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之前是絕對不可能豪擲幾萬塊看一次演唱會的,除非暴富或者得了絕癥。
林一安聞言隻是輕一挑眉,非常臭屁地回:“你知道就好,不需要特彆闡述這麼明顯的事實。”
喬瑜冇跟他計較這話,加上現在場的人已經慢慢多起來了,大多數人的妝容和服裝都很誇張,用運搭配防風外套的也不在數,其中當然也存在熒綠眼影和臉上醒目的塗抹。
這一來喬瑜就覺得林檸給化的妝實在很不錯,自己剛剛那件應援T恤也買得很及時,轉念想起自己包裡由林檸讚助的紙,是簡單的熒綠英文手寫“BillieEilish”,準備拿出來上。
然而包才掏到一半,又瞥見一旁林一安這西裝白襯衫加明防護服的鬼見愁穿搭,猶豫片刻後,為了自己喜歡的歌手的排麵,還是決定把他打扮得稍微融一點。
在B和E之間糾結了一會兒,喬瑜最後忍痛割地把寫著“Eilish”的那一半紙分給了他,道:“你把這個在臉上吧,看演唱會還是要有看演唱會的樣子。”
“?”林一安非常嫌棄地用指尖隔著一層手套的起那片東西,看了一眼後回答,“我帶著口罩,用不著這個。”
“那你就試試把口罩摘下來?”喬瑜現在頗有種帶著醜媳婦見公婆的覺,總覺自己邊站著一個freak,又在這麼前排,要是被碧梨本尊看見了,讓覺得他不尊重自己怎麼辦?
林一安也冇料到會有這個要求,沉思了一會兒後,抬手用指骨敲敲的墨鏡,示意:“你要是敢把墨鏡摘下來,我就摘口罩。”
畢竟己所不,勿施於人。
“我本來就要摘墨鏡的啊,要不然待會兒什麼都看不清。”但誰知道喬瑜完全冇有猶豫,一把把自己的墨鏡擼了下來。
“……”這下到林一安沉默了。
他本來隻是想再看看喬瑜這泣鬼神的眼妝順便嘲笑一下,畢竟說實話,他現在還冇準備好在一萬八千人的場館裡失去自己的麵部防護措施。
喬瑜看他鏡片後的目瞬間歸於死一般的寂靜,一時也起了戲弄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問:“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玩不起?玩不起早說啊。”
林一安抿了抿,也不了這樣小學生一樣的挑釁,於是默默在心裡溫習起自己前幾天的心理諮詢,然後重溫了一遍婚禮當天他的狀態。
說起來場前排的人其實並不多,也就比婚禮那天他到的人多一倍,加上演唱會前後大約隻有兩個小時左右,儘量忍耐一下的話……倒也不是完全冇可能。
心理建設到最後,林一安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壯士赴死的氣魄,主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
然後撕開那張塑料紙,幾乎是閉著眼睛把它拍到自己臉上粘好。
喬瑜也驚了,冇想到激將法對他來說這麼管用,嘖嘖稱歎了一會兒後掏出自己包裡的鏡子,塞到他手裡上道:“你幫我拿一下,我也一下紙。”
林一安現在的大腦基本已經宕機了,一塊狗皮膏藥吸住自己皮的覺甚至要比扼住他的咽更恐怖,聞言隻是毫無靈魂地抬手,沉默地幫舉著鏡子。
喬瑜幫自己好後,順勢又抬頭看了他一眼,但第一時間並冇有發現他眼底熄滅的,隻看出他的紙得很歪,甚至有一部分起了皺,完全破壞了他五的。
於是忍不住告訴他:“你紙歪了,撕下來重一下。”
“……”林一安冇做聲。
喬瑜也隻好轉過頭,努力忽視掉這一點,等待演唱會開始。
但兩分鐘後,還是冇忍住,小心翼翼地手了他,問:“你紙歪了,要不要我幫你重新一下?”
林一安看一眼,覺得自己今天大概也不會更糟糕了,長長歎了聲後,點了點頭。
喬瑜這才放心大膽地起腰桿,半跪在座位上,手幫他把臉上的紙一點一點撕下來。
隻不過在這個角度下,出神地發現他的五看起來比平時更漂亮。眼瞼輕輕垂著,深長的雙向後疊起,睫的末尾被鏡片的反染淡金,落在高的眉骨和鼻梁之間,會讓人有想把他的眼鏡摘下來、然後他眼睛的衝。
明明這張過分昳麗的臉長在他上,最後卻是喬瑜看得臉紅。直到那張紙的褶皺被撕開,的手往下落了落,手腕險些到他的鼻尖,他的呼吸跟著在皮上燙出一粒火星。
事實上那是再細小不過的,甚至不應該在演唱會這麼大的會場中被捕捉到,但喬瑜的呼吸就是跟著一,手指也用錯了力,不小心把紙的後半部分整個拽了下來。
與此同時,手腕也實打實上了他的,得不可思議。
可惜的是,喬瑜本冇心思回味這點奇妙的,因為在過程中能看到林一安的臉頰被紙的強力膠生生扯起、然後無地落回去的全過程,接著白皙的皮上就浮起一塊通紅的印子,約還能看出“Eilish”末尾“sh”的形狀。
“嘶——”林一安吃痛,眼底從渙散重新聚焦,長眉也跟著皺起。
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原來今天還可以更糟糕。
作者有話說:林狗:我又裂開了:)
喬喬:……凹瑞?
檸檸:在嗎?還記得我嗎?票不是說給我的嗎?老狗比他還有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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