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元亦宗,那次宮變的主導者,玖炎死了,帝後重傷昏迷險些喪命,如今他再度提起,竟如此淡然,他是徹底放下了嗎?
沈星月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看不懂他了,但更敬佩他了!
世人眼中,他冷漠無、鐵石心腸、兇狠殘暴,屠族殺戮連眼皮都不帶眨,可在看來,他最是重義,他的劍,從來只會指向該屠之人。
“那夫人以後就別再問這種傻話了,兒子終是要長、要獨立的,早一點,遇上變故,會更從容。”
“他有你這麼強大的爹爹,幹嘛要急著長獨立?他可是你親兒子啊,真能狠得下心!天底下最狠心的爹爹非你莫屬!”
沈星月瞪眼嗔怪,以掩飾心的惶恐不安。
不會有變故的!不會!絕對不會!
“嗯,我怕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爹爹——!”風莫邪似是在想什麼事出神,目深邃、幽遠——
“夫君——你一路累壞了吧?要不先去歇歇?”
沈星月打斷了風莫邪的沉思,不許他胡思想,不想聽他安排後事一樣的語氣!
“我不累,就想抱著我的月兒永不撒手,一直一直抱下去……”
“好!你自己說的啊!你要敢撒手,我就不再理你了!我就去抱別的男人!喚別的男人夫君!”
“絕不會撒手!我舍不得!月兒是我的,誰都不能多看一眼!”風莫邪語氣霸道地說著,抱著沈星月的手了再。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好地方嗎?我們什麼時候?”
他的話令惶恐不安的心一沉再沉,若再繼續下去,怕會忍不住眼淚,怕會裝不下去……
“夫人就不好奇是什麼地方嗎?”風莫邪問。
“我問,你得願意回答才行啊!不問!”
“鐘淵!”
沈星月不問,風莫邪卻給了答案。
沈星月聞言險些跳起來,還好風莫邪有先見之明,對的激烈反應早有防備,提前將牢牢箍在懷裡,這才沒跳起來。
“這算是什麼好地方!?”
“夫人不是一直在打探那顆妖心是誰人所化嗎?”
“你……怎麼知道?你知道?”沈星月愕然。
“你是我夫人,我怎麼會不了解不知道呢?
蠻荒遊沙凝出的妖心是祖父的師妹所化,只可惜,祖父的師門早已湮沒塵世,就只剩他們師兄妹二人,如今,就只有祖父一人了。夫人想為炎清子報仇,怕是報不了了——”
沈星月還沒消化完反應過來,他又緩緩出聲,“夫人怕是已經察覺到我的狀況了,不過不要怕,我是絕不會丟下你跟兒子的!
再不濟,還有數十年壽數可活,來得及的!總會有辦法的!我要不想死,即便是冷面閻羅親自來,也不能奈我何,放心!有你,我舍不得先離開!”
“你……怎麼看出來的?”沈星月終於還是沒能管束住眼淚。
“我是你夫君啊!月兒的一切都在這裡--!”風莫邪指著心口。
提起北鎮王世子韓臨風,世人覺得他無非是脂粉堆里的紈绔、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的浪蕩子罷了。只有眼盲心亮的蘇落云知道:這個人城府深沉,是蟄伏的雄鷹,蓄勢的梟雄,更是她想擺脫卻擺脫不掉的男人………
少帝登基,權臣當道,靖陽公主元妤儀打算嫁入陳郡謝氏做助力。 但匆忙設計只成功了一半。 計劃中與她春風一度的,從謝氏嫡長子變成了名不見經傳的二公子,謝洵。 兩相權衡,公主最終選擇同謝二公子拜堂成親。 在元妤儀心裏,駙馬疏離有禮,是個孱弱而淡漠的正人君子,因爲老實,就算旁人欺侮到面前來也不會有絲毫波瀾。 她心軟又愧疚,對郎君便多了幾分照拂。 幾經生死,二人都動了真情。 然而成婚內情暴露後,往日真心變成了交織的利益,恩愛夫妻最終反目成仇; 面對這場本就不該開始的姻緣,元妤儀選擇簽下和離書,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直到那夜暴雨如瀑,她險些死在刺客劍下時,曾經冷漠和離的駙馬裹挾滿身風雨而來。 元妤儀輕聲問他,“你曾讓我放你自由。” 青年垂眸,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拂掉她眼睫微顫的淚珠,“從始至終,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 謝洵是宣寧侯府見不得人的庶子。 因宮宴上誤飲了嫡兄的酒,陰差陽錯同靖陽公主共處一室。 利用心起,謝洵將錯就錯,主動請求尚公主,以便日後借皇族勢,登閣拜相。 謝二公子活的艱難,自覺是這浮華人世的一抔碎雪,從不相信真情實意。 可婚後同惡名昭彰的公主日夜相伴,昔日成見卻慢慢消失。 謝洵恍然明白,愛至濃處似火燒身,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