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錦想了想，覺得流程還是要走的。

他扭頭，「顧芒？」

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

那張臉過分惹眼，黑眸清冷，上挑的眼尾張狂邪氣，渾著桀驁不馴。

匪又。

纖細冷白的手支著下，指尖在臉上漫不經心的點著。

「不用考試，我去最差的班，今去最好的班。」顧芒低低的開口。

孟今怔愣的著。

陸尚錦嘶一聲，不解，「什麼意思？你不和今在一個班？」

「嗯。」顧芒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在校長辦公室都和大爺似的，懶洋洋的說，「學習比我好。」

付校長一開始也是這個想法。

這個孟今看著乖，安排到一班勉強可以。

至於顧芒，就有點難了。

這就是個問題學生，萬一帶壞一班風氣，影響這一屆升學率怎麼辦。

原本他不好意思開口。

現在顧芒都這麼說了，他趕表態，「其實各個班都差不多，哪有什麼最好最差，老師都是一樣的。」

陸尚錦瞇著眼睛看向付校長。

後者心虛的笑了兩聲。

顧芒無所謂，「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班。」

陸尚錦見顧芒都決定了，輕哂，往後一靠，不再多言。

校長立刻道：「隨時都可以，我現在讓一班和二十班的班主任過來。」

說著，校長拿起手邊的座機打電話，臉上的笑都不那麼勉強了。

陸尚錦：「……」

沒想到有生之年，他要再經歷一次這種落差。

陸懿在一班。

陸煬在二十班。

他大概知道二十班都是些什麼人了。

一會兒兩個班主任過來看見他，想想都丟人。

他那個兒子，是真的讓他蒙！

他還是先走一步吧。

陸尚錦清了清嗓子，站起來，「那個，顧芒，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顧芒挑眉，嗓音輕淡，「陸叔叔再見。」

校長連忙起去送，「陸廳長慢走。」

送走陸尚錦，校長坐了回來。

看著顧芒。

相貌太惹眼了。

眼睛很黑，眼角細微，九分冷，斂著一分狠。

氣場又狂又邪。

學校裡頭估計要掀起大風波了。

「喝水。」校長招呼著顧芒和孟今。

孟今微笑著端起水喝，看著是個乖學生。

顧芒都沒，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手支著下，發獃。

校長：「……」

沒一會兒，校長室門被推開。

兩個老師走了進來。

一班的班主任羅頌華走在前面。

學校里，學生和學生之間有競爭，老師和老師之間競爭也激烈的很。

羅頌華年齡已到中旬，眉眼嚴厲，一雙眼有威懾力。

二十班班主任席嫣很年輕，五青，氣場就沒那麼強。

羅頌華常年待在高考一線，帶的都是最好的班級。

優越極強，眼睛長頭頂那一類，看不起其他老師。

席嫣沒有羅頌華資歷深，再加上帶的班級是整個高三部倒數第一，人很低調。

兩人都往顧芒和孟今這邊看了眼。

大概明白校長今天把們過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