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白抬手揮落了金鉤,朱紅仿佛漫天而下。
月溶溶,花寂寂,夜風吹葉驚摵摵。
周妙耳邊聽到了細細風聲,只覺又冷又熱。
李佑白卻忽而頓住了作。
他的臉龐近在咫尺,眉間笑意融融,忽問道:“你為何不出聲?”
曉得他一直都目不轉睛地觀察的神。
然而此時此刻,周妙已被他撥得不上不上,見他驟然停下,難免生怨,無暇作答,只問:“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這樣。
他先前也是這般搪塞,停在要,還要搬出那一套說辭,諸如“明日要早起”,“你也早些睡罷”,一類的云云。
但是,今夜是大婚之夜,周妙不怒從心頭起,索按住他的雙肩,用力翻將其下。
李佑白卻毫不掙扎。
齒相偎相依,熱氣涌了上來。
靜謐的殿,燭火搖曳,漸可聞金鏈摵摵作響。
周妙又覺天旋地轉,李佑白的臉頰復又懸于眼前,他稍稍往后退去,牢牢地按住了的手臂,息了片刻,道:“因為,我要你永遠記住我,記得此大婚一日,等你老了,你也要永遠記住今夜此時此刻。”
他的目燦若晚星,澄澈的眸中倒映著亮晶晶的雙眸,發紅的面頰。
李佑白眉目舒展,猶如饜足的,可語調不容置疑,道:“即便往后我死了,你也死了,再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要永永遠遠,生生世世地記住我。”
話音未落,他倏地又吻住了,纏綿熱烈,仿若滾滾烈火,洶涌而至,徹底攫住了。
天地氤氳,萬化淳。
與影俱是搖晃,星碎波融進春水里。
時而溫,時而激。
不知過了多久,困倦席卷全,周妙抬起眼簾,忽而見了朱紅帳下,那尚在搖晃的細長金鏈,那一枚鏤空纏枝熏籠墜在鏈下,依舊晃晃悠悠,左右而搖。
不心想,李佑白可真是喜歡這個熏籠啊。
作者有話說:
正文寫完了,撒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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