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看來那場意外還是嚇到了,雖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但總歸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經歷生死又怎麼會不怕。
慢慢來吧,會走出來的。
孩子要落戶,名字也要盡快定下來。
冥炎詢問了喬喬的意見,當時就隨口說了一句,既然命里缺金,那就金鑫的了,全都是金,這回總不缺了。
于是,冥炎的寶貝兒喜提了這個土掉渣的名字。
很多年后,冥金鑫還在抱怨喬橋,但凡是個兒園畢業的也想不出這麼土的名字也,不但如此,小名還金子,是多缺錢?
喬橋表示無奈,當時就是隨口一說,氣冥炎的,誰知道人家就拿著這個名字去落戶了。
不過,這也都是后話了。
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離開月子中心當天,冥炎讓人在家里安排了迎接儀式,想要變著法哄開心。
豪車慢慢駛別墅,就在冥炎即將下車的時候,拉住了他。
因為太瘦的緣故,以至于的眼睛顯得那麼大,喬橋著他,“冥炎,我們離婚吧。”
冥炎的手一抖,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喬喬,別開玩笑了,乖,我抱你下來。”
“我沒有開玩笑,這一個月里我一直在認真思考這件事,也在努力說服自己堅持下去。可事實上,我堅持不下去了,冥炎,離婚吧,我覺得這才是你我之間最正確的結果。”
喬橋的態度很認真,和平時嬉笑的樣子也不同,有些嚴肅,真像是做好了最終的打算。
冥炎一時慌了,他從未想過喬橋會說出這種話。
良久,他強裝鎮定地說,“先下車,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喬橋想了想,也對,好聚好散,沒那麼多苦大仇深。
跟著冥炎一起回到別墅,家里熱鬧壞了。
路易的禮花筒蹦出來,彩亮片灑了一,“嫂子,恭喜恭喜,順利出月子,祝你和阿炎三年抱倆,五年抱仨。”
喬橋掃了一眼,客廳又被裝飾過,熱洋溢,這時有人推來了蛋糕,上面還有一個小卡片,上面寫著老婆辛苦了幾個字。
喬橋認得出冥炎的字跡,這是他親手寫的。
“太太,這蛋糕是先生親自制作的,從您去月子中心就開始學了。”
蛋糕是一款特別簡單的水果蛋糕,單層,模樣也沒有多好看,中規中矩,算不上驚艷。
現在喬橋才知道了,原來是出自冥炎的手。
路易苦連連,“嫂子,你都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吃蛋糕都吃吐了,這輩子都不想這玩意了。”
冥炎每次的蛋糕都要找人來試吃,路易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
“辛苦了。”
額,這是什麼口吻?
路易覺不對勁,就聽喬橋又說,“冥炎,你陪大家熱鬧吧,我去休息一下。”
說完,冷漠地上了樓。
有關喬橋這一個月的況其他人都不知,所以對于的這種態度,覺很不能適應。
看著喬橋的背影,路易小聲問,“阿炎,你惹喬橋生氣了啊?”
“或許是吧。”
而后,冥炎也跟著喬橋一同離開。
喬橋直接去了嬰兒房,小金子正在睡覺,手腕上還戴著金鐲子,眉眼都是笑意,看見喬橋就開始咯咯咯的笑。
雖然喬橋還小,嫁給冥炎的時候二十歲,現在也不過才二十一,但那種做了母親的覺還是有的。
“小金子,你整天笑嘻嘻的,你媽我都要以后你是不是小孩子,怎麼都不會哭的啊。”
孩子從小就懂事,除了拉尿了,一般況都不哭,看見誰都喜歡笑嘻嘻的。特別招人喜歡。
喬喬趴在搖籃上,逗孩子,小金子笑的聲音更大了。
冥炎推門而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畫面很,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家庭。
而喬橋看見的剎那,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了。
緩緩起,“你來看孩子啊,那我去休息了。”
當從他邊走過時,冥炎拉住,“喬橋,兒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你和我的年都不幸福,更應該明白不健全的家庭長大的孩有多不幸福。即使給再多的質條件都無法彌補的。”
喬橋這一個月也在糾結這個問題,舍不得兒,也想要陪著一起長大。
可婚姻讓不幸福,會漸漸枯萎,變一個怨婦,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與其這樣,倒不如和冥炎分開,兩個人一起養孩子長大。
和冥炎可以像朋友一樣,沒有恨仇,孩子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才是最利于心健康的。
“冥炎,兒可以很幸福。我們離婚后我依舊是的媽媽,對的也不會變,甚至可以每天都來陪一起玩,只是不和你生活在一起而已,對來講是一樣的。”
“你就不怕萬一有一天我娶了別的人進門,繼母對不好嗎?”
這一點,喬橋還真沒有考慮過。
沉思了幾秒后,“我還是相信你的眼的,如果是個惡毒的繼母,你也不會娶進門的。當然,萬一你真的眼瞎了,那很抱歉,我會帶兒離開,你也不再適合做的監護人。”
喬橋心里更不痛快,哪怕要離婚,也做好了一輩子都不會再婚的打算。可冥炎居然提出繼母對兒不好怎麼辦,就因為不,所以就可以輕易再婚嗎?
心被踐踏得一塌糊涂,喬橋擰著眉頭,“冥炎,我經濟獨立,想要養活兒不是難事。”
“喬喬,你沒有聽懂我的話。”冥炎認真地說,“我是想說,哪怕防止這萬分之一的幾率發生,你也不該輕易放棄這段婚姻。”
冥炎從未想過再婚的事,婚姻對他來說也不是兒戲。
“說白了,你還是不同意離婚是嗎?”
“沒錯,我不同意。”
他說得坦然,態度又是那麼決絕,“喬橋,我的婚姻保質期很長,是一輩子。你若是執意要離婚,可以去法院起訴,至于能不能功,我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