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瑤一想是這個理,書店的掌柜見認識梁懷玉,態度立刻又不一樣了,趕忙上前說道:“梁公子說得有道理,考試的題目都是從四書五經里面出,《易經》又是其中最難理解的,《易經注解》這本書是每個讀書人必備的參考書,里面都是名家大家的注釋和點評。”
“而且《易經注解》也不貴,一本才八兩銀子!”
梁懷玉扇著扇子等著,殷清瑤嘆一聲讀書真貴,還是拿銀子買了。梁懷玉也不去看話本了,等拿上書,一起從書店出來。
“梁大人,你一直看著我干嘛?”
梁懷玉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熱,手里的扇子一直晃著,看得出來心很好。
“梁大人什麼時候回來的?找我有事兒?”
殷清瑤們往三門巷去,梁懷玉也一直跟著,看見旁邊有一家茶樓,開口說道:“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請你喝杯茶!”
杜鵑知道殷清瑤跟他的關系好,不擔心,但正因為知道他的份,所以拘謹,李娘是又擔心又拘謹。因為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梁大人,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把我娘送到我二舅家就來,我二舅家就在這條街后面!”
梁懷玉朝揮揮手。
“去吧,去吧,反正現在我上也沒差事,閑的很!”
殷清瑤在路上給李娘解釋了一句,把們兩個送到二舅家門口,看著們進去才轉往回走。
方氏早就知道們要來,把李娘迎進來,看著殷清瑤的背影問道:“清瑤不進來嗎?”
“說還有點事兒沒辦完,等會兒就回來,不用管。”
兩人手拉著手進門,方氏收回目打量著的肚子問道:“得有三四個月了?你這是一分家就懷上了?”
李娘有點不好意思,方氏嘆了一聲,“你不是懷不上,是那些年在老宅力太大,整天氣,分家后心一放松,自然就懷上了。”
“走吧,回家說,咱們都好些年沒見了!”
殷清瑤回到茶樓,在二樓的雅間里找到梁懷玉。
“梁大人心很好,是有什麼喜事兒嗎?”
梁懷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邊嫌棄茶葉不好,一邊笑道:“你不是明知故問,當初送我葡萄酒的時候不就打定主意要跟我做生意了?現在我自己送上門了,聽老六說你家起碼還有一二十個大壇子,說說吧,這筆生意打算怎麼做?”
看他的樣子,殷清瑤猜測,是自己的葡萄酒在什麼重要場合給他長臉了還是什麼?
“梁大人家里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兒?”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他往后靠在圈椅的墊子上,說道,“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以前我的運氣一向不怎麼好,在京城那塊地方的名聲不大好。可是自從來了一趟汝寧府,我這運氣……說不上來為什麼,跟箭的速度一樣,蹭蹭蹭地往上竄。”
“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的心都是提著的,生怕我運氣不好把你給連累了,你也知道,我辦事兒不太靠譜。”
沒頭沒腦的話讓殷清瑤一頭霧水。
“我覺得梁大人辦事兒還是靠譜的。”
梁懷玉一頓,仰臉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才說道:“也就只有你覺得我靠譜了,我自己都沒想到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你竟然給我收回來了。回去跟大家說,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連我爹都覺得我是走了狗屎運了,才能活捉蔣從吉!”
“說起來,這還都是你的功勞!來,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殷清瑤以為這事兒早就過去了,沒想到他又鄭重其事地提起來,只好舉起茶杯跟他了一下說道:“我幫你辦事,你給我錢,這事兒咱們算是兩清了,以后就不用再提了。”
梁懷玉一口把茶水喝進里,還沒咽下去就開始哼唧著擺手。
“還沒過去,咱倆的事兒過去了,這件事還沒過去。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你在太子跟前都掛上名號了!”
殷清瑤瞪大眼,結道:“不,不至于吧……我又沒出多大力氣!”
“我早說了這事兒沒完,一個人口拐賣案里面牽扯的可深了,我也就跟你說說,你可不能往外說!”
