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之際,和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說:“王爺,將來若有一日,王爺遇了難事,不妨再尋貧僧一次。”
沈卻淡淡說:“有勞大師。”
“等等。”虞錦頓住腳步,道:“聽說這位大師很是靈驗,我能否在大師這卜一卦?”
和頷首:“此乃貧僧之幸。”
沈卻無言,但他雖不信神佛,卻不會將自己的意愿強加他人,只好由得虞錦在此停留。
見他走遠,虞錦才轉頭去看和,試探道:“大師方才所言,是我這失憶之癥當真無解?”
和抱著浮塵笑道:“姑娘寬心,貧僧的嚴得很。”
虞錦頓時滿臉緋紅,那是被人穿的尷尬。
好半響,才小聲道了句多謝。
不過因此,倒是信了這和大師開過天眼的說法。
耽誤了片刻,虞錦遠路返回大殿。
穿過曲徑通幽的回廊,沈卻負手立于廊下,在與元鈺清說話。
虞錦上前,尚未靠近便聽得元鈺清道:“此清靜,若將虞姑娘安置在此靜養也好,王爺若覺得行,我去與我師父商量一二,他那人好說話,想必沒什麼問題。”
沈卻眸難明,挲著扳指未言。
但這神落在虞錦眼里,難免是默認的意思。
攥了攥手心,深提起一口氣,他還真是如此想的。
這人的心是石頭,捂不熱麼?
將丟在此,他以后上哪能找像這麼心的妹妹!
虞錦癟,淚花說來就來,哽咽一聲道:“阿兄就這樣厭惡我麼?”
沈卻與元鈺清皆是一頓,轉看向拐角的姑娘。
就見一眨眼,便是一顆金豆子,啪嗒一聲砸在石地上。
沈卻擰了下眉,不及開口,就又聽拖著哭腔說:“是我的錯,是我滿心滿眼念著阿兄,卻未顧忌到阿兄并不疼我這個妹妹,我不留著礙你的眼,我自己走,不用你安置!”
說罷,虞錦提跑出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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