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十分詭異的氣氛中,一群臉各異的人在夜中浩浩地回了蒼玄山。
他們趕到蒼玄山的時候,山上的結界堪堪要關閉,負責掌管結界的教習師兄看到一群氣勢洶洶的人披著月一個個朝山頂上飛來,嚇得一個哈欠還沒打完,一口氣生生噎在了腔里。
“來、來者何人?”教習師兄嚇得把劍拔了出來。
這群人那兇狠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來打群架的。
然而并沒有理會可憐的教習師兄,他們像是憋著一勁兒似的爭先恐后地飛了進去。
曲湘湘一馬當先沖在了前面,要是曲蔚然知道了宵后沒回蒼玄山,并且又跟慕含章在一起,不僅如此還多了個隋玉,確信曲蔚然絕對會被氣死。
“好險好險,”曲湘湘驚魂未定地拍著自己的口,“要是再晚點就趕不上了。”
然而還是晚了。
離宵時間還差一刻的時候,曲湘湘還沒回去,曲蔚然擔心這個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兒又鬧出點什麼事兒來,于是便出去找去了。誰知在蒼玄山上問了一圈,所有人都說沒見過曲湘湘,更糟糕的是,連姓慕那小子也不見了,得知此事的曲蔚然怒火攻心,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他幾乎可以肯定曲湘湘跟那姓慕的小子不知又去了哪里廝混去了。
但是事實的真相比曲蔚然所想的還要糟糕很多。
當他看到自家沒心沒肺的妹妹回來了,旁邊還跟著林箏,不得不說這讓曲蔚然的心好上了不。
只是,為什麼們的后還跟著姓慕那小子?
等等,曲蔚然著火氣定睛一看,這一瞧差點沒把他像曲尚才看到曲湘湘的煉丹課績那樣當場氣暈。
一個慕含章就已經夠讓曲蔚然心塞的了,再加上一個目中無人的隋玉,曲蔚然已經開始頭暈了。
要不是察覺到曲湘湘的制已經開始有了松的跡象,他必須回去當面跟曲尚才說清楚況,曲蔚然發誓他會留在蒼玄山好好管教這個妹妹!
曲湘湘提心吊膽地跟著曲蔚然回去了自己的院子里,大門的制剛一落下,曲蔚然就了起來:“曲湘湘,解釋!你怎麼又跟隋玉那個混賬混在一起了!”
比起慕含章,顯然隋玉更能激起曲蔚然的怒火。
畢竟那是當眾辱過曲湘湘的人。
天知道曲蔚然和曲尚才得知焚谷不缺錢翻整弟子宿舍的時候有多欣。
曲湘湘無法,只能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我明早就要回去了,你能不能讓我跟爹省點心?居然還敢在山下跟人斗毆,你出息了是不是!”
“可我也沒輸啊。”曲湘湘小聲嘟囔道。
聞言,曲蔚然的臉卻變得更差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給我乖乖聽話,好好學習,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聽到了沒有!”
“明天?不是三天后嗎?”
“事出急,爹讓我趕回去。”曲蔚然看了一眼,臉上的表充滿擔憂,“只是如今隋玉那小子上山了,我放心不下你。”
曲湘湘拍著脯保證自己不會闖禍。
曲蔚然扯著的耳朵讓離姓慕的跟姓隋的遠點兒。
曲湘湘大聲喊道現在半點兒也不喜歡隋玉了。
曲蔚然反問道那慕含章呢?
曲湘湘一哽,用盡全力地辯駁道只是覺得慕含章可憐。
曲蔚然眼前一黑,確信自家小妹是沒救了。
隔天早上,送走了曲蔚然之后,曲湘湘是頂著兩只堪比國寶的黑眼圈出現在修習堂里的。
剛想在林箏旁邊坐下,林箏就站了起來,往手上塞了一個油紙包,曲湘湘打開一看,是兩塊冒著熱氣的雜菜糍粑。
曲湘湘拿著油紙包,頂著兩個黑眼圈面無表地看著笑得一臉諂的林箏。
無事獻殷勤,肯定有詐。
“那個……湘湘,我今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坐了。”林箏支支吾吾地開口道。
“為什麼?”曲湘湘茫然。
“大師兄下山除妖今天早上就回來了,所以我想……”林箏瞥了一下自己的位子,略帶地看著曲湘湘。
曲湘湘嘆了一口氣。
重輕友的家伙。
曲湘湘抬起疲憊的眼皮環視了一圈,然后心累地發現居然只有慕含章旁邊有空位了。
因缺覺而發疼的腦袋現在簡直像是要裂開了。
挪著步子在慕含章旁落座,將那袋雜菜糍粑放在一旁,趁著徐長老還沒來趴在又厚又大的《煉丹那些事兒》上補眠。
慕含章寫字的手停了下來,從書中抬起頭來,微微側過腦袋去看旁邊睡覺的人。
似乎睡得不太安穩,兩道柳葉一般又細又彎的眉微微蹙著,眼底下兩個烏青的眼圈明晃晃地印在那張干凈白皙的小臉上,存在極其強烈。
不用說,昨天晚上肯定沒睡好。
為什麼?
慕含章想到了昨夜跟他們一起上山的焚谷的那三個修士,所以是因為那個隋玉的修士嗎?
沒記錯的話,那個修說,曲湘湘曾經一直纏著他。
“啪”地一聲,慕含章折斷了手上的狼毫筆。
慕含章挑起一雙眼有些驚訝地看著斷兩截的狼毫筆,他不明白自己心中這忽如其來的暴躁是為什麼。
曲湘湘費勁兒地將一雙大眼睛睜開兩條,瞥見慕含章桌子上斷了的狼毫筆,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坐到了他旁邊而不開心,尚未清醒的脹痛腦子讓不委委屈屈地撅了撅,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現在別沒位子了,下次我一定早早地來,離你、離你遠遠的。”
聞言,慕含章別過了臉,一言不發地抿了。
好一會兒后,慕含章才說道:“你本來就應該離我遠遠的。”
也不知道曲湘湘到底聽沒聽見,皺了皺鼻子,將臉轉向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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