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野嗬了口熱氣在頸上,“你不怕我殺了你?”
溫阮拿下他捂在自己眼上的手掌,垂眸看到地上死狀慘烈的人,他們的嚨都被撕裂了,熱正汩湧,未死的人捂著流不止的管痙攣搐,而故意被留到了最後的賈臻癱坐在地。
看其下一灘水漬,他好像嚇尿了,像是看著什麼魔鬼似地看著溫阮和殷九野。
溫阮稍稍皺了下眉,直麵死亡,給的衝擊還是有點大的。
然後托著殷九野的腦袋離開自己的肩膀,轉看他:“你要殺我,我有反抗的餘地嗎?”
殷九野笑:“冇有。”
溫阮便說:“所以我怕也無用。”
殷九野好笑地看著,抬起那隻帶的手在臉上抹了下,抹開珠,化作痕,這樣的溫阮看上去有種異樣的囂豔,如帶的白玫瑰。
像極了的本。
殷九野說:“有獎競猜環節,你猜我會怎麼殺賈臻。”
溫阮了下懷裡已經一團,屁都不敢喵一個的二狗子:“獎品是什麼?”
“教你解圍棋殘局。”
兢兢業業夫子,不找你茬算我輸。
溫阮看著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把他留到最後,是想用恐懼折磨他。”
“你好聰明。”
他靠近了溫阮,滾燙的呼吸幾乎要落在溫阮麵上:“我們得抓了,因為我聽到很多人過來了。”
“什麼人?京中守備。”
“嗯?我也奇怪他們怎麼會來,不如,我把他們也一起殺了吧。”
“殺京中守備是謀逆之罪。”
“所以?殺個賈臻,我們能罪,謀逆,我們不能。”
“你怕了?”
“我大哥一定會保我,但不會保你。”
“你擔心我?”
“我不會讓我的人,因我而死。”
“溫阮,你很特彆。”
“你也喜歡我的名字嗎?”
“你的名字好聽,溫香玉。”
“你的也不錯,九真經。”
九真經是什麼玩意兒?
“阮阮,你們要麼走,要麼殺,能不能不打炮了,救命啊,你是要急死我啊!”二狗子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