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茅廁時,事先吃了解藥啊。」黃東來也並不慌,對答如流。
「你怎麼知道我加了什麼?可以用什麼解?」朱小婉又問道。
「呵。」黃東來淡定笑道,「我堂堂黃門主,連你那點蒙汗藥都分辨不出來?都解不掉嗎?」
他說的有道理,這個答案朱小婉還是信服的,但也正因為這個答案,讓朱小婉更不敢接眼前這瓶解藥了……
「嗯……你們黃門的手段,我還是知道些的。」朱小婉想了想,沉聲道,「你這解藥嘛……我看還是不必給我了,我自己把毒出來即是,二位留下銀子,請吧。」
如今已不再用最初那種看待江湖新手的眼看待二人,所以變得非常謹慎;就算黃東來拿出來的真是解藥,也不敢接……還是自己運功解毒最保險。
於是,三人就這麼保持一定距離對峙著,慢慢地作……幾分鐘后,孫亦諧和黃東來把二百兩銀子留在了后廚的灶臺上,拿上了包袱和三叉戟,在朱小婉的目送下慢慢退出了酒肆。
一直到兩人上了馬,騎出了老遠,朱小婉才退回酒肆中,二話不說就先把門先鎖上了。
也不傻,得防著這兩人在自己運功調息時殺個回馬槍,所以本不在屋裏逗留,直接去拿了個包袱,裝上那兩人留在後廚的二百兩銀子,再到柜上拿走了所有的銀票和散錢,隨即就從後窗開溜了。
順著林中的小路跑了許久,來到一荒僻無人之后,朱小婉才放下包袱,盤坐下,開始運功。
這時的,無論力還是意志,差不多都已到了極限,若再不開始運功,不消片刻就會毒攻心。
然而,就在運起第一口真氣之際……
「噗——」
就好似是發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般,其口中猛然噴出了一口鮮。
霧未散,朱小婉便整個人子一,朝後倒了下去。
「怎麼……可能……」瞪著一雙充的眼睛,已經變紫黑的臉上滿是震驚之。
斷氣之前,後知後覺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卻見,那隻抓過銀子的手上,手心已然變黑,毒就是從那裏滲進來的。
「明明……他也了銀子……」這是死不瞑目的朱小婉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黃門三絕,自不是浪得虛名,這無影無形的下毒之,才是他們真正的看家絕活兒,也是他們立足武林的基。
箸尖紅,就這麼死在了荒林之中,邊那一大包銀子,可買不回的命;生前曾讓很多人變了包子,而到死時,自己卻也了野們的腹中之食。
這世間的報應,大抵如此。
孫亦諧和黃東來只過了半個時辰就回了那間酒肆,他們沒有找到朱小婉,但他們看到灶臺上的銀子不見了,便知道對方已死定了;兩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一把火燒了那間吃人的酒肆,便再次踏上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