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最想除去的兩條惡狼,一是突厥,二就是北魏。
既然蕭昱謹給了這個機會,穆溫煙索就再驕縱一回,道:「拓跋太子若是不同意,那大楚就打到你同意為止!我大楚乃中原泱泱大國,此番也是北魏進犯在先,大楚眼下休戰已是仁至義盡,但倘若繼續打下去,不出半年必定徹底.侵.占.北魏!」
「屆時,北魏縱使想做大楚附屬國,也是為時已晚!」
是徹底滅國?還是暫時委曲求全當附屬國?
這好像並不是一個很難的選擇。
穆溫煙此言一出,一慣盛氣凌人的拓跋宏語塞了,他更是記得前不久差點親手殺了穆溫煙。此刻更知自己是楚皇與楚后厭惡之人,小命垂危。
蕭昱謹突然朗聲大笑,「朕的皇后所言極是!皇后說什麼就是什麼!」
穆溫煙,「……」
真想讓蕭昱謹不要這樣,可不是讓帝王言聽計從的妖后。
拓跋老皇帝的子抖了抖,確切的說,接下來的幾日,整個北魏皇宮也跟著抖了三抖。
拓跋老皇帝承不了亡國力,駕崩西去了。
與此同時,就在拓跋老皇帝棺這一日,太子拓跋宏不知為何突然發狂,他帶著幾名心腹沖靈堂,直楚皇。
好在楚皇箭了得,三箭齊發,死了拓跋宏。
三日後楚皇扶持了大皇子拓跋烈登基為帝。新帝在登基大典上,當眾宣誓,北魏世代效忠大楚,為大楚附屬國,每年北上進貢。
拓跋烈弱,無甚城府,更是個膽小怕事,毫無謀略之人,極易被掌控。這也是為何蕭昱謹與穆溫煙選擇他的緣故。
北魏新帝登基大典這一日,蕭昱謹牽著穆溫煙,兩人一起坐在了北魏皇室龍椅的一側,萬人..拜……
這一幕被載史冊,盛況空前。
***
夜,蕭昱謹剛從酒饋上下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無人敢當眾勸酒。
不過,蕭昱謹也淺飲了幾杯,回到北魏皇宮一偏殿時,穆溫煙正乾嘔的厲害。
蕭昱謹在廊下駐足,竟是呆立了片刻。
穆溫煙抬頭怒嗔他,但見他像個傻子一樣失神,就沒法對他生氣了,他這人明明是頭老巨猾的狐貍,可一旦遇到有關的事,好像就不太明的樣子了。
「發什麼呆?」穆溫煙道了一句。
蕭昱謹走過去,輕拍了穆溫煙的後背,眼下正當盛暑,屋外比室舒坦多了,穆溫煙沒甚胃口,從今日開始就悶的厲害,方才準備用晚膳,竟是突然乾嘔了起來。
莊嬤嬤與玳瑁隨行一路伺.候著,莊嬤嬤大約猜出了什麼,臉上笑瞇瞇的,但並未讓太醫看診之前,莊嬤嬤不便直言。
倒是穆溫煙很清楚自己的月事超過兩月未至了。
蕭昱謹牽著,不知怎麼才能舒坦些,他問,「煙兒哪裏不舒服?」
穆溫煙覺得他此刻有點傻,難道還看不出來有孕了?
「沒什麼不舒服,就是覺得不過氣起來。」
蕭昱謹立刻想了法子,目掃向了宮殿上方,他將穆溫煙攔腰抱起,催輕功將抱了上去。
宮殿屋頂晚風徐徐,毫無遮擋之,這總該足夠讓人呼吸了吧。
「煙兒,朕又要當爹了?」帝王明知故問。
穆溫煙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了。
這一胎是離宮之後才發現懷上的。
可懷的也太勤快了些,「都怨你,眼下所有人瞧見我,都會盯著我肚子看,慎兒還不到半歲,我這又懷上了!」
旁人只會以為用盡手段勾搭帝王了。
然而,事實上,自打從月子裏出來,和蕭昱謹就沒停過……那事。
那樣頻繁,懷不上才是不正常吧?
