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此刻,如月客棧之外,圍著一堆的人。
“這誰,這麼丑,還敢來此?”
“是啊,這婦人誰啊?這麼丑,想嚇誰?”
“看到他,我就吃不下飯了,這損失誰負責?”
一群人對那婦人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囂得最厲害的,甚至還將手里的饅頭,丟到了那婦人的上。
那婦人其實臉蛋還是很秀氣的,材窕窕。但在那秀麗白皙的臉上,多了一條黑的,猶如蜈蚣一般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
婦人正是張宵的母親蘇蓉。
因為劇毒發作的原因,臉上多了一條黑的疤痕。即便現在劇毒控制住了,仍無法消除。
“來人,將他給我轟出去,省得打擾本的雅興。”
一名油頭面的藍青年冷道。
立時,五個家丁模樣的男子沖了上來。
“求求你們,我在等我孩兒,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就站在角落。我不在客棧,怕我家孩兒找不到我。”
婦人泫然泣,一邊哀求著。
“你這麼丑,你的孩子一定也很丑。你們母子倆一齊出來嚇人嗎?”
那藍青年罵道。
但是還未待他們沖到蘇蓉的面前。
“滾!”
一道劍在虛空劃過。
登時那五個家丁慘一聲,倒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倒在地上。
張宵手持斷劍,踏步而來,他的神冰冷到了極點。
“宵兒。”
在看到張宵沒事,蘇蓉頓時大喜,立時來到他的旁。
“娘,放心,有孩兒在,沒人敢欺負你。”
張宵的眼眸,殺機凌冽。
“大膽。”
藍青年指著張宵的鼻子,罵道:“何來的豎子,敢管本的事。”
藍青年的話,剛落下,就被張宵一把掐住了脖子。整個人,甚至被提了起來,離開地面。
藍青年頓時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眸看著張宵。
“你……你要干嘛?”
藍青年看著張宵,聲音抖。
“向我娘磕一百個響頭道歉,否則即便是在京城,我也讓你為廢人,我數到十,不做!后果自負!”
張宵冷酷的道。
張宵放下藍青年,冷冷的看著他。
“你敢……”
藍青年看著張宵歇斯底里地囂道:“你知道我是何人麼?”
“噗嗤!”
張宵斷劍揮下。
藍青年的一個耳朵被直接削斷,鮮橫流。
“啊!”
藍青年慘一聲。
“七……”
張宵在數數。
“我磕,我磕。”
藍青年到張宵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囂張氣焰頓消。
藍青年雖然面屈辱,但還是對著蘇蓉開始磕頭。
“這家伙誰啊,這麼囂張。他難道不知,他得罪的可是劉府的人麼?劉洪爺,雖然不是嫡子,但在劉府還是很寵的啊。”
“是啊,劉寬爺好像就在邊上,如果讓他知道,這年,估計慘了。”
“快看,劉寬爺來了。”
一名黑青年緩步走來,上的氣勢越來越強。
“有好戲看了。”
四周圍觀的百姓都幸災樂禍。
“閣下太過了吧?”
黑青年面無表。
“辱我母親,如非是在京城,他必死無疑。”
張宵瞥了黑青年一眼,聲音冰冷。
京城止殺戮,張宵也不想一來就破了規矩。
“哈!哈!哈!敢在我劉寬面前,如此囂張,你是第一個。”
劉寬看著張宵冷笑著道。
張宵淡漠。
“他是我不才的弟弟,即便有錯,也不到旁人教訓。”
劉寬看著張宵冷笑道。
“哥,救命啊。”
邊上的劉洪已停下磕頭,從地上爬起,準備躲到劉洪邊上。
“嗆!”
張宵的劍再度出鞘。
劍一閃。
“啊!”
劉洪另外一只耳朵也被張宵削掉。
“沒讓你停,你敢停?”
張宵眼眸冷芒閃。
“噗通!”
劉洪被張宵的眼神嚇得心膽俱寒,繼續開始對蘇蓉磕頭。
“閣下,你不將我放眼里……”
劉寬看著張宵在自己面前手,頓時氣炸。
“唰!”
虛空劍閃爍。
劉寬還不知怎麼回事。
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橫了一把劍。
“你算老幾,也配我將你放眼里。”
張宵看著劉寬,面冷漠。
“我脾氣不好,嗶嗶,否則,即便是在京城,我也讓你濺三尺!”
張宵渾殺氣騰騰,眼眸冷厲。
劉寬冷汗淋漓。
作為帝都十大青年高手的劉寬,雖然只是排行第十。但能在人才濟濟的帝都,能進十大后起之秀的劉寬,自然實力不俗。
但此刻劉寬真的第一次,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近。
劉寬面蒼白,渾簌簌發抖。
在劉洪磕頭完畢。
“滾吧!”
張宵喝道。
劉寬看著張宵問道:“閣下可敢留下名諱?”
“張宵,囂張的張!”
張宵面無表的道。
劉寬:“……”
“你就是衛道盟通緝的那個?”
