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幾乎沒有人買傘,好不容易有人來看傘,抬頭一看,孫狗娃角了。
殷清瑤瞧著才兩天功夫就又出來擺攤的孫狗娃,正常人挨了三十大板,不躺在床上休養一個月下不來床。
“這就是衙門里有人的好。”殷清瑤拿了把傘撐開在手上掂量著,余瞥見后跟著一條小尾,“你這把傘我喜歡的,到底多錢賣?”
孫狗娃咧了咧。
“八錢銀子,我不跟你說虛的。”
殷清瑤覺得八錢銀子也有點貴,于是跟他講價道:“六錢銀子,不賣我就不要了。”
孫狗娃對很忌憚,挨了一頓揍,又挨了一頓板子,就算打得再輕,他屁上現在還是火辣辣的。
“行吧,六錢就六錢。”
殷清瑤數了六錢給他,撐著傘開開心心的走了。沒往客棧的方向去,撐著傘走到一條小巷子里。
后的尾不敢跟得太,等了會兒沒靜了才敢進去,一眼就看見死胡同里放著那把傘,但是那把傘很久沒。
他走過去,傘下空無一人!
另一邊,邵毓寧躲在縣衙對面的小胡同里,等殷清瑤出去之后,瞧見一條尾從縣衙后門出來跟過去。沒,等了會兒,又一條鬼鬼祟祟的影從縣衙后門出來,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將斗笠戴上,悄悄尾隨著人影。等人影鉆進一民宅,墻聽了聽靜,又左右看看沒人,腳在墻上一蹬,翻上墻頭往里看。
約聽見屋里人的說話聲,有盯,小心之類的關鍵詞。
不一會兒,屋里人出來,往旁邊躲了躲,瞧見一個跟宋典史差不多年紀量的男人從屋里出來,最后叮囑了一句。
“跟那邊通知一聲,這兩天小心行事。”
來報信的男人應了一聲,從民宅出來,邵毓寧沒立刻跟上去,等男人走出巷子,才從墻頭翻下來,悄悄跟上。
不知道對方要干什麼,既然什麼也想不到,就按照清瑤提出的要求,把看見的都記住就夠了。
遠遠瞧見男人半路買了一只燒,買了兩壺酒,又去鐵匠鋪買了一把炒菜鏟和一把菜刀,然后就徑直回了縣衙。
殷清瑤從墻頭跳下來,將傘收起,看向跟著的衙役問道:“跟著我做什麼,誰讓你來的,說罷……”
跟著的男人上沒穿服,但是去過縣衙兩次的殷清瑤在縣衙里見過他,好像是在后院打雜的。
才剛從縣衙出來,尾立刻就跟上來了,看來縣衙里確實不干凈。
“我……”男人賠笑道,“我們縣太爺讓小人打探一下姑娘的落腳,要是有消息,好派人跟姑娘說一聲,省得姑娘來回跑……”
“小人不是故意跟蹤姑娘的,還請姑娘恕罪。”
殷清瑤嗤笑一聲,問道:“我跟你們縣太爺是舊識,他想知道我在哪兒住,問一聲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我們縣太爺……”
殷清瑤打斷他。
“你們縣太爺不會派人來跟蹤我,說罷,你到底是誰?反正我現在無事,不如咱們一起回縣衙,我當面問問方忠廉?”
男人眼睛不敢看。
“是,是宋典史讓我來的,他想知道姑娘的份!”
殷清瑤仍舊看著他,上前一步說道:“那正好,我親自去跟宋典史介紹一下。”
男人的表立刻就慌了,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的人,當即回頭,撒跑了。
他跑了才更說明問題。
殷清瑤沒追,人家只是跟著,并沒有把怎麼樣,就算去縣衙問也沒有意義,只要知道縣衙有問題就夠了。
回到客棧,屁剛沾著凳子,邵毓寧就氣吁吁地跑回來了。
“我有發現!”雖然著氣,但是渾上下散發著活力,“你猜得沒錯,你從縣衙出來,果然有人跟著你,還有人去通風報信。”
“我跟著那人去了一民宅,聽見了幾個字眼,什麼盯小心之類的。然后那個人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燒和酒,還去了一個鐵匠鋪買了鍋鏟和菜刀,然后又回了縣衙。”
殷清瑤眉梢了,沒說話,邵毓寧迫不及待地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們今天這樣,已經算是打草驚蛇了,恐怕什麼都不能干了。
“現在什麼都不干,晚上等他們兩個回來再說。”
殷清瑤趁著有空閑,把這邊的況寫了下來,況比預想中的復雜。那些人的份,縣衙的應,幾次剿匪都沒有收獲,牽扯到縣衙和駐軍,怕驛館送信不安全。
可能是從心深覺得不安,殷清瑤格外謹慎,去外面找了專門送信的信差,信也沒有直接送給太子,而是送到宗親王府,給梁懷玉。
晚上等到很晚,邵云舒和金城也沒有回來,殷清瑤安好邵毓寧,兩人收拾好躺下睡覺。
今天在縣衙只表現出了份不一般,還沒有表現出他們正在查山匪,所以引起的連鎖效應可能是讓那些人更謹慎。
但是他們天天早出晚歸調查山匪的事也瞞不住,他們的行蹤,只需要跟客棧伙計打聽一二就能猜出來,到時候只怕危險就來臨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將房門上,又搬了個凳子抵住房門。窗戶下面放了兩盆水,要是有人翻窗進來,肯定會發出靜。
還跟邵毓寧換了位置,讓邵毓寧睡在里面,睡在靠近窗戶的床上。就算睡覺,上綁著的匕首也沒取下來,枕頭底下還有一把,隨時隨地做好拼命的準備。
第一天晚上平安無事。
早上醒來,兩人起床吃了些東西,就又出門去了,在街上逛到中午,嘗了當地特的小吃,幾乎把街上的店鋪都逛遍了,當然也包括昨天通風報信的男人去的那兩家燒店和酒館。
還有那家鐵匠鋪,殷清瑤拿了一把小飛刀,讓鐵匠幫忙打十把。
順便跟鐵匠討論了一下冶鐵技和礦石。
都是無意提起的,也沒有問得很深,出來門之后,兩人又逛到昨天那民宅,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此就是請病假的呂主簿的家。
逛了一圈逛累了,兩人順便又去縣衙轉了一圈,跟宋典史坐在一起喝了杯茶就走了,擺出一副查不到貨誓不罷休的態度。
這次沒人再跟蹤們了,但是們兩個今天在街上逛了什麼,說了什麼,該知道的人肯定也都知道了。
兩人從縣衙出來,回到客棧,等天黑,吃完晚飯,換上夜行,悄悄從窗戶翻出去,去了呂主簿家的胡同。
“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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