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雀》78
虞錦故作鎮定地保持仰頭的姿勢, 在黑暗里對上沈卻垂下的目。
好在燭火已熄,瞧不見滿臉云霞的。
直到覺背脊上本很隨意搭著的那只手輕輕頓了頓,接著別有深意地用指腹挲時, 虞錦下意識起腳趾。
本就是蜷著雙膝,右腳就將將靠在男人側, 這麼一,腳趾便無意刮了下他的。
虞錦懊惱:“……”
這回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卻結微滾, 手從虞錦的背脊向下落, 掀起角, 聲音很低地靠在耳側問:“還可以嗎?”
虞錦握拳頭, 屏息小聲說:“我本來就……沒說不可以。”
沈卻靠過來的呼吸漸近, 手指也已經落在鎖骨下方微微隆起的地方,道:“不是說疼,現在不疼了?”
適才虞錦環著他的脖頸哼哼唧唧、眼泛淚花地嚷嚷著疼,像是再折騰一次便要碎掉的樣子, 他這才好心讓歇息。
可是,他顯然會錯意了。
虞錦被他弄得呼吸微,“不是那種……我是說……”
眼睛一閉,躺平道:“我是說輕點掐, 輕點咬!”
誠然, 沈卻已經很輕了,是虞錦一如既往地過于怕疼, 稍稍重一些都要哼好幾聲。
他自不會去同辯駁這種問題, 只一點一點地在上,剝開虞錦上唯一一件寢,自上而下,慢條斯理地伺候。
看愜意地仰起一段雪白的脖頸, 才將整個人拖起來,相對而坐。
窗外蟬鳴陣陣,屋已是昏暗一片,想來也不會再有差事,小丫鬟正捂打了個呵欠,倏地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從里頭傳來,伴隨著子粘膩的——
小丫鬟困又害臊地撓撓臉,這不是都熄燈了麼……
“沉溪姐姐,沒想咱們王爺平素里看著無無求,真到了這時候,竟也是……想來,王妃那般神仙一樣的子,忍……也是忍不住的吧?”
沉溪咳嗽一聲,故作鎮定道:“主子的事,豈由我等胡言語,你一會兒去后廚吩咐廚娘,做一碗藕圓子來。”
小丫鬟不明所以,愣愣地點了點頭。
沉溪又住,道:“莫要放太多糖。”
那頭,生蓮心下唏噓,看來家姑娘當初在王府過得應是很不錯,連伺候在南祁王院子里的侍都知曉姑娘喜好藕圓子,以及不甜味兒過重的吃食。
沉溪果然是瑯苑里最被重的侍,三更天時,里頭不僅又了一回水,還命人備了膳。
虞錦累癱在床上,聽著湢室里水聲中斷,腳步聲漸近,費力地勾了件不知是誰的裳蓋在自己上,意迷過后,腰上的酸仿佛放大了十數倍。
而且這回,他格外……久。
到最后已然癱一灘趴趴的水,任他隨意擺弄也再配合不起來,不過沈卻儼然無需配合。
虞錦也忽然明白過來,為何他適才在月臺那般認真地給投食,果然如他所言——“一會兒就了”,但這也是自找的。
虞錦堅強地抿了抿角。
很快,丫鬟便送來了膳食,以及一碗藕圓子。
虞錦穿好寢,正慢吞吞地挪下榻時,忽然頓了頓,嗓音稍啞地扭扭道:“不是,很能走得路。”
沈卻俯要抱過去,就聽虞錦小小聲地嘆氣說:“胳膊也抬不起來。”
男人微頓,看一眼,很快地揚了下角,便命布菜的小丫鬟退下,自己端了那碗藕圓子過去,坐在榻邊,舀了一顆圓子遞到邊。
虞錦心滿意足地吃了,里空閑的間隙還控訴道:“王爺方才又咬重了,你為何一定要咬我?”
這話就像是在問子為何喜好胭脂水一般令人無從回答,他只好道:“你也咬了我。”
虞錦瞪他:“我只咬了肩頭,且我那點力道于王爺而言,不過是撓而已,你就不同了——”
拉開自己的小臂,上頭布滿了麻麻的紅印,以及幾道不輕不重的牙印。
“喏,你看。”
不知道還以為被人打了!
沈卻手上作微頓,眉梢輕輕提了提,端詳片刻,很輕地笑了聲,反問道:“怎麼哪里都不讓咬?”
虞錦正高昂的氣焰一下滅了個,這個“哪里”就非常別有深意了,面緋紅,支支吾吾地低下頭去吃圓子。
半炷香后,兩人又洗漱了一番,這夜才將將安靜下來,門外的小丫鬟卻很不對勁地垂著頭,面似要滴出一般,有好奇者悄聲來問,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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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