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孟氏搖頭，須臾看向道：“你這孩子怎麼了？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好奇嘛！”蘇晚笑嘻嘻地靠在孟氏邊，鬼扯道：“我今天在醫館聽人說，有的蛇是金黃的眼睛，也有的蛇的紅的眼睛，還有一些是綠的眼睛，但我還沒有見過綠的眼睛，就好奇。”

孟氏聞言笑了：“你還見過紅眼睛的蛇呢？”

“這不是話本上見過嗎？”蘇晚笑嘻嘻的，而后又纏著孟氏，旁敲側擊地問了些別的事，這才在孟氏的催促下起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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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晚從袁聿那里回來后，便去了南翊珩幾人落腳的客棧，將自己從孟氏那里打聽到的消息說了。篳趣閣

“我娘在村子里住了很多年，都未曾聽說過蛇群，也沒見綠眼睛的蛇，如此，就很說明問題。”

蘇晚看向幾人，神認真：“要麼，這蛇一直在深山，不曾出來過。要麼，這蛇是外來的。畢竟，這不是什麼荒山，山下有百姓，這麼多年，肯定有人進過深山，也肯定有人活著出來過，如果它是本來就有的東西，不至于所有人都沒見過，也沒聽過。”

齊容認同地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他看向蘇晚：“我和南翊珩、牧野三人，這些年，也算是去過不地方，同樣也沒有見過這種蛇。”

牧野不知道想到什麼，打了個哆嗦道：“仔細想想，那些蛇的眼睛好像會發，還是綠，覺有點兒像鬼火。”

他頓了頓，又道：“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比如說，這些蛇，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你是說，這是障眼法？”齊容挑眉，著下沉思了片刻道：“也不是不可能。”

但見另外兩人都不說話，齊容問道：“你們兩個怎麼看？”

蘇晚聳了下肩膀，“我沒看法。”

南翊珩看著桌面上的地圖道：“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真，想要知道那些蛇是不是真的，大概只有再去一探究竟了。”

“我同意。”齊容舉手。

“我也同意。”南翊珩笑看向蘇晚。

蘇晚剛端起茶盞，便瞧見舉著手的兩人，和沒舉手的牧野都看向自己，無語地撇：“看我干嘛？我就是個編外人員，什麼時候去山上，不都你們說了算麼？”

“也是。”南翊珩嗤笑出聲，抬手鋪了宣紙道：“那現在，咱們商討一下，下次上山的事宜嗎？順便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牧野抱著手冷哼，“還準備什麼？咱們準備的也用不著，不如直接花錢得好。”

他說這話時，眼角余若有若無地瞥向蘇晚。

“噗嗤……”齊容笑出聲，“有道理。”

他看向蘇晚，神倒是沒有半分輕視，反而極為認真。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總覺得蘇大夫很有上山探險的經驗，至，比我們幾個人要強，與其讓我們白費功夫，不如由蘇大夫幫我們準備，價格無所謂，至于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們就行，我們去準備。”

“好說。”

蘇晚打了個響指，坐直了子道：“據我們上次上山的經驗看來，山上應該不止一有陣法和暗，我記得有一種特別的布料，一匹千兩，不防火，還防刀劍利刃。”

“但，這種特制面料，市面上買不到。所以……”

蘇晚看向幾人。

“這種布料，我倒是知道。”南翊珩皺眉，“但……”

他沒往下說，只垂著眼簾，皺著眉頭。

齊容默默喝了口茶，“我來想辦法。”

聞言，牧野猛地抬頭，驚詫地看向。

南翊珩的眼神同樣奇怪復雜。

蘇晚懶得的去猜測這些眼神背后的寒意，在扯過宣紙拿起筆，在白紙張上洋洋灑灑寫下第一項后，便說起下一個話題。

等到所有事討論完畢，已經是半個時辰后。

蘇晚站起，理了理服的褶子，沖著南翊珩展一笑：“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至于口罩和手套的銀子，記得派人送到醫館。”

“知道了。”南翊珩幽幽嘆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折扇，無奈地敲打額頭。

蘇晚輕輕一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棧。

牧野站在二樓窗口，目送著蘇晚腳步輕快地走遠，咬牙切齒道：“這人，果然黑心黑肺！”

齊容輕笑了聲，瞇著眼睛在日下研究口罩。

“我還喜歡的。”

牧野聞言一怔，回過頭皺著眉看齊容。

齊容瞥了他一眼，笑了。

將口罩塞回口道：“你這麼張干什麼？”

“我哪有張？”

牧野的臉驀地一紅，猛地別開了臉。

齊容揚了揚角，“牧小狗，喜歡也沒用，人家已經親了。”

“用得著你說！我第一次見，就知道親了！”牧野臉通紅，氣急敗壞，暴躁得像是一只炸狗。

“還有，誰說我喜歡了！那個黑心黑肺的人，我才不喜歡！”

話落，轉拿起自己的劍，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唔，逗急眼了。”齊容看向南翊珩，努了努下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說什麼？”南翊珩放下筆，拿起寫滿字的紙，輕輕吹了一下上面的墨。

“牧小狗可是你的好兄弟。”齊容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房梁，一只腳踩著地面，一只腳踩著桌子，一下一下地晃著椅子。

南翊珩聞言垂眸笑了，抬手在紙上輕輕彈了一下，宣紙發出輕微的聲響，但聲音很快消散。

微涼的風，從窗口吹進來，吹得墨發輕輕飛舞。

“人的心，是無法掌控的。”

他單手撐著臉看向齊容，“這個道理，你不比我更清楚麼？”

齊容搖晃椅子的作猛地停頓了下。

便聽南翊珩道：“道理他都懂，如他所說，我們第一次見蘇晚的時候，就知道親了。”

“再者，牧小狗這個人，你我都清楚，雖是沖，卻也單純，他哪里是那個人的對手，又哪里搶得過人家啊……”

南翊珩話里，帶著輕輕的嘆息和無奈。

齊容沉默了一瞬，終是冗長地嘆了口氣。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