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靖遠侯說話,文宗帝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地給他盤點:“陳文,原朝中營造司尚書,孤這太平殿來還有書房當年大修,還是他一手主持的呢,孤住得舒坦,喜歡,現如今在他許州任一方縣丞。”
“孫定時,原朝中戶部侍郎,是個長袖善舞的,孤要用錢了,隻管跟他開口,他總是有,比藍綣強多了。現在登州養老,住在一個閒水山莊的地方,聽說與那裡的諸多名流都有往來,門庭若市啊。”
“李令關,原是朝中有名的學士,如今也不在朝中了,在瑭州開辦了一個學堂,廣招賢門弟子,那學堂辦有得模有樣的,不比仕院差,年年春闈,不拔尖的學子都是出自他那,是個風流大家。”
“鄭闖,這人了不得啊,這人當年有心報國但過於耿直故不得誌,幸好有仲德你慧眼識才,提拔他在朝中任大理寺卿,後來又做到大理寺卿,對大襄律令頗有研究,那麼厚幾大本襄律呢,他倒背如流,秉公執法,斷案無數,素有襄朝包公之名,在百姓中威極高,如今嘛,他好像是待在華州,編撰律典,查補缺。”
文宗帝拿了幾本書擺在桌上,手指敲了敲,示意靖遠侯看,“嗯,這兒呢,你看這幾本書就是他寫的,寫得好啊,襄律裡諸多不合理之,他一針見地點了出來,並提了改進之法,此等人才若放在朝中,我大襄何愁乾坤不得朗朗,天地不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