劉寬為之變。
四周圍觀的百姓也在震驚,因為張宵這個名頭,近幾日,在圣龍帝國可是很有名。
“他就是那個殺了衛道盟分堂主,用毒計毒殺數百名武者的張宵!”
“難怪這麼囂張,人家囂張慣了……”
“劉家這一次踢到鐵板上了。”
“你們可知,最新的潛龍榜,張宵可是排名四百三十二。”
……
劉寬雖然對張宵極度的仇恨,但在知道對方的份后,不敢再多言,灰溜溜的和劉洪離去。
今日注定是劉寬最屈辱的時刻。
張宵對潛龍榜也有耳聞,知道這是天命大陸最神的勢力天機閣每年據武者的實力不同,年齡段不同,所立下的武道榜。
一共分為潛龍榜,飛龍榜,天龍榜。
而潛龍榜只有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擁有彪悍戰績的武者,才能上去。共取五百人。
不看修為,只看戰力。
畢竟,有些天賦異稟的絕世天才,擁有越級挑戰的能力。所以,單看修為,也是不公平的。
如月客棧。
“兩百金幣?”
張宵皺起眉頭。
“客,沒錯,是兩百金幣。”
店掌柜笑道。
“你們這客棧,雖然豪華,但一個晚上,兩間客房,二十個金幣頂天了,是不是覺得我外地人,好欺負?”
張宵冷然地道。
“客,您誤會了。我們客棧,正常二十個金幣沒錯。但您剛剛得罪了劉家。這多出來的一百八十個金幣,是保護費。只要您在客棧,我們可以保證任何人都不會來擾您。”
店掌柜笑道。
“保護費?”
張宵點點頭,雖然他不懼劉家。但如果可以讓母親在客棧好好休息一個晚上,一百八十金幣,倒也有所值。
一路行來,滅了這麼多的敵人。張宵收獲還是有的。金幣并不缺。
“如果讓本公子知道你騙我,知道后果?”
張宵冷道。
“一定讓公子滿意,我們客棧后面也是有人撐著的,劉家雖然厲害,但還不敢在此造次。”
店掌柜傲然道。
張宵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對店掌柜問道:“掌柜,天劍學院最近可有招生?”
“客是來報考學院的?”
店掌柜恍然。
“嗯。”
張宵點點頭。.七
“客來得巧了。帝都三大學院,每月都有固定的考核日,三日后,就是三大學院考核的時間。客到時候去就是了。”
店掌柜笑道。
似乎想到了什麼。店掌柜對張宵道:“客,別怪小的多,您到時候,別考天劍學院了。就去天武學院也比去天劍學院強。天武學院,傳授各種武的,也可以修劍。”
“這卻是為何?”
張宵有些意外。
“天劍學院在百年前的確是首屈一指的,但逐漸沒落了。再經過天刀學院和天武學院聯手打,現在天劍學院的學生變了,而且人才凋零,修煉資源也不如另外兩大學院,客您年英才,如果進天劍學院,純粹的就是浪費時間。”
掌柜對張宵勸道。
張宵微微頷首道:“嗯,多謝了。”
……
天玄王朝,衛道盟總堂。
“肖克,你說阻止你的,是一位超越了空境的武者?”
衛道盟盟主宇文鈞面無表的問。
“是,盟主,絕不會錯的。”
肖克低首道。
“超越空境,會是何人呢?難道是和滅了蝰蛇傭兵團的是同一個人?”
宇文鈞神嚴肅。
“屬下不知。”
肖克低著頭。
“不管是不是,張宵必死。否則,我衛道盟威嚴掃地。”
宇文鈞聲音冷厲的道。
“可是,張宵似乎要進天劍學院。到時候,我們想要殺他,愈發困難。”
肖克有些為難的道。
“天劍學院?那也要他進的去。”
宇文鈞面冷峻。
三日后。
張宵留著母親在客棧。獨自一人,前往天劍學院考核地。
如月客棧,張宵還是很放心的,畢竟按照客棧掌柜所言,只要在客棧,他們客棧會保護客人的安全。母親留在客棧,張宵還是可以放心的。
三大學院都在同日考核。
天劍學院的考核地在西廣場。
張宵剛到西廣場,一群武者從前方走來。為首的是一名青袍中年男子。
張宵眉頭微皺,發現對方似乎沖著他而來。
“張宵?”
青袍男子看著張宵。
看著青袍男子上的標志。
張宵淡淡的問道:“衛道盟的?”
“衛道盟圣龍分舵主郎度。”
青袍男子嘿嘿的道。
“有屁快放。本公子,沒有閑工夫和你扯淡。”
張宵冷冷的看著對方。
“張宵,你果然很囂張,但囂張的人,一般不長命。”
郎度看著張宵聲音冰冷。
“上次說這話的人,墳頭應該開始長草了。”
張宵道。
“張宵,你囂張不了多久,你以為真的能進的了天劍學院麼?哈!哈!哈!你對衛道盟的實力,一無所知!”
郎度說完,深深的凝視了張宵一眼,冷笑幾聲,帶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