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瑯並不這麼認為。
齊洐舒這舉完全不像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人會做出來的。
今天他會在石榴上砸那麼多銀子,可以解釋為他被迷,難自控。
可他之前為何會對櫻桃那麼好?
這本就解釋不通!
「不管他到底是怎麼了,我都不能坐視不管。他若是真的被迷,怕是會將整個齊家搭進去。那南宮辰豈不是會如虎添翼?」蘇若瑯可不想眼睜睜看著齊洐舒被石榴蠱。
「你打算怎麼做?」秦墨卿自然也不想讓南宮辰再得一個幫手。
可石榴的那般厲害,連他都難以招架,齊洐舒自然就更難抵了。
這問題把蘇若瑯問住了。
可不是那麼好破解的。
一旦齊洐舒被石榴所,那他眼底心上除了石榴就再也容不下別的人。
就更難聽誰的勸了。
「說不定,這是南宮辰一早就安排好的。發現齊洐舒頻繁出春風閣之後,就讓石榴來到這裡,為的就是能讓他臣服在石榴下。不過……」
說到這裡,蘇若瑯的面上忽然泛起一抹冷意。
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勾起角:「的確很難破解,但並不意味著破解不了。若是沒有好皮囊,再厲害的又有什麼用呢?」
若是毀了石榴那張臉,縱然有再厲害的,也無法魅到任何人了。
蘇若瑯讓秦墨卿帶著飛上了屋頂。
石榴的房間在春風閣的頂層,那裡視野開闊,一轉頭就能看到天邊的一明月,可謂是十分浪漫。
蘇若瑯小心翼翼地揭開一片瓦,生怕看到的會是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還好,齊洐舒只是與把酒言歡。
他一雙眼睛癡癡地看著石榴,「你好,在你上花再多的銀子也值得。」
儘管石榴的眼底並沒有半點愫,但的眼波流轉間,便是萬種風,讓人深深為之著迷。
「齊公子若是願意為奴家贖,奴家激不盡。」滴滴的聲音,比杯中的酒還要醉人。
蘇若瑯聞言,眉頭卻是一皺。
石榴這是打算跟著齊洐舒離開?
這劇進展與預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石榴若是當真只是為了釣他這一條大魚,為何不選擇用別的方式?
哪怕是裝可憐弱的花與他偶遇也好吧?
難道說南宮辰還藏了什麼大招不?
「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我自然是願意的。就怕、就怕他們不肯放你走。」齊洐舒的眼神依舊癡迷。
「公子若是願意出手,這世上怕是還沒有能難住公子的事。奴家也知道公子為難,畢竟齊家並不是公子一人說了算……」
「誰說齊家不是我說了算?」齊洐舒聽到這話,不悅地皺眉,「我若是想要贖你出去,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他彷彿被沖昏了頭腦,轉就要往門外走,裡還大聲喊道:「我今日就帶你回去!」
石榴走過去,攔在了他面前,一笑,「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只是自覺份低微,配不上齊公子。」
齊洐舒一把將他攬懷中,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怎麼會?這世上若是你都配不上我,還有誰能配得上我?」
眼看著房間里的畫面就要不可描述,蘇若瑯將手中的瓦片放了下去。
但讓意外的是,齊洐舒說他子尚未痊癒,眼下還無法與行那樣的事。
不過他答應會為石榴贖。
哪怕傾家產也在所不辭。
蘇若瑯聽到這話,差點沒吐。
好不容易救回齊洐舒的這條命,為的就是讓他在關鍵時候能幫上自己的忙。
結果他居然要為石榴傾家產!
齊洐舒從石榴的房間里出來時,眾人頗為意外。
原以為在這樣的絕面前,他本就把持不住,可他的衫卻沒有毫凌。
他正要離開,目瞥見了角落的人影,面一變,大步走了過去。
蘇若瑯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推開。
「這位公子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正與櫻桃說著接下來的行,話才說到一半,就覺到了後的腳步聲。
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被推開了。
怒從心起,卻驚訝地發現,來人竟是齊洐舒。
他不是應該在石榴的房間里?
「這不是方才一擲千金得到花魁的齊公子嗎?怎麼,被花魁攆出來了?縱然是如此,有氣也不該往已經上發啊!」蘇若瑯撣了撣上被他到位置,彷彿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是我的人,離遠一點!」齊洐舒擋在櫻桃面前,怒氣沖沖地說道。
他的子的確還未好全,一激就咳嗽起來,連帶著臉也蒼白了幾分。
「你的人?」蘇若瑯將櫻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而後笑出了聲,「上哪裡寫著,是你的人?」
齊洐舒語塞。
他的確給了鴇母銀子,說櫻桃只能陪他。
可今日他卻為另一個人一擲千金,鴇母自然而然地以為他不會再多看櫻桃一眼,於是立刻就讓櫻桃出來接客。
接的還是一個又矮又丑又猥瑣的人。
蘇若瑯在齊洐舒的眼中看到了嫌棄。
想了想自己今日這裝扮,被嫌棄倒也正常。
「就算你給了鴇母銀子,但又沒有白紙黑字立下字據,如何能將買斷?若是你當真喜歡,為何不替贖,還要讓留在這裡?」
蘇若瑯的言語之間,皆是嘲諷。
齊洐舒方才將氣得不輕,自然也得好好氣一氣他。
「你不是已經有花魁了麼?還在意做什麼?」蘇若瑯上前,對著櫻桃出手,「還不快過來!」
齊洐舒氣得眼圈都紅了,他又猛地咳嗽了幾聲,驀地跌坐在地上。
蘇若瑯眉心一皺。
他的病就算沒有好全,子也不至於這麼弱。
蘇若瑯手將他扶起來,順便為他診了脈,上說的卻是:「齊公子這般有頭有臉的人,在我面前瓷,不太好吧?」
他的脈象不是很好,明顯有中毒的跡象。
之前不是提醒過他要防範邊的人麼?他為何還是會中毒?
到底是誰給他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