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鳴開了口,秦宗寶立刻就站了起來,應道:「好的,舅舅。姐夫?」他又看向顧景臣。
顧景臣隨後也起離開了餐桌,秦採薇眼睜睜看著他出去,卻不能再說一句,以秦大小姐的驕傲,怎麼說得出口那個小賤人和顧景臣勾勾搭搭?
不僅看不住自己的未婚夫,甚至還讓那個小賤人登堂室在的眼皮子底下轉悠,僅憑這個,已經夠丟人的了。
不過有一點秦採薇倒是清楚,白家的主看上的人,怎麼也要弄到手,就憑白家的那個狠勁兒,料定了顧景臣在白夜行的面前也討不到好。
莫苒不是很得意嗎?看看能得意多久!
想到這裡,秦採薇心裡的氣才算是消了點,在秦家的眼裡好不容易找回的二小姐,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唯一的作用應該只是嫁白家吧?莫苒那個小賤人還以為自己有多重要,自得那樣……
……
白夜行今天沒再穿那不合時宜的古怪長衫,可造型也不見得有多正常——一黑黑戴著黑墨鏡,整個人的氣質邪魅,一副東南亞地帶黑幫老大的覺。
他的手搭在車窗外,正包地著一支雪茄,彷彿等人等得煙熏火燎的。
看到簡寧從秦家大門走出來,白夜行吐出一口煙圈,角勾起一笑意,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簡寧先他一步笑道:「怎麼?八點才過了五分鐘,白爺就等煩了?」
白夜行斜倚在車門上,摘了墨鏡,以那雙帶有掠奪的鷹眸盯著,笑道:「等別人肯定早就煩了,殺也殺了好幾回了,可等老婆不一樣,我可是很有耐的。」
簡寧也不去和他爭論稱呼的問題,問道:「今天白爺想玩什麼?」
白夜行生不忌,還是盯著,一副我敢玩你未必敢奉陪的樣子:「老婆說什麼好玩就玩什麼,我沒別的優點,就是玩得起而已。」
這口氣大的,完全是來試探簡寧來了,看看到底有什麼本事,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這決定了可以被玩多次,如果無趣到極點,一次差不多就乏味了。
簡寧微微挑眉,沒再說什麼,就在白夜行還算紳士風度地走過去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時,簡寧卻自己開了駕駛室的門,理所當然地坐了進去。
練地繫上安全帶,轉頭對上白夜行微瞇起來的眼神,微笑解釋:「我來開車,白爺不介意吧?」
男人對車的控,差不多等於對人的控,開車速度的快慢、路線遠近的選擇、開車技的好壞,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則,就像他們本能地瞧不起司機,覺得自己的車技永遠最牛一樣。
簡寧問得這麼有禮貌,白夜行能說「不」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點了點頭,將那支雪茄踩在了地上,然後坐進了副駕駛,似笑非笑道:「小辣椒,看看你的技怎麼樣。」
簡寧一邊笑著,一邊發了引擎,一腳油門下去,車飆了很遠,白夜行的因為慣撞到了車座位上,從後視鏡里瞥見顧景臣和秦宗寶從老宅大門走出來。
白夜行笑道:「你的好姐夫和好哥哥來送你了,怕我吃了你吧?小辣椒,老子還想活命,別當馬路殺手。」
就算是聽見了顧景臣的名字,簡寧也還是目不斜視地笑,又加大了馬力,直到那速度的指針已經了,伴著引擎的異常聲響嘲笑道:「白爺不是吧?就這點程度?我還遠遠不止呢!不如今天就來玩點兒刺激的,我知道有個好地方,咱們去玩一圈唄!」
白夜行被這發狂一樣的車速刺激出了緒,爭強好勝的倔脾氣都起來了,他也不是嚇大的,抱著看著前面的路,笑道:「噝,小辣椒,你這話我怎麼這麼不聽呢?好,玩點兒刺激的就玩點兒刺激的!輸了可別哭鼻子!不過嘛,這麼玩兒沒意思,來點兒賭注才過癮。」
簡寧最了解他們這些紈絝子弟的喜好,從小跟著顧景臣他們爬滾打長大,後來又經歷了那麼多事,還有什麼玩不起的?
