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一,眾人目瞪口呆,已經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栩喜歡太子殿下,而殿下對也有意思!”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在做夢!”
“分明就是看在六公主的面子上幫安栩的說辭罷了。”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太子殿下品味不可能如此差!”
……
在所有人眼里,安栩無論是出還是容貌,都無法跟墨廷淵出現在同一個字里行間。
兩人的差距猶如云泥之別。
所以,即便是墨廷淵開口承認,也只會讓大家覺得荒誕不經。
安栩心中郁結,可又不好當眾發作,只能故作鎮定地欠說道:“臣愚昧怎能配得上您,自然是不敢癡心妄想。”
這麼說,更讓所有人認定,墨廷淵只是想幫而隨口一說,并非是真的了心思。
墨沉雪急忙說道:“什麼癡心妄想,我皇兄可不跟某些人一樣淺,只看人的模樣卻忽略在,本宮而言,安栩比季芯強百倍千倍!”
六公主都說了這樣的話,其他人自是點頭附和。
季芯氣得臉都綠了,一向優秀,什麼時候過這個窩囊氣。
可又沒勇氣當眾反駁公主,只能忍下來。
墨廷淵失了耐心,開口命令道:“本宮乏了,還不快點兒?”
他這是催促季芯完賭約,給安栩磕頭認錯。
太子都發話了,陸景琛就算再不愿,也無計可施,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悅,聲安:“兒,你放心,只此一次,日后進了王府,本王再不會讓你半點委屈。”
聽到他的承諾,季芯只能委屈地眼淚,然后滿臉不愿地走到安栩前。
眾目睽睽之下,低著頭慢慢跪在地上,并且說道:“給……安妹妹請安。”
安栩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季芯,心中的一惡氣,也算是宣泄了一二。
冷冷糾正:“你我之間并非姐妹,以后,還請稱呼我一聲安小姐。”
“……是,安小姐!”季芯咬牙切齒地回答,手指攥著,恨不得將指節碎。
這筆帳,來日,必將千百倍的奉還!
安栩滿意地笑了笑,彎腰在耳邊輕聲說道:“今日就當是利息,以后咱們慢慢來。”
季芯憤恨地瞪著,小聲回答:“安栩,就算你贏了賭約,可陸景琛還是我的,你什麼都不是!”
“不好意思,你耿耿于懷的男人與我而言,一文不值。”
說完,安栩直起腰來,笑容比之前更深,轉而走到了墨沉雪的邊。
“殿下累了吧?臣送您回去?”
墨沉雪點點頭,起說道:“好,今日就到此為止,各位繼續用,本宮先行告退。”
……
翌日。
秋獵結束,終于到了返京的日子。
馬車。
木槿一邊幫安栩換藥,一邊說道:“這次多虧了六公主,咱們才能坐上這麼好的馬車,先前來時,那馬車又顛簸又,十分不舒服呢。”
安栩沒有答話,低頭陷了沉思。
“小姐,這傷口可不能再裂開了,您也真是的,太不讓奴婢省心了,他們不心疼您,奴婢可心疼!”
“知道了。“安栩敷衍地回了一句。
“對了,昨日篝火宴上,太子爺送給您一頭白虎,那虎皮被下來一早就送過來了,極好,回去了奴婢給您改一改,做大氅,到了冬日也暖和。”
“隨你。”
“可是小姐,太子爺為何要幫咱們,該不會真的對你有意思吧?”木槿一臉好奇。
安栩搖頭:“他不會對我有意思的。”
“那就是看在六公主的面子上幫咱們?”
“不是,若他是好心幫忙,一開始就會出手,可偏偏我已經和季芯扯平的時候出來,分明就是想趁機辱陸景琛。”
“太子爺為何要針對王爺啊?”木槿越聽越迷糊。
安栩一臉凝重,分析道:“老皇帝年事已高,朝政大權早晚會到太子手里。可世人皆知,墨廷淵雖然為太子,卻并不得皇帝喜。他之所以能穩坐儲君之位,靠的是他母親孝仁先皇后的功勛以及其娘家的支持。”
木槿點點頭:“哦,先皇后奴婢有所耳聞,可是傳奇子,大秦第一戰神,為秦國開疆辟土立下汗馬功勞。”
安栩繼續分析:“沒錯,我曾聽說當年秦國與楚國大戰,皇帝駕親征卻遭到了埋伏,是先皇后著大肚子披荊斬棘將深陷敵營的皇帝從千軍萬馬中救了出來。”
“皇帝許下承諾,腹中若是兒子便封為太子,若是兒便尊為第一公主,一生榮華自由。墨廷淵出生后先皇后就因原因不能再替皇上征戰沙場,只能被困在深宮。”
“又過了幾年,待生下墨沉雪,就郁郁而終了。年的一對兄妹便被繼后的養下漸漸長大,相依為命直到現在。”
木槿一個小娃,本聽不明白安栩的意思,茫然地撓了撓頭發,問:“小姐,這與太子殿下幫咱們,有什麼關系嗎?”
“你不懂,老皇帝猜忌心非常重,因此也十分忌憚墨廷淵,反而對現任皇后的兒子,也就是二王爺墨廷淮十分疼。”
“現如今朝中也漸漸分出了兩勢力,一邊是太子黨,一邊是二爺黨,明爭暗斗多年,一直沒有分出勝負。”
“而我義父,也就是老鎮南王一直都是皇帝的人,從不參與站隊,但是現在陸景琛為新一任的鎮南王,自然免不了被拉攏。”
“季家,是二爺黨一派,陸景琛想要娶季芯,自然免不了靠攏二爺。所以,這就變得有意思了。”
木槿似懂非懂地說道:“所以;咱們爺是站在二爺黨這邊的人?”
安栩贊許地點點頭:“小丫頭,還是很聰明的嘛,沒錯,墨廷淵之所以把獵送給我,表面上是看在六公主的份上幫我,實則是在敲打陸景琛。”
“這其中還真是彎彎繞繞的,奴婢是聽著就頭疼,可是小姐,你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知道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