯的箱子,不免抱怨。
「安非,你姐以前暗的是誰?」司羽見到安非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安非你敢說!」安潯立刻怒目威脅他。
安非愣了愣,眼神又在兩人之間巡視一番,咧一笑,「不是我嗎?」
「呸!」安潯十分想翻個白眼給他。
「難道還有別人?」安非使著問。
安潯立刻說:「沒有了,只有你。」
安非對眨眼,「就是嘛。」
「安非一會兒到超市停一下,買些竹筍和蘑菇,司羽吃。」安潯將手臂進司羽的臂彎邊向外走邊說。
司羽看了這姐弟倆一眼,低笑著,「就你倆心眼兒多。」
安潯祖父祖母的二層小樓更加熱鬧了,與冷清的約克郡相比,這裡年味特別濃。
安媽媽和祖母在廚房忙著做飯,祖父與安教授研究著棋局,安非拉著司羽打遊戲,安非是老手了,每次他要贏司羽時,安潯就去拔遊戲手柄線,每每如此安非都要氣的大喊大。
「安潯做人不能太過分。早上在機場我怎麼幫你瞞的你忘了?」安非威脅的看著。
安潯並不示弱,「你敢說我就把你幾年前看我洗澡的事告訴我爸,看他不打死你!」
司羽蹙眉,看安非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打死他還用安叔叔手?」
安非臉一白,忙說:「說了多次了我只是路過,而且我七百度近視還沒戴形看到個鬼了?」
「誰知道呢。」
「你要這樣,我可把林特親過你的事告訴姐夫了!」安非梗著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安潯氣的指著他,半天沒說話,也沒敢看司羽,只對安非說了句你等著就轉蹬蹬蹬上樓了。
司羽臉沉沉的看著安非,「什麼時候的事?」
安非鼻子,也知道自己衝了,他磕磕絆絆的說:「三四年了,上學那會兒,畢業旅行回來的路上,大家起哄,他就趁安潯不注意親了一下。」
「親哪了?」
「也就……角吧。」
「安潯呢?」
「沒說話,起下車了,然後打電話讓我爸來接的。」
司羽去樓上找安潯,正沒事人一樣架著畫板在畫畫,見他進來也一副我很忙沒空說話聊天的模樣。
他從後抱住,「林特追了你六年?」
安非這個大喇叭!
「你十四歲暗你的老師?」
「欣賞,純欣賞!」安非的大限將至!
「所以你沒同意對你癡心一片的林特。」司羽自顧自分析著,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因為正在耳邊,每一個字安潯都聽的一清二楚,包括他不經意間上翹的尾音。
安潯不說話,將畫筆放下,回摟住司羽的脖子,「十幾歲的小孩喜歡的東西作數嗎?我還喜歡過萊昂納多和三浦春馬,老師和他們一樣,只是一種崇拜節,至於林特,就是一直沒多喜歡罷了。」
林特不像司羽,會讓那麼快的喜歡上,也不像司羽,越接便越讓無法自拔。
司羽也不是想跟算以前的賬,他就是想知道罷了,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一種矛盾複雜又近乎自的緒,不太好控制。
安潯學聰明了,說完話便仰頭親吻他,不給他任何繼續追問的機會。
司羽也配合,兩人靠在窗邊擁抱親吻,外面是銀裝素裹的天地,屋是滿肆意的火熱,當司羽把手進安潯裡面的時候,安非敲門進來喊他們下樓吃飯,安潯靠在司羽懷裡,面上還是一副豔模樣,但看安非的眼神絕對不善,安非打了個激靈跑下樓了。
飯間,安潯細數安非近年來的條條罪證,從帶孩回家到跟易白飆車,嚇得安非使勁對司羽使眼,司羽收到信號,夾了一塊丁給安潯,說道:「留點下次說。」
安非嗆了一口,什麼留點下次說,還不如一次說完他死的痛快,不過倒是有用,安潯真不說了。
司羽又對安非說:「以後儘量別得罪,剩下的就不說了。」
安非點頭,但又覺得自己被沈司羽坑了,自己賣報給他得罪了安潯他卻又反過來幫安潯收拾自己,醫生的腦袋都用在這方面嗎?
後來,安教授把安非帶走單聊去了,總之與他同一間房的司羽半夜十二點去安潯房間的時候,安非也沒有回來的跡象。
初四早上,天剛泛白安潯便睡不著了,似乎罪魁禍首還是時差。外面看起來寒風瑟瑟,屋卻暖烘烘的,安潯腳下床,走到窗邊看初晨的景,司羽也跟著醒了過來,「回來再陪我睡會兒。」
安潯還是經驗淺,不太懂男人早上的某些慾有時要比晚上更勝,單純的就那樣一臉無辜的羊虎口。本就穿的單薄,他三兩下便將人,著低聲說:「有空我們慢慢把之前那些年的都補上。」
安潯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輕咳著作勢要去掐他,沒想他一個翻將兩人調換了位置,安潯居高臨下看著他,依舊一臉純真懵懂樣子。
司羽扯著彎腰親吻,「快些,爭取早飯前結束。」
外面窸窸窣窣有雪落的聲音,像是起風了把樹枝上的雪吹落飄散,屋溫度高的驚人,慢慢達到最高點又慢慢冷卻……
司羽回房間的時候,安非正睡的香甜,聽到門靜也只翻看他一下閉眼繼續睡。他進浴室沖洗一番再出來,正趕上早飯。
而讓他意外的是,早飯結束時易白帶了禮品來拜年。
易白看到他倒是沒有多驚訝。因為兩人昨天從英國回來的事,早就有人拍了照片傳上網,見方家長的說法也早已不脛而走。
今天本是易白父母準備過來的,可易白攔了他們,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同時也探尋不得心中想法,總之當他能正常思考時,他已經到了這裡。
安潯還是那個樣子,清清淡淡的,但似乎又不一樣了,他也說不太好,沈司羽一如在汀南見到時的樣子,禮貌疏離,只是看起來對安潯的佔有強了些,總是要讓在自己視線。
他計畫中是不應該留下吃飯的,但卻不經勸的留了下來,安非還約著他一會去河裡釣魚。
這麼冷的天,他倒是有心。
本以為只有安非,後來才發現,司羽和安潯也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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