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逸等人一出現,登時一道道羨慕的目匯聚而來。
誰都知道。
這位城主府主,馬上就要發威了。
果不其然!
梁景逸立于場中,環視了眾人一眼之后,便說道:“詩詞之妙,博大深,既然大家對本主予以厚,那我就獻丑了。”
“梁主,你既是天之驕子,又是大才子,既然有高作,那就速速公之于眾吧,也好讓我等解解饞啊。”袁仕立即催促起來,給足了梁景逸面子。
“是啊,梁主,此間唯你文名最盛,你不出手,又有何人,膽敢拔得這個頭籌呢?”
“快點吧,梁,我們都等不及了呢……”
有了袁仕起頭,平日里那些與梁景逸不錯的,立時又紛紛鼓噪起來,將氣氛烘托到了極致。
眾所歸之下,只要梁景逸的佳作不會太差,那麼此次拔得頭籌,名揚天下,那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盛難卻,既然諸位興致如此高漲,那我就不吝賜教了。”
梁景逸頓了一下,隨即道:“可憐江中月,未遇知音人。用我三生火,換你一世迷。從此逝水,青燈伴余生!”
話音剛落,場下立即出了滿堂喝彩聲!
“好一個從此逝水,青燈伴余生!”
“真是沒想到啊,梁主不僅武道天賦極高,就連文采都是這般驚才絕艷……”
“僅此一詩,已經足以技群雄,名揚天下了啊。”
霎時間,眾人紛紛對著梁景逸大肆吹捧,將他的文名,再度提升了一個高度。
盡管許多人都知道,這首詩的水準,與前面那名白公子相差無幾,幾乎沒有什麼差距,可誰讓梁景逸是城主府主呢?
僅僅一個份之差,便是天壤云泥之別,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傻到,不去捧城主府主,而去關注一個籍籍無名之輩。
那名白公子見狀,登時氣得面發紫,宛如豬肝,可偏偏對這些阿諛奉承之人又無可奈何,只好搖頭苦笑,退了回去,就此作罷。
梁景逸倒也識趣,并沒有再找那位白公子麻煩,反而眸一閃,突然注視在了秦東上,當眾道:“秦東,本才絕世,你卻一臉無于衷,難不……你是在嫉妒本?”
說著,目又死死地鎖定在雪紫煙上,繼而又道:“雪小姐,你是炎京城第一人,卻陪在一個廢邊,實在是寶珠蒙塵,暴殄天,不如你過來,與本主一起煮酒論詩,暢談風月如何?”
如此一番言論,看似謙遜有禮,實則宛如番暴擊,接連打在了秦東面皮之上。
倘若秦東的新婚妻子,被人這般當眾奪走,那他的尊嚴,幾乎等同于被人按在地上瘋狂了。
此后炎京城,也將再也沒有秦東的立足之地了。
“住口!梁景逸,你雖是城主府主,但我們雪家,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你若還敢如此口無遮攔,小心本小姐與你一戰!”
雪紫煙見秦東無錯,又被人如此當眾辱,于是當場便回懟了起來,畢竟剛才,他倆已經夠低調了,怎麼能平白無故,再度當眾辱呢?
“你……”梁景逸微微一滯,沒想到這位雪家大小姐,格竟如此火辣?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不過,他奈何不了雪紫煙,難道,還奈何不了區區一個秦東嗎?
“好好好,雪紫煙,你是一介流之輩,本主不跟你計較。”
頓了頓,梁景逸忽然指著秦東,冷笑道:“倒是你這個窩囊廢,除了躲在人的子底下,難道,你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
“梁主,你是不知道,這個秦東,本就是我們葉家叛徒,如今又了雪家贅婿,除了討好人,給人當狗之外,他確實沒什麼本事了。”
葉青瑤見時機已到,立即站了出來,當眾揭穿道:“當初在葉家,他就是一條哈狗,整日只知道在本小姐面前搖尾乞憐,如今到了雪家,依舊還是這副德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哈哈哈……”
僅僅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出,登時又惹得詩園會之中哄笑聲四起,似乎眾人都沒有想到,參加如此盛會,竟還能到秦東這種無恥敗類。
贅為婿,這種事無論是在炎京城,還是神圣帝國之中,那都是被人看不起的事。
如果不是無大志,懦弱無能之人,誰又會愿意贅呢?
高臺上,袁仕看著始終一聲不吭地秦東,眼中也漸漸浮現出了輕視之,看來這個傳聞之中地天才,并不像流言中那般強勢,反而是一個極為懦弱之人,這種垃圾,又怎麼可能配得上堂堂雪家大小姐呢?
然而,不管眾人如何嘲笑,秦東卻依舊只是看著雪紫煙,無奈攤手道:“紫煙小姐,本來我想一直低調的,但……他們都把臉送到面前來了,那我只能不客氣了。”
“隨你,反正況再壞,也不可能比現在還壞了,若是斗不過,大不了咱們走人就是了。”
雪紫煙無奈道,正如所說,眼下兩人被如此嘲諷,確實已經是糟了,如果還能再壞的話,那他們只好走人了。
“還敢對我們不客氣?秦東,你以為自己是誰?天下第一大才子嗎?”梁景逸立即反相譏,完全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
“梁主,雖然你才華橫溢,不過……在我看來,你剛才那篇詩作,確實還沒有拔得頭籌的資格。”秦東慢條斯理道。
“什麼?”
梁景逸一聽,當場便炸了:“這麼說,你還能作出更好的?”
“不錯。”
秦東點點頭。
“好,秦東,既然你敢口出狂言,那待會兒,你若是作不出來,當心你走不出詩園會!”梁景逸厲聲喝道。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得罪梁主?秦東……我看你待會兒連自己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葉青瑤也笑了,秦東越是作死,越開心。
這個傻子。
明知道這是陷阱,卻還要跳進來,這不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嗎?
豈料,秦東僅僅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便當眾高聲道:
“葡萄酒夜杯,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詩作罷,滿場立時又陷了死一般寂靜之中。
就連原本得意洋洋,以為自己即將謀得逞地葉青瑤,也都呆住了。
本以為秦東只是虛張聲勢,誰知他字字妙,每一句都是千古絕唱。
“這這這……這究竟是什麼詩句?怎地會如此妙……”
“是啊,聽完這首詩,我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卻覺到一金戈鐵馬,戰死沙場的氣息,早已經撲面而來……”
“我的天……如此千古絕唱,真是一個窩囊廢作出來的嗎?秦東那家伙,他難道不是廢?而是超級大才子?”
瞬間,所有人都懵了!
就連原本那些瘋狂嘲諷秦東地家伙們,也都長大了,形了一個“o”字型,眼珠瞪如銅鈴,好似白日見鬼一般!
他們又不是傻子,相反,還個個文化底蘊極高,稍一品評,便立即察覺了出來,此詩無論是才,還是意境,都堪稱完!
況且類似的詩,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果不是秦東本人做作,試問又有何人,能做到如此曠古爍今,冠絕全場呢?
“不是吧,秦東這家伙,他居然還會作詩?”
人群之中,雪紫煙也驚住了。
帶秦東過來,原本不過是打算見一見世面而已,可誰曾想,秦東的才華一經曝出,便驚世駭俗,直接連梁景逸都蓋過了。
這臉打的,也是啪啪賊響,著實令人措不及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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