不用白夜行開口,哼道:「行啊,想怎麼玩都行,你贏了,你說了算,我贏了,我說了算,多大的事兒啊?」
白夜行還真是驚訝,這個樣子像是經百戰似的,他轉過臉來盯著:「以前玩兒過?我就說嘛,看樣子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簡寧一點都不惱火,勾起角嘲諷道:「白爺一句話的事兒吧,玩就玩,不玩就各回各家,要不是看在秦家和白家好的份上,我其實並不搭理白爺。出來混,不就是圖個爽快嗎?」
白夜行被給激將了,奈何還沒有辦法反駁,只是維持著那副欠揍的樣子,湊近了簡寧的耳邊,熱熱的氣息噴在的臉上:「小辣椒,別把話說得太早了,輸了的話,可有你哭的,小爺我的好獨特,你恐怕不起……」
簡寧沒躲,任他湊過來,開著車呢,還放肆地轉過頭來,盯著白夜行道:「我的好也很獨特,白爺要是贏了我,我們再流,我不介意多來幾個人一起流……」
都是深知豪門腐敗的行家,一點就通,不需要挑的太明白,白夜行倒不是被的大膽言辭嚇著了,是被開車的不要命嚇著了——
這段高速直行的路很長,可這跑車開得都快飛起來了,居然還敢扭頭和他說話,要是遇到個轉彎的路段,他們都得衝下高速去,這是沒心還是本就是個極品?
「好,好,好,小辣椒你有種……」白夜行重新靠回了座椅上,沒再擾,卻也隻字不提讓穩重點兒開車。的車技不弱,是箇中好手,並不需要他指點,之所以放肆大膽,不過就是來挑釁他而已,白夜行怎麼能承認自己擔心一不小心飛出去?那也真是弱了!
不過簡寧也沒再繼續嚇唬白夜行,雖然很想白家死,卻並不想在這時候跟白夜行同歸於盡,那麼多沒弄清楚,不會便宜了他們。
一個小時后,車停在了C市最大的賽車俱樂部,白夜行因為自己沒能先簡寧一步飆飆車技,而是被開著車提心弔膽了一路,倒是沒能張狂起來。
下了車,白夜行摘下墨鏡,瞇著眼看了一下周圍環境,這才重新笑起來:「喲,小辣椒,你這是要和我比賽車?有備而來啊?」
簡寧摔上車門,仰頭向他:「怎麼,不敢了?」
抬手將自己的頭髮紮馬尾,人也越發俏麗活潑,似笑非笑道:「我和大伯父都讓我好好地陪白爺玩玩兒,儘儘地主之誼。我呢,又不清白爺喜歡什麼。從我個人的猜測來看,男人的好不外乎是槍、車、人或男人,至於哪個擺在前面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想一個一個地試試,興許就上了白爺喜歡的,馬屁還拍了呢。」
說著有些憾地微微皺了眉,似乎還很愧疚:「呀,難道白爺的好不同於一般男人,不喜歡車也不喜歡槍,反而喜歡那些人的玩意兒?那這樣好了,我去些人來,陪白爺去KTV唱唱歌跳跳舞吧,這種娛樂節目也算經久不衰。」
簡寧說完,作勢就要去打電話,白夜行一把將手裡的手機給按住,臉上已經綳不住了,一隻手摟了的腰帶進了自己懷裡,在的頸側深深嗅了一口,幾乎咬上簡寧的耳朵,惡狠狠道:「小丫頭,老子被你出了勁兒來,話說得這麼滿,今天你要是輸了,晚上不準回去……」
簡寧聲笑了,轉頭在白夜行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別說得這麼含蓄嘛,我還小,聽不懂。」說著,一把推開了白夜行,徑自朝俱樂部里走去。
白夜行了臉頰,這副樣子,拒還迎地勾著他,清純與妖冶並重,比賽還沒開始,他就已經想著將在下是什麼滋味。
白夜行抬腳追了上去,C市的賽車俱樂部他倒是真沒來過,不過他從小的環境使然,開著車在原始森林裡遊盪也是常有的事,會怕這種場合。
還沒有換過賽車服,白夜行一路走來,他那打扮異常惹眼,什麼都不用說,只要他在那,就絕對是眾人眼中的焦點,頻頻有人回頭看他。
不過,白夜行顯然不在乎任何人的眼,我行我素地做著一切他想做的事,上前去摟住了簡寧的腰,和一起等電梯,低頭在耳邊道:「小丫頭,以前常來玩兒?和誰一起?」
簡寧沒抗拒白夜行的靠近,笑道:「可多人了,記不得了,白爺不會是吃醋了吧?這種飛醋吃多了傷。」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裡面一群人簇擁著最前頭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那個男人在看到簡寧時,一雙桃花眼忽然冷了下來,視線從簡寧的臉移到了腰間白夜行的那隻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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