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一院子富貴的牡丹花,嘆了口氣,若不是它們及時張開了層層花瓣,開得鮮艷好看,讓人不忍心破壞,早就被殷老五拔了種菜了。
李娘摘了一朵大紅的花朵給殷樂寧撕著玩耍,鮮紅的花瓣落了一地,殷清瑤一陣心疼,這可是國天香的牡丹花,不是地里隨便長出來的野花野草。
栽培一株牡丹花要費多工夫……
見一直盯著自己,李娘對著招招手。
等走過去,弱的娘立刻挑了一朵鵝黃的花朵摘下來在頭上。
“這些花這麼好看,在我閨頭上更好看。”
殷清瑤角搐,順著看過去,沒看錯的話,娘掐的可是牡丹界的貴族姚黃魏紫。
算了,開心就好。
眼皮一直跳,心里也很慌,殷清瑤帶著殷樂章兄弟倆玩了會兒,聽見外面有腳步聲。
“娘,你陪他們玩兒,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腳步聲從郡主府門前經過,劉強搬來梯子,爬上去看著外邊,問邊的人。
“這是哪一支軍隊?”
劉強曾在邊軍待過,對大梁朝的軍隊編制比較了解。他看了半晌,不太確定地說道:“像是北直隸衛所的駐軍,不過我也不確定是到底是哪一支。”
“姑娘,真的要打仗嗎?”
殷清瑤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打起來了,你不用管我,保護好我爹娘和弟弟。”
劉強面凝重。
一般來說,像殷清瑤這種份,基本上沒有拉攏的必要。他們只用找個地方起來,別讓流民盜匪占了便宜,等過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們普通百姓也不礙眼。
“姑娘,您是不是站隊了?”
劉強雖然不懂,但是走南闖北多年,也有點覺悟。
殷清瑤輕嗯了一聲。
“姑娘,我是個大老,要不是遇上姑娘,現在還在碼頭上扛麻包。我聽說朝堂比軍營還復雜,您還是及早吧。”
殷清瑤又嗯了一聲說道:“等此間事了,我就回汝寧府,老實做生意,再也不上船了。”
雖然是穿越而來的,但是并沒有穿越必備的金手指,走到今天,全是自己一雙手拼殺出來的,在困境中到了深深的無力。
尤其是全家人都在這兒陪著,更讓沒有了破釜沉舟的果決,不能拉著全家人一起陪葬。
“京城如果真的生,說不準會有流民強盜趁機作,咱們府上的護衛更不能松懈。”
這點走南闖北的劉強更清楚,當即應了聲是,爬下梯子就去布局。
殷清瑤繞過墻頭,又看了一眼空間空的街道,下不安的緒,從梯子上跳下去,找到梁七。
“咱們府上有沒有室道一類的地方?萬一生變,也好找個地方讓大家躲起來。”
梁七咽了口唾沫,不說有,也不說沒有,他就是沒想明白,長安郡主是怎麼肯定府上有道。
殷清瑤就猜到肯定有。
“道通向何?室能容下多人?”
“室大概能容下二三十人,道……通向太子府。不過郡主府也有一條道是通向城北的。”
“都有誰知道這條道?”
梁七眼睛左右觀察一圈,小聲回道:“除了太子府的管事,就只有我了,我在這兒就是為了守著此。”
殷清瑤哦了一聲,代道:“告訴我口在哪兒,我也替你保。”
此事事關重大,梁七猶豫糾結到最后,想到太子那句讓他以殷清瑤為主,便將知道的都告訴了。
“道的口在偏院的客房里,室在湖中心的小島上。”
殷清瑤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頭頂炙熱的烈,問道:“你說,銳親王世子敢宮嗎?”
梁七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被大逆不道的話嚇得差點丟了三魂七魄。
“祖宗,這種話可不能說!”
殷清瑤斜瞥他一眼,走到李娘邊陪著殷樂安和殷樂寧抓蝴蝶。
梁七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他只是太子布下的天羅地網中的一員而已,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奴仆,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哪兒敢想過朝廷的事兒!
宮,他就是在話本子中也沒見過。
更是不敢想。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保佑大家平平安安吧。
初夏,白天的太能把人曬一層皮,晚上睡覺卻還要蓋被子,蓋上一層薄被,正是舒服的季節。
白天消磨掉多余的力,殷樂章和殷樂寧兄弟倆晚上睡得格外沉,自從殷樂章回家之后,李娘睡得也沉。
殷老五還保存了一警惕,夜里殷清瑤潛進他們房間的時候,殷老五從床上一躍而起,看清是之后問道:“清瑤,你大半夜怎麼不睡覺?”
殷清瑤沉著臉指指外面,他這才聽見外面整條街上都是跑的腳步聲,低聲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覺要出大事兒,你跟我娘先去室里躲躲。”
殷老五將李娘喊醒,聽到腳步聲,李娘也意識到不對,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殷清瑤拎著一包吃食,收拾了幾件裳墊子背上。
“我送你們去室,如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話,我明天再把你們接回來。”
夫妻倆穿好裳,一人抱著一個問道:“那你怎麼辦?”
“你們不用擔心我!”
趁著夜半無人注意,一家人坐船劃到湖中心,湖中心的小島之下確實有兩間蔽的石室深湖中,除了有點之外,石室之中還算干凈。
又將船劃回來,殷清瑤喊上劉強和梁七,坐在道的出口等著。
也不清楚會不會有人從里面出來,只是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
三人等到快睡過去,道之中果然傳出一陣靜。
殷清瑤一個激靈抱手中的兵刃,盯著出口。
釘在墻上的書架緩緩移開,從里面跌出來一帶的新鮮尸首。約還有人的尖聲和孩子的哭聲。
殷清瑤拔刀看著黑漆漆的道,土腥味中帶著濃郁的腥味,兩個呼吸之后,一個從里面鉆出來,看見這頭的人先是一愣,目落在殷清瑤上。
人直直地撲過來跪在殷清瑤腳底下。
“長安郡主,快,快救太子妃!”
殷清瑤這才注意到懷中的包裹里裹著一個半歲大小的孩子,小殿下十月底出生,到現在正好五個多月。
梁七準備往里走,被邊的人拉住。聽見道之中的打斗聲,殷清瑤提著刀沖進去。
道空間狹小,兵本沒辦法施展,殷清瑤將長刀收起來,出一把匕首,將沖上來的人一刀割。
“殿下!”
杜鈺瑛聽到的聲音,在邊人的護送下跑過來,“殿下先走!”
道頂多能容下兩個人并肩,杜鈺瑛從旁邊過去,殷清瑤正面對上追兵,一刀一個,將人堵在半截。
不過一刻鐘時間,道里的尸就把路堵住了。那邊的人一邊清理尸首一邊放冷箭。
殷清瑤隨手撈起一尸當作盾牌,殺得手腕酸,終于把追兵解決完。
折出去的時候,上又是一臟污。太子妃比好不了多,邊只剩下一個,兩人都是狼狽不堪。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兒?”
杜鈺瑛咬著牙說道:“我大伯借口求我辦事,把太子府堵了,還派出殺手追殺我們母子。我擔心我父親,想回家看看,被管家攔了,順著道就逃到這里。”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殷清瑤猜測可能要發生宮變,但是沒想到就在今晚。
懷中的小娃又哭了一聲,杜鈺瑛神疲憊地將孩子接過來,抱在懷中安。
的神平靜,估計是也猜到了。
“太子殿下至今不知生死,我們母子倆又遭到刺殺,長安郡主恰巧出現在此,恐怕也不是巧合。”
太子妃的目帶著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