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見只是背影,今日再見,沈云不免了幾分驚愕激,可他畢竟年長幾歲,又多城府,這神雖有言表卻也不會太過表出來。
安子良對邊沈云的異狀全無察覺,反倒笑嘻嘻地道:
“大姐今日來采花兒制香,也是巧了,我最近得了一件好香,乃是西域大師所制,便是剛才沈兄也是極贊是大師手筆的。聽說大姐你在調香上頗有通獨到的地方,不妨也來瞧瞧?”
無論前世今生,安清悠本就對調香一事有獨鐘,聞得安子良這邊竟有好香,自然是見獵心喜。
無論什麼時代,大師作品都是見之,卻是可以見識一番這時代的水平了。當下謙虛道:
“我對于調香也不過涉獵一二,那里談得上什麼通獨到!二弟若是有大師作品,大姐不得沾了你的,在這里見識一番了。”
安子良洋洋得意,這等顯擺炫耀的事正是他的最。
旁邊的沈秋卻是為之愕然,原本是先為主,料想這香乃是大小姐安清悠所制,現在看來倒是另有其人?
可是這香囊確是子之無疑,難道這安子良小小年紀,卻是另有什麼手藝超絕的紅知己不了?
眾人眼睛都看著安子良,這位二爺最是這般時,一亮袖底拿出了香囊,大喊一聲:
“大姐!您掌眼!”
這香囊拿了出來,安子良這邊眾人還沒怎地,安清悠那邊帶著的幾個丫鬟婆子等卻是眼睛瞪得溜圓,眾目睽睽之下,誰不知道這香囊便是先前大小姐進給夫人的,哪里又跑出來什麼西域大師?
青兒本就是個繃不住的,這里“哧”的一聲,率先便笑了出來。
安清悠不免著,著沈秋,心想不過自己隨手做的一個小小香囊,這二弟不學無又好顯擺,出了糗也是必然,這沈公子若是在一旁附和什麼大師手筆,料來也是個逢高踩低的人了。
沈云自是不知因這二公子隨口吹的一句話,竟讓他上添了加之罪了,倒是安子良自己見青兒發笑,了腦袋道:
“你這丫鬟笑什麼?是了,香囊本是拿來嗅的,我卻讓大姐掌眼,這不是搭錯了橋兒麼!大姐!您掌鼻子!”
安子良這一句道出,連安清悠自己都不莞爾,實在不知如何說辭,青兒倒是個快的,卻是樂著道:
“這哪是什麼西域大師,分明是我們小姐新做的香囊,上午才獻給夫人的。”
安子良一怔,隨即看向安清悠那邊的幾個丫鬟、仆婦人人都是“的確如此”的表,頓時長大了,忽然又看了看天,實是想不通這大姐進給夫人香囊怎麼會從天而至砸到了自己的臉上,楞了半天,嘎了半天的,半晌才說上一句:
“這個……這個真是奇哉怪也!”
安清悠對于此中來龍去脈倒是猜出了個八九分。
繼承了之前的記憶,近日里又多聽了不消息,倒是知道這二弟雖然的確是二了點,不過是被父母慣壞了的孩子而已。
除卻紈绔敗家,好風雅之外,為人倒是沒什麼毒心思,說白了倒真是自己那位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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