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李娘累著,殷清瑤留在家里休息,自己跟著方氏去看宅子。出來三門巷往西城門的方向去,過了三門巷的牌坊,再往前走不遠,宅子就在路邊第一個巷子里。
巷子口是各種攤點,有賣飯的,也有茶攤,這兩種最多,還有一些賣小玩意兒的,比如面人、糖人等。
對面是一個車馬行,街道兩旁的店鋪有賣藥材的,賣布匹服的,賣文房四寶的,賣米面糧油和雜貨的,也有客棧,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
而且東西也不貴,算得上價廉。果然是商人喜歡的地段。
隨著方氏往里走,兩扇刷了桐油的木門開著,門口豎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只有繡坊兩個字,進門是一個影墻,上面沒有任何圖案,只寫著“財源廣進”四個大字,底下左右分別放著兩只貔貅的石雕。
繞過影墻是一個大院子,挨著院墻栽了兩排石榴樹,院子中間的地方很寬闊,此時正擺著七八張繡架,六個小姑娘正在練習,李馨嵐牽著三歲的妹妹在旁邊玩耍。
們一來,小姑娘們趕放下手里的活,起來給們見禮,殷清瑤擺擺手,示意們坐下,繞到們邊一個一個看們繡的東西。
“們現在先用棉布跟棉線練習針法,上課的時候我會教們繪畫跟配,等針法學完,就讓們先繡一些作品,我拿到之前的繡坊看看能不能接到活。”
“先練習一兩年,到時候咱們再自己接活比較穩妥。”
方氏怕著急才會跟解釋,沒想到殷清瑤早有心理準備。
“舅娘,我本來還想勸你不要著急來著,咱們先把繡娘培養好。等們練出來了,咱們再在前面開個小鋪面,賣一些小擺件。后面我還有自己的打算呢,咱們現在不圖賺錢。”
殷清瑤拉著來到第二進院子,先看看房間,又去后院看了一圈,非常滿意。
“舅娘,我有個主意,您看看可不可行。”
看見方氏,李鑫瑤就非得讓抱,方氏一把撈起小閨,李馨嵐見們有事要說,就自己去前面練繡花去了。
“你有什麼主意?”
“舅娘,咱們當初說開繡坊的時候四六分賬,但其實我就是投了些錢,別的事兒都是你心著。這兩年我先不拿分紅,咱們賺了錢,你就把我那份也投進繡坊,多買些人,最好連裁剪和做服也教教們。”
方氏一點就,看著小心問道:“你是想……”
殷清瑤笑了笑,說道:“繡品繡起來費勁,需求量卻,不如做服,頭一批繡娘,您就讓們往深學,就是花錢請師傅也沒事兒,咱們握著賣契就。”
“后面的繡娘先學著,學多算多,能學最好,就是只學個皮也沒事兒,挑幾個機靈的,培養起來,將來當管事。只有一條,契必須在我們手里,這樣將來遇上麻煩我們也不怕。”
“先準備起來,等到用的時候直接就是現的人手,就是最后沒做,咱們至不會虧不是!”
這些天方氏也想了很多,最怕的是和其他繡樓起沖突,在府城這樣的地方,他們這種平頭老百姓誰也不敢得罪,而且為人還得低調,你要是礙了別人的眼,說不準什麼時候,旁人就給你使絆子。
所以的想法是慢慢來,槍打出頭鳥,不出頭,就帶著一群新人跟在別人后撿點兒就,哪怕是賺點,必須得穩。
正好跟殷清瑤不謀而合。
“錢的事兒你不用心,我這邊暫時還能顧上。這個宅子我很滿意,我再給你一百兩,如果還有剩余,就看看能不能買一個小鋪面,我看們繡得還行,咱們先賣點香包、手帕、蓋頭、扇面什麼的應該還行。”
方氏接過錢,利索道:“行,就聽你的,這個宅子賣價八十兩,我出面應該不超過七十兩就能拿下,已經付過十兩銀子的租金了,剩下四十兩應該能在前面那條街上買上一個鋪面。”
殷清瑤又拿出兩枚十兩的銀錠給說道:“花錢的地方多,這些錢你先拿著吧,看好了你做決定,寫信告訴我一聲就行。”
方氏的心落下來,接過銀子,隨即失笑道:“論起來,我是長輩,在你面前竟然還有點張……”
李鑫瑤靠在懷里很乖,殷清瑤逗逗,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舅娘不用太客氣。”
“要是在家我就不客氣,生意歸生意,在生意上咱們是合作伙伴,你占大頭,我得聽你的。”
“行了,咱們該回去了,回去我就準備寫信給張夫人買宅子。”
問了繡坊這幾個小姑娘的食起居,殷清瑤徹底放心了,舅娘很能干,方方面面都考慮好了,不用過多心。
順路買了菜,回到家里,殷清瑤拿上幾包腌制好的核桃,出門去各個茶樓轉了一圈,最后選了上去跟梁懷玉去過的吉祥茶館,把樣品擺出來給掌柜的嘗了嘗。
掌柜的還記得,穿著一棉布裳跟梁懷玉這樣的人走在一起十分扎眼,而且的長相也不差。
“小姑娘,我還是頭一次見核桃可以這樣做,你手里有多貨?打算怎麼賣?”
