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斂下眉目轉回頭繼續看書。

然而剛一轉過去，背後那灼灼的視線又來了。

一轉頭，又是一個頭頂。

周斯年盯著那臉都要埋到菜里的人，眼微微瞇了起來。

一旁伺候的姜嬤嬤餘一直關注著兩人，此時心喜得不行。

等夏暁囫圇地吃好了，麻溜地指使人收拾乾淨碗筷，片刻就將理的下人都領走，就只留了兩人在屋子裏。姜嬤嬤心裏喜滋滋的：哎呀，他們世子爺都多年沒煙火氣了，夏姑娘來得好啊！

人一走，屋子裏靜下來。

夏暁捧著圓鼓鼓的肚子，老實在外屋沒敢往周斯年邊。或許是攝於周斯年周的高格氣質，夏暁總覺得有種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擺的尷尬。

「你在看什麼？」

許久，清淡的男聲打破了屋子裏的寂靜。

周斯年放下手中的書，眼神淡淡的看著眼珠子咕嚕嚕轉的夏暁。然而等了片刻，對方顧著大睜著一雙眼兒獃滯，沒回話。

他皺著眉，又問了一遍：「夏暁，你在看什麼？」

夏暁吸了口口水，震驚：「……泥腫麼只擾我夏暁？」

清晰地聽到吸口水聲的周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