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歸心乖乖從包里拿出需要的東西。

周復翻開陸歸心的數學必修一課本，第一頁，就是一個佔據整面的漫人。

人線條格外流暢，沒有一一毫的多餘和累贅，幾乎是一氣呵。

漫人被用一簡簡單單的中筆畫得栩栩如生。

周復掀了掀眼皮，看著，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課本，「你上課就干這個？」

陸歸心破罐子破摔道：「我聽不懂，上課又睡不著的時候，總要找點事做。」

周復被噎了下，角輕輕，「你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

「本來就是呀。」陸歸心看著他，「學習，不會就是不會，會就是會。」

周復沒再和糾結這些，拿起筆給在課本上圈出一些重要名詞和公理定理，同時翻開的那些學習資料和買的習題冊子，勾了一些典型題目。

他隨口問：「那你會什麼？」

「不會做題。」陸歸心角勾起來，支著臉，不急不緩的輕輕出聲，眼神靈俏，「會追你。」

周復筆尖一頓，隨即，低笑了一聲。

長大咧咧的敞著，一隻腳踩在椅子橫撐上，稍微湊近。

他眉目深邃，盯著的瞳仁，聲音低沉好聽，「陸歸心，你能不能矜持點兒？」

陸歸心也學著他，腦袋往他臉跟前湊，「主才有故事，伱不喜歡嗎？」

周復：「……」

兩人近到呼吸纏在一起，周復能聞到上的香味。

乾淨，清冷，像皚皚冬雪。

很淡的香味，不靠這麼近的時候，幾乎聞不到。

但一次就足夠讓人印象深刻。

四目相對兩秒，陸歸心不閃不躲。

生目熱烈，明目張膽，不加掩飾。

周復忽然抬起手，掌心按著的腦袋輕輕往低一，讓往習題冊上看，「別看我，看題。」

陸歸心著自己頭頂灼熱的溫度，角笑意加深，乖乖道：「哦。」

「先把這些題做了。」周復道。

「好滴。」陸歸心聽話的不行，拿起筆，讀了遍題目，就開始在草稿紙上演算。

周復著握著筆，白的手，眸底微閃了閃。

出神一秒，他低眸從自己包里取出昨晚給出的幾份卷子。

陸歸心做前面三道選擇題，順利的選對了答案，第四道題，算出來的結果，四個選項里一個都沒有。

突然搖了搖筆桿上的篩子，兩個篩子點數加起來是「7」。

周復就看著在括弧里選了個「c」。

「你在幹什麼？」周復擰起眉，不解的問。

陸歸心不好意思道：「我算不出來，就搖骰子，兩個骰子數字加起來是123就選a，456選b……」

瞬間，周復眉心皺的更深，盯著筆頭上的兩個小骰子，「你這筆就這作用？」

陸歸心小心翼翼的點頭，一雙眼微微睜大，無辜的看著他。

「……」

周復緩緩吸了口氣，「別做了，我給你講。」

「好滴。」陸歸心立刻笑起來，把筆遞給他。

周復五指在習題冊上，手腕微微用力一扭，習題冊轉了個角度，放在兩人中間。

他直接在習題冊上開始寫步驟，「看著，已知二次函數……」

陸歸心稍微側了側，歪著脖子，往他筆尖瞅。

男生筆鋒有力，字跡遒勁有氣勢，野肆意。

低磁的聲音不不慢，講解清晰易懂，邏輯分明。

陸歸心一直附和著他，一會兒驚一會兒嘆，「原來是這樣做的，學長你好厲害呀，哇……」

一連好幾句「好厲害」。

周復從紙袋裏拿出一個可頌，塞裏，聲音頓時消停。

他頭也不抬的：「不會夸人就閉，安靜點兒。」

陸歸心咬了口可頌，不滿的皺皺鼻子，「誇你好厲害還不算誇你麼。」

周復：「……」

周復沒理，講完一個類型題，又給舉一反三講了其他的考點和概念。

「會了麼？」周復偏眸看。

陸歸心不是很肯定的點頭，含糊道：「差不多……了吧……」

周復把自己出的卷子擺到面前，下一抬，「做第五道選擇題。」

周復的卷子第五道選擇題和陸歸心做錯的題差不多。

陸歸心拿著筆在草稿紙上演算，周復看著。

擰擰的解題步驟，好在最後誤打誤撞算出了正確答案。

周復大概清楚的水平，後面的幾道題直接給開始講解，沒讓再做。

講了三道題。

「學長，我脖子疼。」陸歸心突然開口，聲音。

周復頓了下，抬眸。

兩人坐對面，都要側著才能看一份卷子，講一道題還好，時間長了坐姿確實擰的難。

就那麼可憐的著他，自己的脖子，委屈道：「真的難。」

周復注視著眼睛，幾秒后，舌頭抵了抵角，妥協似的起，踢開椅子，繞到了旁邊坐下。

淡淡的薄荷冷香靠近，其中夾雜的煙味比之前稍微重些。

似乎在不久前剛了。

很好聞。

兩人此刻距離極近，肩膀幾乎著，能清晰的覺到彼此的溫度。

「滿意了？」

低淡的男聲從頭頂響起，陸歸心眼底笑意一閃而逝，然後抬起無辜的雙眼，不太明白的問他，「滿意什麼呀？」

周復瞥了眼，目又移到卷子上，「沒什麼。」

周復左手撐在椅子一角，脊背稍微弓著，右手握著筆給繼續講題。

陸歸心整個人像是被他半圈在懷裏。

偏眸看了眼他的腰線的位置，手指蜷了蜷，像是想做什麼。

「再看我坐對面去了，脖子疼著吧。」

這次聲音幾乎在耳邊，呼吸在耳廓，細微的。

陸歸心撇了撇，輕哼了聲，移開目，不滿的小聲嘟囔，「別人抱就行，我看一眼都不行。」

周複目落在低垂的長睫上，烏黑似羽。

他眉梢微挑了下，「陸歸心，你以什麼份說這句話？」

陸歸心偏過頭，仰起臉著他，一字一頓，張揚又大膽，「你未來朋友的份，不行麼？」

周復角輕扯，低睨著，聲線漫不經心，「沒睡醒？做什麼夢呢？」

他一邊說，一邊在卷子上寫著公式和考點。

「夢！」陸歸心抬著下，又又傲，然後笑起來，出整齊的牙齒，緩慢又確切的說：「你一定會讓我夢想真的。」

周復筆尖頓了頓，沒否認也沒承認。

他長臂從脖子后繞到臉前，手著的下頜，迫使的臉轉正，接著掌心又是一的腦袋，「看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