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看他那個神,忽然覺得很是好笑。
要說這個男人,也是久經風霜的,他吃過的鹽怕是都比尋常人吃過的米要多呢!如今卻竟然是不知道腦子翻到了哪裏去,又是怎麼個胡思想了!
咬著,憋下幾乎忍不住的笑意,眼珠兒一轉,卻是故意道:
「其實你猜得沒錯,我確實異於常人。以後你可是要當心,哪一日你讓我不快,我就帶著幾個孩子走了,把你孤家寡人地扔在那裏,看你這日子怎麼過!」
往日總是把拿的死死的蕭正峰,聽到這話,臉上倒是頗為凝重,盯著那要笑不笑的頑皮樣子,不免皺眉:「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阿煙轉過臉去,低哼一聲:「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反正你仔細著點吧,我是最恨男人胡招惹人的,心眼也比麥芒還小呢!」
蕭正峰想起這一上午胡思想的事兒,當下一步上前,從後面環住的子,抱了后,俯首下去,溫熱的鼻息在耳邊磨蹭:
「煙兒告訴我,若真有上一輩子,你可是嫌棄我有其他人?」
儘管蕭正峰實在想不明白,除了他的阿煙,對人一向清心寡的自己,怎麼好好地竟有好幾個人,可是他卻明白,若自己真是那樣的混賬,他和阿煙是絕無可能了。
事到如今,他這麼問起,阿煙也有些猶豫。
仰靠在他頸子上,默了好久后,才勉強道:
「算是吧……」
說謊這個事兒,並不是在行,幸好是背對著蕭正峰的。
上一輩子的事兒,實在不想提及,還是想著這輩子吧。
這輩子,是要將這男人牢牢把在手裏的。
此時的蕭正峰,已經是徹底將這個事兒想叉了。
他大手猶如鉗子一般箍住阿煙的腰,低聲在那裏承諾:「早給你說過,我這輩子只有你,別的人看都不看一眼,這十幾年過去了,你看我哪裏做錯過半分。」
他幾乎是討好地親的臉頰:「你可不許不聲不響地離開我。」
說著這話時,他摟著的手越發用力了,像是一個害怕被母親拋棄的孩子。
阿煙低頭看那摟著自己的大手,心間忽而一酸,竟是有些心疼他。
或許三十多年前,他的母親驟然離開,一個小孩子家,心裏其實是無助和凄惶的吧?
如今自己竟然壞心眼地拿這個逗他。
一下子有些綳不住,忙迴轉,反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去親他:
「傻瓜,但凡你乖乖的,我哪裏捨得離開你呢!」
夢話都是騙人的,離開他,還能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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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蕭正峰摟著阿煙幾乎捨不得放開,以至於晌午時分的飯菜都是他抱著吃的,甚至看那個樣子,簡直是恨不得拿著筷子去喂呢。
阿煙臉上紅,老夫老妻了,卻膩歪這個樣子,實在不像話。不過考慮到如今子也不在邊,也就認了。
現在糯糯也都長大了,平日裏行事沒個顧忌,時不時會往正屋裏走,如果在家這樣,難免被糯糯看到,倒是讓小姑娘家的學壞。
當然了,阿煙不知道的是,別看是十二歲的小姑娘,由於天天東跑西顛的,又是跟著孟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該知道的東西人家樣樣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了解了個□□不離十。
也就是這當娘的還以為自己姑娘是三四歲的小孩,傻兒嘰什麼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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