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滿心疼親爹,流了那麼多傷的那麼重。
“娘,爹他真的要在地上過夜啊?”
林楚楚瞥了他一眼,能把他救回來都是一時糊涂,孤男寡的怎麼在一張炕上睡。
“放心吧,你爹命大著呢。”怪氣地道:“死不了的!”
“哦,哦……”小滿雖是一臉擔憂,但也沒多勸直接就躺下了。
一旁的閻永錚聽了這娘倆的對話,簡直哭笑不得。
他扯開棉被慢慢蓋到自己上,想。
新婚媳婦,怎麼不待見自己,這可怎麼辦才好……
過了一夜。
小月耳朵上的傷口明顯愈合了,小家伙剛要起來,就被林楚楚摁了回去。
“躺著,孩子家家,想賴床就賴床。”林楚楚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這話里有什麼奇怪。
古代未出嫁的子,在娘家的每一天都在為了嫁人做準備。
那家的新媳婦,大姑娘敢在床上躺個夠。
閻永錚神一,林楚楚瞧見他的目,橫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又是這幅不好惹的神。
跟小野貓似的。
閻永錚大個個子,了鼻子化解尷尬。
過了一夜他上疼痛減輕了不,要是不大基本都覺不到疼。
但凡是吃貨都有個好廚藝,林楚楚是會做飯不假,但不會生火。
對著灶臺好半天,還是喊來了小滿才把火給升了上。
菜都是昨天吃剩下的,林楚楚熱了熱,又下了了面下了一鍋面條。
“小滿,開飯了過來幫娘端一下。”
剛抱著面條盆從破棚子的廚房里走出來,就見院門口出個鬼鬼祟祟的影。
那人猜都不用猜,肯定是閻家人。
這時小滿走了出來,林楚楚把面盆遞過去,“小滿,你先端一下,娘去倒一下垃圾。”
家里沒怎麼做飯,廚余垃圾基本沒有,就剩下閻永錚換藥后的水。
換藥的水盆就跟林楚楚娘三個洗臉的盆挨在一起。
抿著哼哼笑了兩聲。
閻老頭聽說自個大兒子回來了,昨天老伴也說晚上他能來家里,可是他盼到天大亮也沒把人等來。
婆娘可是一早就讓他來打聽,閻永錚從軍中帶回來多錢的。
老頭的脖子正往院里抻著,兜頭一盆涼水就潑了過來。
“哎!”
老閻頭嗷地一嗓子,渾上下被破了個心涼。
林楚楚拎著木盆,嘿嘿笑了下,“哎呦不好意思,沒看到這有個活人!”
“請問大爺您是哪位,在我家門口想要干些什麼?”
老閻頭抹了一把了的臉,總覺得這水有些不對味。
“我是你公公,閻大的爹!”老閻頭就是再窩囊,被兒媳婦潑了落湯也難有好臉。
他拉長個臉,子氣的直哆嗦,“你怎麼能拿水破我!”
“我大兒子呢,你讓他出來見我!”
林楚楚哪能不認識他,就是純心的。
那一家子但凡有一個良心正的,都不會放任那麼小的孩子苦。
“呵,您是我相公他爹啊!”林楚楚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我還真沒看出來!”
老閻頭確實跟閻永錚長得不太想,或者說他跟閻家人都不怎麼像。
“你,你廢話!”
“趕讓他出來見我!”
大兒媳的事跡,他昨天可是聽老婆子說了,老閻婆子被氣的一宿都沒怎麼睡。
“哎,好嘞。”林楚楚瞇眼一笑,“您先在院子外頭等著。”
竟是讓他這個做公公的院門都沒讓進。
回了屋,飯已經擺好了,兩個小的十分懂事,沒回來筷子都沒。
“寶貝們,都壞了,開飯吧!”林楚楚了倆孩子的頭,笑著道。
一旁閻永錚還站在那,林楚楚瞥了他一眼,“還看什麼看啊,不吃飯還等我請你啊。”
這丫頭確實不是一般的兇悍,但對他的兩個孩子卻實心實意的好。
兇的樣子就像小貓的爪子一樣,總是往閻永錚的心上抓。
閻永錚端起碗也不客氣,吃了幾口就發現,這面條不過是白面混著豆面做的,怎地口彈味道這麼好。
林楚楚瞥見他的神,哼了哼,心道:‘加了靈泉水的面條能不好吃麼?’
‘便宜你個獨眼龍了……’
“院子外面的人是誰?”閻永錚問。
林楚楚不咸不淡地道:“是你爹。”
閻永錚:“……”
還好是農耕已經開始的天氣,要是冬天,這麼會功夫那老頭都得凍冰。
想象了下,那老頭凍人型冰的樣子,林楚楚十分惡劣地咬著憋笑了下。
“你爹來找你,你不趕去看看嗎?”
閻永錚瞧著兩個孩子笑容消失的臉,猶豫了下,“還是等吃過飯的吧。”
飯后,林楚楚碗筷一放。
十分自然地靠在了床頭上,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大小姐做派,舒坦地吃完了飯不得先休息一會。
“我吃完了先歇會。”
躺的太自然了。
閻永錚詫異地看了一眼,也沒多說話,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了碗筷。
就剩下小滿小月兩兄妹一臉懵地對視。
村里的男人那個能下廚房,那個能洗碗!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家二強叔,地里的活都推三阻四更別提家務了。
林楚楚躺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閻永錚跟古代其他的男人好像不太一樣。
閻永錚上的傷已經沒那麼疼了。
以往他比這再輕的傷也沒有好得這麼快的時候。
他好奇了一陣。
又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收拾好廚房,走到門口,就見親爹老閻頭著個肩膀哆哆嗦嗦地站在那。
“爹,您怎麼……”弄這樣?
老閻頭臉皮了,喪眉耷眼地說:“還不是你那個新媳婦,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潑了我一。”
“我渾都了,你怎麼才出來!”
閻永錚額角使勁挑了挑,離近了看,他爹臉上有零星的掛在那。
合著是他換藥的水。
他說那丫頭怎麼吃飯的時候悶頭憋笑。
“爹,我離家五年您還好嗎?”閻永錚收回視線,“徐氏到底是怎麼死的?”
老閻頭神閃避,不敢對上大兒子的神,“還,還好,徐氏……死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你,你的眼睛咋回事,以后還能好嗎?”
閻永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找了郎中給看過,應該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