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進來一下。”忽然,屋,周禮之娘親的聲音傳來。
周禮之只好先走了進去。
只見娘親正著手中的玉鐲,臉上帶著淺笑:“阿澈,剛剛送玉鐲的姑娘可真好看,不過,能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應該和你的關系不淺吧?”
這話一出,周禮之立即明白了個中含義,趕忙解釋道:“娘,我們只是朋友,您不要誤會,早已經是北辰國季王的王妃,如今兒子都快兩歲,而季王之母就是父親當年放出去的島主兒,送您玉鐲,除了和我的關系,應該也有對父親的激。”
周禮之娘親的手一頓,終于放下了心,隨即夸贊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姑娘真不錯,應該是知道我的手指因為做針線活不太好,特意準備的。”
周禮之溫和一笑:“是啊,一向很細心。”
然而這一下,他娘親的眸卻是深邃了起來,不由嘆了口氣,意有所指地開口道:“不過姑娘再好,也已經嫁了人,你也應該多看看其他的好姑娘。”
周禮之聞言,臉頓時一變,立即解釋道:“娘您誤會了,我……”
“娘是過來人,什麼都懂。”然而,不等他說完,他娘就打斷了他,“我沒有說你現在怎麼樣,我只是給你個建議,你也老大不小了,娘希你找到屬于你自己的幸福。”
周禮之沒再多說,而是沉默了下去。
他對云妙音的確早就沒有超出朋友的想法,只是,對的欣賞沒變。
而他,也懂娘親的意思,只是或許一直以來,都沒有遇到再讓他傾心的人吧。
“阿雪呢?”忽然,他娘親開了口,“不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嗎?怎麼現在不見了?”
周禮之聞言,頓時眉頭擰起:“我也不知道呢,剛剛出去走走也不肯,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然而,他娘卻不著痕跡地笑了笑:“那你快去看看吧,到底如何,還得你親口問問才知道。”
“好。”周禮之點了點頭,立即轉離去,連一向習慣在離開前對母親行禮這件事都忘了。
屋,娘親角微揚,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夫君,看來我和孩子的厄運都已結束,接下來,就都是幸福了。
你在天有靈,也可以安息了。
天邊,云被風吹遠,出被遮住的太,瞬間,芒萬丈。
周禮之卻顧不上這些,看著阿雪的門沒有關,直接連門都沒敲,大步走了進去。
只見阿雪在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兩只手托著下發呆,都沒有發現他進來。
“阿雪,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周禮之走過去,瞧著灰暗的臉不由問道。
阿雪這才抬頭,然后,捂住了左邊的口:“這里有點悶悶的。”
周禮之一愣,立即拉出的手腕,不由分說地為把起脈來。
隨即便蹙起了眉,好端端的怎麼會氣滯?
“還有其他地方覺不舒服嗎?”周禮之立即問道。
阿雪搖了搖頭,隨即卻忽然說道:“阿澈,剛剛那個姑娘好,你以前說我是天下最的姑娘,果然是騙我的吧?難怪阿嬸當時說那句話。”
周禮之一怔,這才意識到竟然是了打擊,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你在比這個,你和是不同的,不要比這些。”
然而聽到這話,阿雪的眼神變得更憂郁了:“所以,我的確不是最的,不然,你不會說不要比的。而且,其他地方也比我好很多吧?我從沒見過你對其他姑娘那麼熱過。”
周禮之一愣。
其他姑娘?
他這半個多月以來,除了阿雪,也就見過云妙音派來伺候母親的婢吧?那能有多熱。
這個傻丫頭。
“阿澈,我為什麼和你說完,覺得更悶了,而且還很奇怪的覺,就像有點酸酸的,的。”忽然,阿雪又開了口,捂著口懵懂地看著他。
周禮之的心驟然一跳。
口發悶,又酸又脹,脈象氣滯,這不分明是害了相思的癥狀嗎?
通俗一點講,就是吃味。
那是因為自己對別的姑娘熱,所以……
想到這,他的心跳頓時變得更加不規則了起來。
而阿雪卻不懂這些,反而繼續天真地問道:“阿澈,我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嚴重嗎?”
“不……不嚴重。”周禮之紅著臉開口。
“那就好。”阿雪松了一口氣,“我不喜歡生病,山里面很冷,而且一生病就干不完活,一干不完活就不給我飯吃。”
這話一出,周禮之還在狂跳的心頓時狠狠揪起,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查自己的世。
“以后不會了,你生病我就給你治,給你睡最溫暖的床,讓你好好休息,做最好吃的飯菜給你。”
“阿澈,你真好。”阿雪眸發亮地看著他,“那你快給我治吧,我不喜歡這樣,好難。”
周禮之深吸一口氣,接著,仿佛糾結忐忑思量了很久,才開口道:“阿雪,我剛剛說你和云妙音的不一樣,不應該比,沒有錯。但是,現在在我心里,你這樣子,是最好的。”
“真的嗎?”阿雪的雙眼倏地發出灼灼的,整個人如被拂去了烏云的太,也芒萬丈。
周禮之也眸發亮,隨即認真地點了點頭:“真的。”
“啊,我忽然覺得我的口不悶了,那我們出去玩吧!”阿雪立即從座位上蹦起,拉著他就往院子外跑。
周禮之也沒有拒絕,反而笑意很濃。
島,如今在晏季等人夜以繼日的重建下,已經恢復了很多生機。
鳥語花香,小孩奔跑嬉笑,好不熱鬧。
阿雪立即覺眼睛都看不過來了,但很快,就遠遠地發現了站在遠的龍鈺,不由下意識地贊嘆了一句。
“哇,阿澈你看,那個男人長得也好好看啊。”
周禮之立即順著阿雪的目看去,而后就覺得,自己的口也地發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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