殷清瑤算了算家里的核桃,兩斤核桃剝出來一斤核桃仁,他們家今年收了差不多兩千斤核桃,除去送人的和自己家吃的,大概還有一千七百多斤,一共剝出來了八百九十斤核桃,把自己家留的核桃再剝一些湊個整,九百斤核桃仁,要是做甜的之后還會多出來一點。
“我手里估著還有九百斤核桃仁,每斤我打算賣五十文,因為本高,做起來也不容易,我不打算講價錢,掌柜的要是覺得合適,咱們可以談談,要是不合適,我再去別的地方問問。”
這個定價其實很高,做生意的人都喜歡砍價,留了些余地。
掌柜一聽就笑了,開口說道:“小姑娘,一斤帶皮的核桃市場價八文錢一斤,皮厚點的兩斤剝出來一斤核桃仁,皮薄點的,三斤就能剝出來兩斤核桃仁。你這核桃不錯,剝得也還算完整。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我也不跟你說虛的,一斤三十文,你有多我都要了!”
殷清瑤一聽他砍價砍得這麼厲害,不過在自己預料的范圍里,于是笑道:“每斤再加五文,家里都是老弱婦孺幫著剝核桃,我得給他們開點工錢。”
“我這茶樓就是大家茶余飯后消遣的地方,要是賣貴了,沒人吃我也不掙錢,而且今天我這兒有這個東西,明天別人就能仿制,我給三十文錢就不了。”
殷清瑤又跟他磨了一會兒,最后以每斤三十二文錢了。約定好半個月后送到府城,到時候一起結錢。
過幾天是六叔親,正好忙過這一陣兒。
了卻一樁心事,殷清瑤往三門巷走著,盤算著明天見見二舅的那個朋友,再去跟梁懷玉打個招呼,下午就準備回去了。
三十二文錢一斤,九百斤能賣二十八兩八錢銀子,除去本跟運輸費,差不多能凈落二十八兩銀子,冬天的時候核桃皮還能用來當燃料燒火,一點也沒有浪費。
能賺這些銀子也不了,畢竟百年人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運氣也不是說來就來的,要是每次做生意都能上梁懷玉那樣豪闊的主兒就好了。
正想著,迎面差點撞上別人,抬頭一看,說曹曹到,原來是梁懷玉從后面追上來正好擋住的視線。
“你想什麼這麼出神?在后面喊你半天你都沒反應!”
殷清瑤往后退了一步問道:“梁大人……還有啥事兒?”
他后的許三面無表地抱著兩三本話本,殷清瑤看得咂舌,不由問道,“梁大人,你還看話本呢?現在的話本都是講什麼容啊?”
梁懷玉一歪,托腮說道:“就是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隨便看著玩兒的。中午你走了我才想起來跟你匯報一下堅果的生意,我這邊差不多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我打算先把產品投放在茶樓。”
“正好云舒家就有幾個茶樓,先借他的場子熱熱,名聲打出去了再說是我們家供貨。我已經寫信跟云舒的大哥說了,估計再過幾天就有回信。說不準下個月你就能拿分紅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他三番幾次地提起邵云舒,殷清瑤不順勢問問,簡直就對不起他。
“你跟邵公子關系很好?”
梁懷玉斜瞥著,心塞道:“你喊他公子,喊我大人,你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一個稱呼都要計較!殷清瑤無語地問道:“難道你不是巡大人?我是你手底下的小民,還想多活兩天呢,我可不敢跟您稱兄道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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