梁懷玉給許三使了個眼,許三會意,開門出去站在門口守著不讓人靠近。
他低聲音說道:“里面牽扯到反叛勢力在朝中安的眼線,以及他們的一些消息網。我們從蔣從吉里還問出來一些線索。現在是太子統籌,底下所有員逐步行。”
“老六前些日子追著蔣從吉的那些部下到金陵抓了一些人,金城在汝寧府搜捕,京城那邊,則是由太子親自手,我們幾乎把明王埋在京城的眼線全部清理了一遍,朝中也準備大換,所以這段時間,大家都忙得很。”
殷清瑤聽得太的青筋突突直跳,低聲音問道:“梁大人,我有個問題,你這些話是我一個平民子能聽的嗎?”
梁懷玉瞧見張的神,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湊過來說道:“沒事兒,能說,過去一兩個月了,我們差不多都收網了。太子說,這件事里面你算是頭功,是你傳出來的買賣兩個字讓他覺得不對勁,后來不是你把蔣從吉捉住了嗎!”
“太子說你雖然是個娃娃,但是聰明才智跟渾上下的機靈勁兒不輸男子,以后肯定不是一般人。”
“太子還說這事兒目前他不能給你封賞,讓我留意著點,你要是遇上什麼困難,讓我能幫的盡量幫一把。”
殷清瑤寵若驚,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是不是得朝著京城的方向給太子磕一個頭?”
問得很認真,雖然骨子里是現代人,但是到了古代的強權社會,該低頭的時候也不會搞特殊,畢竟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去適應這個社會,古代的權貴就算再看重你,也不會讓你沒大沒小地凌駕到頭上去。
實在想不起來普通人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麼反應,所以才張問了梁懷玉,沒想到他先是一愣,然后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你這個丫頭……你這個丫頭實在太有趣了!”
殷清瑤皺眉看著他笑夠了,才開口解釋道:“我不太懂你們的規矩,還請梁大人不吝賜教。”
梁懷玉笑得肚子疼,臉也笑得通紅,說道:“你給我的覺就只有兩個字,淡定,哪怕是生死關頭,我聽云舒說,也沒瞧見你害怕。后來我跟太子說的時候,太子讓我猜猜你聽到咱們上面說的話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我打死也沒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
殷清瑤不覺得好笑。
梁懷玉自己一個人笑了半天,才收起玩笑的心態說道:“心里激就行了,其他的等以后有機會見到太子的時候再說吧。”
殷清瑤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先替我表達一下對太子的激之,我真是放在心里尊敬并欽佩太子殿下的。”
這個馬屁拍的……
梁懷玉嗯了一聲,嘆道:“以后有機會你自己說吧,明面上我不能跟太子走得太近,原因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你要是想上太子這棵大樹,有機會可以多跟金城流一下。”
殷清瑤懵了一下,問道:“我為什麼要結太子?”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問道,“金城不是你的護衛嗎?”
梁懷玉的目變了變,變得和了不,自嘲道:“金城跟老六都是京衛的百戶,怎麼可能是我的護衛!”
殷清瑤想起老六之前說他這段時間駐守汝寧府,讓有事兒就去府衙找他,而不是說讓去找梁懷玉,看來是自己會錯意了。
“哦。”抬頭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梁懷玉說道,“你不用試探我,我沒想著結你們這些權貴,更沒想著圖你們什麼,我只是想把日子過好,多買點地,多收點糧食,能吃飽吃好就行了。”
“我跟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跟我說的話我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自己也會忘掉。以后咱們做生意歸做生意,你要是還跟我玩心眼……”頓了頓,角帶笑,看著有點張的梁懷玉說道,“我就換一個人繼續做生意。”
“汝寧府這麼大,一步一步來,總能賺上錢的。”
梁懷玉突然一笑,放松下來,靠在椅背上,正道:“你這小丫頭果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行了,咱們也不算外人,我確實有生意要跟你做。”
“我回京是為了給祖母過壽,從你那兒買的葡萄酒跟人參就是我給祖母的賀禮。那二十壇酒現在已經沒了。但是,去參加壽宴的人家基本上都問我酒的事兒,我沒敢應承,得先來問問你。”
“這筆生意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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