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如要的那些菜都是炒了以后混合在一起的,尤其是韭菜炒蛋,蛋已經碎碎地和韭菜混雜在一起了,要想將蛋全都挑出來可得費好一番工夫。
而等書將菜挑好之后,才驚覺自己又引來了一群人的怒目而視——這次是對浪費食的譴責。
僅僅就是這一件事,書就有兩次覺到了深深的難堪。
心里將傅小如給罵了個遍,卻還得地將飯菜給送過去。
等回到會議室之后,距離去打飯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傅小如接過飯菜還得故作不經意地抱怨兩句,“阿姨,你好慢哦,我都快死啦!”
書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聽見傅小如這一句話,一下子就到了崩潰邊緣。
但傅小如一向擅長在人的底線上反復橫跳,眼看書快要發飆了,就掏出了一塊包裝的小蛋糕。
“阿姨,你幫我打飯,這麼辛苦,應該還沒吃飯吧,這個給你吃!這可是爸爸給我的,我都舍不得吃呢。”
書本來不想要的,一聽說是傅時寒買的,還是決定收下,原本的怒火也消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傅小如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吃完飯之后,傅小如就又作起了妖——讓書陪寫作業。
“阿姨,這道題怎麼寫啊?”傅小如指著一道他特意拿出來的奧數題。
這奧數題是他參加全國奧數比賽的試卷上的,他指的正好是最難的那一道。
不夸張地說,這道題如果沒有認真鉆研過的話,就連大學生都不一定能解得出來,更何況是書這種已經本科畢業完全忘記了數學知識的人呢?
書本來以為以自己的能力解出小學生的題簡直是輕輕松松,結果解了半天都沒解出來,就在選擇放棄的時候,傅小如的一句話就又讓不得不投解題的折磨中。
傅小如說,“阿姨,你都接了我的蛋糕了,幫我做一道題應該不難的吧?”
于是這大半個晚上書都只能做這個該死的小學奧數題,最后還只能看著慕綰綰一家三口和諧融洽地回了家,自己反倒錯失了和傅時寒接的良機。
慕綰綰在公司并沒有和傅時寒提起過書的事,只是陪著傅時寒吃完飯又加完班之后,相當沉默地回了家。
傅時寒在公司見慕綰綰緒不對也不好開口,也是等到回家之后才問起。
“綰綰,你是不是生氣了?”
慕綰綰本就一直在等著傅時寒哄自己,等了太久沒等到,這會兒反而慪起了氣。
“我還以為你和你那個新來的書卿卿我我,就不打算管我了呢。”
慕綰綰說著,還狠狠瞪了傅時寒一眼。
傅時寒聽著慕綰綰這比醋還酸的話,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見傅時寒居然還敢笑,慕綰綰直接惡狠狠地背過了去,一句話也不和傅時寒說了。
傅時寒是覺得慕綰綰著吃醋的小模樣分外可,一時憋不住,才笑出了聲。
這會兒慕綰綰是真急了,便連忙憋住了笑意,上前去哄人。
“好了,綰綰,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靠我那麼近的。”傅時寒說著,從后抱住了慕綰綰,頭就靠在的頸窩。
慕綰綰猛地轉過來,“你們那是靠的近嗎?都直接到你上了,你都不懂得拒絕啊!”
傅時寒低頭,“都是我的錯。但是這個書是合作方派來的,我不能輕易辭了,但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讓近我的。所以,綰綰,你消氣了嗎?”
其實在傅時寒道歉的那一刻,慕綰綰就不是很氣了,又聽傅時寒說,這是和工作有關的事,慕綰綰也只能表示理解。
“好吧,那你說到做到。”
傅時寒看著慕綰綰,無比真摯地點了點頭。
在這之后,慕綰綰果然沒怎麼在傅時寒的邊看見過那個書了。
即使是書和傅時寒在同一個辦公室里面,也都是一個東一個西的,完全挨不上邊,慕綰綰這才放心下來,將自己的所有力都投了即將舉辦的畫展中。
自從上次得了獎之后,慕綰綰就萌生了要辦一個畫展的想法。
畢竟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畫作也不,但絕大多數都沒見過人,如果能舉辦一個畫展的話,那的那些畫作,也就都能展現自己的價值了。
就在畫展要開始的前幾天,慕綰綰也鋪開了宣傳,卻沒想到這個宣傳給引來了一個電話。
“您好,我們是關癌癥兒慈善組織的,聽說您最近打算舉辦一個畫展是嗎?”
“癌癥兒?”
慕綰綰將這個詞重復了一遍,正在寫作業的傅小如立馬起了興趣,湊了過來。
“是的。”電話那邊的人的語氣稍稍帶上了一點懇求的意味。
“我們最近發現,很多到我們資助的癌癥兒很喜歡您的作品,也很想參加您的畫展,只是以他們的經濟能力,除了治病之外,恐怕很難支付得起您畫展的門票……”
“所以我們有個不之請,就是希可以從您這里取得更為優惠的門票價格,這些錢,我們慈善組織可以全部承擔,絕對不會給您造太大的損失。”
聽見慈善組織的人這麼說,慕綰綰卻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不……”
剛聽見一個字,那人就已經對慕綰綰接下來的話有了預料,語氣也顯而易見地低落下來,“好吧,打擾您了。”
慕綰綰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你們組織付費,我愿意取消畫展的門票,到時候你們所資助的所有癌癥兒都可以直接來觀展。”
那人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一個反轉,頓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您……您說的是真的嗎?真是太謝謝您了,我一定會將您的話轉告給那些孩子們的,他們肯定會很高興!”
慈善組織的人謝了慕綰綰好一會才掛了電話,而在一旁聽完全程的傅小如也對慕綰綰出了星星眼,“媽媽,你好善良啊!”
慕綰綰笑著了傅小如的頭。
“那些孩子活得本就夠辛苦了,我只是想為他們做點事而已,這不算什麼,媽媽又不靠畫展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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