蕭昱謹低低一笑,也不知是哪裏取.悅了他,帝王心愉悅,「煙兒放心,無人敢笑話你,朕……下回留意一些。」
穆溫煙,「……」
下回?
是想的那個意思麼?
的脾氣現在說來就來,「不準有下回了,這一胎生下來,你不能讓我再這樣快就懷上了!」
這簡直太了,哪有人接連有孕的?
蕭昱謹只是含糊的笑了笑,沒有給出承諾,他也控制不住他自己,這事他可不能保證。
探子過來時,帝后兩人正在屋頂好不愜意的吹風。
衛炎此番也跟著帝王一道前來,他清了清嗓子,道:「皇上,臣有事要報。」
蕭昱謹點頭,抱著穆溫煙又下了屋頂。
說來也怪,在上面吹了一會風,乾嘔噁心之狀的確是好多了。
蕭昱謹沒有讓穆溫煙迴避。
衛炎已經習以為常,帝王對皇后已經寵到不迴避國事的程度了,自古罕見。
衛炎面不改,恭敬的如實稟報,「皇上,探子來報,傅恆澤眼下就在西南,但他並未故意藏行蹤,甚至故意出馬甲,似是在等著皇上。」
王敗寇,事到如今,即便傅恆澤還是不服輸,也是無計可施了。
他能夠利用上的棋子都已經利用,如今他最大的依仗---傅家也已為階下囚,再掙扎已是徒勞。
蕭昱謹道:「朕明日就啟程去會會他。」
***
次日,蕭昱謹帶著穆溫煙準備起去西南,衛炎被委以重任,領兵駐紮北魏。雖說北魏仍是拓跋氏當君王,但已無控兵權的權力,衛炎名義上是駐紮北魏的楚將,實則卻是輔政之臣。
考慮到穆溫煙有孕在,蕭昱謹命人放緩了前行速度,直至近十日後,帝王的車輦才抵達西南鎮北侯府。
穆家已經從北魏軍手上奪回來,穆凌父子二人皆出門相迎,花菇也在等候聖駕。
講道理,花菇本該在北魏皇宮恭候聖駕,但不知為何就莫名其妙跟著穆長風來了穆家。
「皇上,娘娘,末將辦事不利,有負皇上與娘娘信任!」花菇跪地,這一戰打了近一年,著實超出了花菇此前的預料。
「花將軍立了大功,何罪之有。對了,皇後向朕提及過你要立戶一事,朕允諾了,待歸京后,朕定賜你良宅田。」蕭昱謹攙扶著穆溫煙,知道子乏力,故此這才直接來了鎮國公府。
花菇立刻跪地謝恩,「謝皇上!」
穆長風了,很想質問花菇,好好的立什麼戶,以後就當穆家人不好麼?
「娘娘可是哪裏不適?」花菇一心記掛穆溫煙,完全忽視了穆長風臉上的不滿之。
穆溫煙莞爾,這一胎懷的著實累人,「我無妨,小姐姐莫要擔心。」
花菇不是一個義澎湃之人,縱使還有疑,到底是沒問出口。
穆凌面略顯難堪,他上前道:「皇上,娘娘,他……傅恆澤說要單獨見你二人一面。」
對於傅恆澤此人,穆凌心甚是複雜。
一來傅恆澤是先帝託付給他的,但他卻是倒戈了蕭昱謹,縱使知道傅恆澤的諸多行徑著實令人不齒,他甚至勾結敵國了,此乃大罪,不可饒恕,但穆凌是看著他長大的,如今傅恆澤走到今日這一步,穆凌多多心存愧疚。
倘若當初就斷了傅恆澤的念頭,或許今日的結局會大有不同。
帝后二人對視了一眼,沒有拒絕。
他們皆知,這件事的確該有一個了結了。
「好,朕與煙兒會去見他,勞煩岳丈安排一二。」蕭昱謹看了眼側的穆溫煙,目又落在了的小腹上,神格外和。
穆溫煙這一胎顯懷的格外早,蕭昱謹不放心,前幾日就命隨行的太醫反覆把脈,得知是雙生胎后,帝王的一切作皆變得小心翼翼,就生怕讓穆溫煙磕著著哪裏,鑒於頭一胎的經驗,帝王已經很清楚,在懷孕三月之前,是不能輕易穆溫煙的子的。
***
一場雷雨過後,空氣里瀰漫著青草的氣息。
花菇陪同穆溫煙左右,『姐妹』兩許久未見,花菇得知穆溫煙已經生下太子,且又懷上雙生子,不免吃驚。
此刻,再看著穆溫煙,仍舊覺得還是個小姑娘,半點沒有為人母的樣子。
不過,雙生胎可不太容易生。
花菇深深的看了一眼帝王的背影,又看了看穆溫煙微微隆起的小腹,心十分複雜。
