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眾人乍一收到消息,除了驚懼之外,急忙派人去探查消息。
太子府對外宣稱的是太子殿下突染惡疾,子不適,為了保險起見,才將眾人留下審問。
但是鼻子靈敏的,已經從中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太子在馬球場上遭遇刺殺,自家子侄妻牽涉其中的人家,無不膽戰心驚。
等了一天,想盡辦法打探,也打探不到一點消息,早就心焦難耐。
一傳來消息,還是好消息,各家恨不得立刻上翅膀飛到城外,將自家的后輩接回來,再仔細詢問一下當時的形。
城門口堵得水泄不通,殷清瑤和邵毓寧被忠勇侯府的馬車接回家。但們并沒有到任何優待,仍舊在城門口堵著排隊進城。
殷清瑤又沉默得不像話,邵毓寧沒忍住問道:“清瑤,你看見了嗎?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當時的形是什麼?”
這個問題,頭腦沉靜下來之后的梁明賢也在思考,回憶著從他們場到太子倒下去這段時間,殷清瑤到底是什麼時候的手。
確定自己喊之前,本沒有機會接到太子,難道是在球場上的手?
“主子。”
戒嗔喊醒閉眸沉思的梁明賢,將手里的東西遞上去,“這些是今天審查的結果。”
梁明賢接過來大概翻了翻,目落在一。
“淬毒的匕首在文宣上發現,但對方矢口否認?”
“這個文宣是誰?”
戒嗔恭敬答道:“是安伯妹妹的兒,早些年為了資助安伯,嫁太原府富商文家,只得一。因為敗了文家的資產,其丈夫死后,便被文家趕出家門。”
“一直孀居在安伯府,文宣與安伯之渝從小一起長大,不似一般貴跋扈,格更弱。”
梁明賢沒想起來是誰,不過他也不在意,繼續往下看。
“沾了藥的手帕在宋質懷中的荷包里,這個宋質又是誰?”
若不是提前做了功課,戒嗔還真不知道宋質是誰。
“京城一個讀書人,其父親靠錢財捐了個員外郎,有幾分資產,沒什麼背景。”
“這兩人一看就是替罪羊。”
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梁明賢嗤了一聲,突然意識到什麼。
“你說那個文宣的人是安伯的外甥?”
戒嗔點頭稱是。
梁明賢呵了一聲,贊道:“高明,拐彎抹角地把火又引過來了,想借此拉安伯下水。”
“安伯府是大姐的夫家,安伯自然是站在我這邊。把安伯府拉下水,想借機掣肘于我。這個算盤打得……”
“嘖,不管是太子的授意,還是那丫頭自己的意思,實在是太漂亮了!戒嗔,你覺得此事是誰的主意?那丫頭真的會背棄太子,站在我這邊嗎?”
“屬下不知。”
戒嗔老實答道,“主子心中想必已經有了答案。”
“我有沒有答案不要,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接下來的每一步路,不一定會順著我們預設的路走。”
“我得再想想。”
……
“太子殿下會沒事吧?”
邵澤和白兒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今天的馬球賽,邵榮毅也帶著梁慧云去了,大家都是半夜了才回來,一回來就被兩人喊到主院。
邵澤最關心的還是太子,一進來就問。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他。
看見邵榮毅,殷清瑤才舒了口氣,差點忘了,邵云舒也代過,讓有事就找世子。
簡單將事的經過說了,邵澤和白兒的臉并沒有比剛才好多,而是更加沉重。
“這麼說,太子殿下是中毒了?”
“兇手是誰?抓住了嗎?”
“殿下的況怎麼樣?”
一個個問題轟炸下來,饒是知道的邵榮毅也應付不過來,余瞥了一眼臉泛著青白的殷清瑤,答道:“爹,娘,你們先別急,我也是剛回來,等我去打聽打聽。”
“要說這件事問云舒最合適,但是他現在正在查兇手,估計沒空回來。”
始作俑者殷清瑤跟著附和道:“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大家好像沒有一個人相信。
“恐怕真正的暴風雨還沒來。”邵澤沉著臉說道,“你們先回去睡吧,兵來將擋,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算被牽扯進去……大不了就是舍了這一富貴,回老家打獵種地!”
“說什麼渾話?”白兒打斷他,“你以為孩子們都跟你一樣無點墨,腦無壑?太子殿下還沒傳出噩耗,你就惦記著辭歸。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想想兩個兒子……”
“我怎麼不想了?命最重要,不是有句詩悔教夫婿覓封侯,再大的功勞沒命不也是白搭!”
“不會說話你先閉!”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邵榮毅無奈道:“爹,娘,你們先別吵了,還沒到那一步。我先送慧云回去,隨后再出去打聽。”
從主院出來,殷清瑤本想喊住邵榮毅問個清楚,礙于時間地點場合都不合適,便打消了念頭。
“我得回家一趟,發生這麼大事,怕我爹娘擔心。”
對殷老五和李娘來說,突然上門的兵就是煞神,深更半夜在府上翻找一通,也不知道翻找什麼。
只聽為首的兵說太子在馬球場遇刺,長安郡主當時也在場,為了查找證據,才會冒昧打攪什麼的。
殷清瑤回來的時候,夫妻倆正抱著殷樂寧坐在客廳。往來的兵卒在院子屋子里到翻找。
“清瑤,聽說太子殿下遇刺了,你有沒有事?”
殷清瑤抿看著還算客氣的將,搖了搖頭。從進來,殷樂寧就張著兩條胳膊往上撲。
知道他是嚇壞了,殷清瑤彎腰將他抱在懷里。
“我沒事,希太子殿下平安無事。”
“大人,一切正常。”
看穿著,來府上搜查的兵卒應該是皇城近衛。
為首之人對著他們拱了拱手,就帶著人離開了。
劉強幾人雖然今天早上才趕來郡主府,但是他們幾個的份很好查,也都清白,并且不是最近才跟著殷清瑤,而是一直都在手底下做事。
長安郡主府上什麼都沒查出來。
梁明賢聽著戒嗔匯報,眉頭又擰起來,喃喃道:“到底是怎麼的手?我實在是好奇……”
戒嗔當時也在場,而且他奉自家主子之命一直盯著殷清瑤。一直到太子倒下去,他真也沒發現兩人有集。
“您若想知道,不如將長安郡主喚來問問。”
殷清瑤抱著殷樂寧各個房間走過,房間里就連地板都被人翹起來看了,屋頂的瓦片也有點松。
“強子,明天早上,你派人回城西宅子一趟,看看那邊有沒有兵搜查。”
劉強也是心驚膽戰,兵上門的時候,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別人什麼都不知道還好,偏偏他知道怎麼回事。
太子遇刺,可不就是他家姑娘干的?
不知道他家姑娘怎麼做到的,不知道別人知不知道,反正他跟齊老三這幾天別想安心睡覺了。
“姑娘,我能問個問題嗎?”
劉強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個問題如果不問,他會覺得抓肝撓肺,渾上下沒有一舒坦。
殷清瑤將趴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殷樂寧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問吧。”
臥室的門大開著,蒙黑的天上籠罩著一層烏云,讓本該到來的黎明比以往晚了些。
院中一個仆婦正在灑掃。
仆婦穿著青灰的子,融進蒙蒙的天地間,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您,您是怎麼得手的?”
“或者說,您把那些東西藏在哪兒了?”
他也怕隔墻有耳,不敢說得太明白。殷清瑤看著院子里賣力拿著大掃把將地掃得唰唰響的仆婦,心里嘆一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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