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得的可憐人啊……”
安清清低聲呢喃著,突然一滴清淚低落了下來。
“你哭了?”上景宏頓時愣住了。
他轉頭看著邊這名子,這麼仔細一看,長得還可的,如今雙眼含淚,更是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弱。
“我才沒有哭呢!”安清清死鴨子地反駁道,隨后出手來去了眼中的淚水,解釋道:“我只不過是眼里進了沙子罷了。”
眼里進沙子?開什麼玩笑?這殿堂之上,哪里來的沙子啊。
不過,上景宏也沒打算拆穿,卻是拿起了酒杯,朝著安清清道:“來吧,既然咱們都是同道中人,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好啊!來!干了這一杯!”說著,安清清便拿起酒杯了一下。
于是乎,他們兩個可憐人竟然有些惺惺相惜地喝了起來。
宋清藍看著這兩個為所傷的人,不由得笑了起來,輕聲道:“問世間為何啊,借酒消愁,酒愁腸愁更愁啊。”
“怎麼王妃會有這樣的悟啊?”白夜寒突然出現在邊兒,一臉兒玩味地說道。
“只是看到他們,有而發罷了。”宋清藍笑了笑,接著道:“沒想到清北這小子還這麼招孩子喜歡呢?他玩大,喜歡四野,我以前還擔心他討不到老婆呢。現在居然這麼早就家了。”
對于這個最小的弟弟,宋清藍更像是把他當了兒子看待。
這一場訂婚喜宴,喝得最多的就數梅山莊的莊主顧常山了。
沈輕水怎麼攔都攔不住,還說自己兒親高興,不醉不歸。
最后,還是顧嫣然看不下去了,直接讓的兩個師兄弟把他扶回了房間里。
顧嫣然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爹今日是怎麼回事?他平日里可不會這麼失態的。”
“都說兒是父親的心小棉襖,他這一下子沒了你這小棉襖,估計是還不適應吧。”宋清藍走上前去,如是說道。
顧嫣然不由得微微紅了眼眶,小聲嘀咕道:“我只不過就是嫁人了而已,再說了,我永遠是他的兒呀。”
“話雖如此,但是覺還是不一樣的。”宋清藍輕輕嘆了一口氣,“要是以后月月親了……算了,我都不敢想。這種覺啊,等你們為人父母就知道了。”
……
招婿大會結束了之后,來梅山莊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梅花島了。
宋清北作為梅山莊的婿,自然也要跟著顧常山一起把客人送走。
當他們在岸邊把最后一波客人送走了以后,顧常山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宋清北,問道:“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宋清北想也沒想,直接回道:“嫣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都聽嫣然的。”
“好。”顧常山點了點頭,“那你隨老夫去一個地方。”
說完,顧常山便施展輕功,化一道黑影朝著梅山莊的后山飛去了。
宋清北頓時傻眼了,心中也是苦不迭,他這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追得上一個武林高手啊。
最后只能著頭皮上。
顧嫣然一覺醒來便不見了宋清北的影,便知道他一定是和爹去送客了,這算一算,今日應該是最后一批人出島了。
轉頭看向窗外,看了看時辰,這會兒船應該已經開走了,怎麼宋清北還沒回來啊?
于是,轉頭看向一旁的紫煙,問道:“紫煙,清北去哪里了?”
“姑爺和老爺去后山了。”
“去后山?”顧嫣然驚訝了一下,他們去那里做什麼?
隨后,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抹靈,難道是……
想到這里,顧嫣然立馬起,也跟著去了后山。
顧嫣然果然沒有猜錯,顧常山帶宋清北到后山,是去娘親的墳前。
宋清北在墳頭上了一炷香,便退到一旁,看著顧常山在墳頭放上了一束新鮮的梅花。
“嫣然的娘親最喜歡梅花,所以,老夫便在這梅花島上種了整片的梅花。”
宋清北輕聲說道:“岳父大人如此癡心一片,岳母大人真是幸福。”
“只可惜,走得早,就剩下我和嫣然相依為命,這些年來,老夫知道自己對嫣然的疼不夠,心里也一直覺得愧對于。所以,這后半生的念想,便是幫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終生的好夫婿。”說著,他深深地看了宋清北一眼。
宋清北立馬會意,連忙說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請二老放心,小婿一定會好好疼嫣然,絕對不會讓半點兒委屈。”
他這下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顧常山會帶他來這個地方。
顧常山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這座孤墳,不由得慨道:“嫣然的娘親長眠于此,老夫這輩子是不會離開這梅花島半步了。以前,老夫也想著讓嫣然一輩子都留在這里,可是,老夫看得出來,這一次出島,看了外面的世界之后長了許多,看來,先前是老夫自私狹隘了。”
說著,他又看了宋清北一眼,“將老夫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游離四方浪跡江湖,你們還年輕,是應該多去看看世面。你們想離開梅花島的話,老夫不會攔你們的。”
宋清北驚訝地張了張,“那您……”
他之前可是聽說了,這次的招婿大會招的就是上門婿,意味著他們就是要待在梅山莊的。
顧常山微微瞇起了眼睛來,看著宋清北,道:“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對嫣然好!群不然,我會要了你的命。”
宋清北笑了笑,開玩笑道:“這個您放心吧,我很惜命的。”
“你這個臭小子……”
說著,兩個人便笑了起來,那親的模樣,倒像是兩父子的。
顧嫣然躲在不遠的梅花樹后邊,聽著兩人的對話。
當聽到顧常山說的那些話時,到了濃濃的父。
一下子悔恨的緒涌上心頭,這麼多年,他不是不疼,而是總是視而不見,甚至有時候總把他拒之門外,不斷地拉開了他們父之間的距離。
一滴眼淚從眼眶里奪眶而出,落臉龐,顧嫣然下意識地手要,突然這時,眼前出現了一條繡著梅花的白錦帕,還有一道溫的聲音:“用這個吧。”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