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頓時就一。
他們在大東洋,我瞬間就聯想到安東尼了。我早就覺得安東尼好像有點問題,而且在周啟文挨了豹三爺槍子的前一天,他還去見了安東尼。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問安東尼,我總覺得安東尼應該不會害我,可是我又覺得他上好像有個什麼大。
豹三爺中途忽然折返去了大東洋,又是什麼意思呢,他到底想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里一大堆的疑問升起來,我想去大東洋看看。
可豹三爺我們來這邊理罷工的事,等于是把我們給支開了,他這時候一定是不想要我們過去的。我正遲疑著,姜醫生忽然說道:“蘭心,我得去一趟大東洋。”
說的是“我”,并不是“我們”,意思是并沒有征求我的意見,也不管我到底要不要去,的意思是,自己必須去。我從的話里聽出一種沒來由的堅定來,我口而出,“那里危險。”
“我是醫生,兆祥傷了。”
的語氣溫和而平靜。
不管危險不危險,也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個時候能幫他,這個時候應該在他邊。這些年來,他邊有這樣一個紅知己,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
我連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抬起頭來看著我,有些不敢置信,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那我們就過去吧,事不宜遲。”
對于醫生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心里牽掛著豹三爺,一定是不肯延遲一秒鐘的。外面的工人已經散了很多,大概是我說的這番話起了點作用,他們沒有再圍著我們的車子了。我當即跟上了車,往大東洋駛去。
車子駛離了機械廠,姜醫生一直很張,手指地抓著車頂的扶手,骨節分明,青筋都有點凸起,好像恨不得自己能代替車子的力,好讓車子能開得快一點才好。
“姜醫生,你……別擔心,三爺不會有事的,他……吉人自有天相。”
其實我想說的是豹三爺這麼老巨猾,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出事。但在姜醫生面前,我這樣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但姜醫生聽了我的話,好像很贊同的樣子,甚至對我很努力地出了一個笑容。
過了一會兒,抬起臉,忽然說道:“蘭心,對不起,之前……我說了謊。”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指的是什麼,于是解釋道:“我是說檢查的事。診斷子宮和卵巢的況需要拍片,就憑我手里的那一點儀和試紙,本不能診斷出是否能再次懷孕的事。”
是騙我的?
我的心頓時松了三分,這一天之的反轉有點太多了。但這麼說,那意思就是,說給豹三爺聽的了?
姜醫生繼續說道:“我不習慣在他面前撒謊,他看出來了,后來果然問了我。我這麼說,其實是想試一試你的反應,假如你不能再生孩子,那麼明瀚就是你唯一的孩子了,也是秦公子唯一的一個孩子,也許你會設法把他帶回秦家……”
我靜靜地看著,我完全沒明白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微微垂下了眸子,“本來我是試給三爺看的,但是三爺跟我說,不必了。他說……他說,不管你怎麼看他,也不管你會怎麼對待他,他這一輩子,都是對不起你和項采薇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愿意去彌補過去的錯誤的人,但這一次,他想做點什麼,來彌補曾經做錯的事。他說,能留給你的,他都會給你,只是不知道最終陸家還能留下多東西……”
這一番話落在我心坎上,有種沉重的傷。我覺到很抑,我知道今天一定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有點后悔,其實我早就意識到安東尼可能有問題,但我一方面覺得他不像是會害我的人,另一方面,可能是我潛意識里覺得安東尼這樣的人應該翻不出太大的浪來,所以我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如果我早一點把這件事告訴豹三爺,也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還是說,豹三爺也早已有所了解,可是卻沒有辦法避免?
此時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大東洋附近。離著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我不敢輕易靠近,因為不知道對方是哪一方的勢力,我司機先把車速放慢,慢慢靠近。車上有單筒遠鏡,我拿起來,瞇起眼睛,觀察大東洋那邊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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