帝王高大拔,頎長修韌的段,即便是常年習武之人也不及他,可穆溫煙表面看上去當真僅僅是小的一隻,宛若養在深閨中的姑娘,這二人站在一塊,一高一矮,一強一弱,當真不怎麼相配。
蕭昱謹今日沒帶多人,皆是他的心腹。
傅恆澤更是獨自一人前來,他形消瘦依舊,清朗的面容憔悴狼狽,下冒出了暗青鬍渣,手中持著一把佩劍,袍在風中飄。
傅恆澤的目直接略過了蕭昱謹,落在了他側的穆溫煙上。
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著實惹眼,顯得更是小巧玲瓏。
傅恆澤的眼中閃過一苦,乾裂的微,終是什麼也沒說出口。他沒有那麼大度,說不出恭喜的話來。
蕭昱謹到底有多喜歡?行軍打仗也帶在邊,自古以來還是頭一遭!
沒記錯的話,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還不足半歲……
傅恆澤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去幻想蕭昱謹與穆溫煙恩逾常的畫面。
「來吧,是該了結了!蕭昱謹,我要與你單獨打一場!」傅恆澤拔劍,寶劍出竅的聲音在風中吹盪,彷彿是有人在低鳴。
蕭昱謹側過,讓花菇帶著穆溫煙退開了一些。
穆溫煙不懂今日到場的意義,難道是傅恆澤想讓親眼目睹什麼?
蕭昱謹下令后,眾人皆退開,廣闊的空地上,唯獨剩下持劍相對的二人。
這畫面頗為悉,像是回到了數年之前,只是那時年不知愁滋味,兄弟兩人盡切磋武藝,那年的風很,年笑容燦爛。
蕭昱謹道:「像以前一樣,朕先讓你兩招。」
傅恆澤突然一聲苦笑,是啊,很久以前,蕭昱謹就在讓著他,可即便被他讓出了兩招,自己也很是對手。
「好。」傅恆澤沒有客氣,提劍朝著蕭昱謹攻擊了過去。
一招……
兩招……
蕭昱謹的確信守承諾,讓了傅恆澤兩招。
就在傅恆澤使出第三招時,蕭昱謹拔劍迎戰,兩人師承一人,後來又皆是在西南習武,皆是穆凌所授,劍法上大有相同之。
穆溫煙站在數丈開外的地方,看不清蕭昱謹與傅恆澤的招數,只見寶劍相擊時發出的火,一時間打鬥逐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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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母后又懷了?我這麼快就不是母后最疼的寶寶了麼?→_→
穆長風:戰打完了,我是不是該娶妻了?
花菇:你看著我作甚?
穆長風:你猜。
花菇:不猜。
穆長風:我未婚,你未嫁,正好你我都是大齡未婚,要不然就……配對一下?
花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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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今天的長章節奉上,下面就是大結局和帝後生活,以及養娃記~
麼麼麼噠,謝姑娘們一路走來的陪伴,這篇文V后才一個月,可能寫的快了一點,都沒幾個榜單,QAQ~
不過,茫茫人海,能和姑娘們在這裏相遇,已經很高興了。
下一篇接檔文《貌是長久之計》,大約八月十號左右開文,興趣的姑娘可以瞅一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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