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是不知誤服。
但此時此刻,抓裴雋事要。
……
金福院屋中,薛宜寧讓玉溪子清等人退下,問松月,“最近這段時間,你可曾見過戚進?”
松月陡然被問,吃了一驚。
只是丫鬟,但在薛家,也知道有些人是絕不能提的,比如以前認識的一些人和事,比如平南王府。
愣了半晌,才搖搖頭:“沒見過。”
“那可曾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比如,見到一個奇怪的陌生人之類的?”薛宜寧又問。
松月不明所以,回想好久,迷茫地搖搖頭。
薛宜寧心中著急,只好看著認真道:“戚進在京城,有可能會被抓,我想知道更多關于他的信息。我想他到京城,一定會去見一見你,可卻不一定會面,所以要你想想,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可疑的事。”
這樣細問,松月便明白過來,一時又是震驚又是擔心,最后才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有一天我在廂房的窗臺上看見一大包炒豌豆,是我家鄉的味道,可我不知道是誰買的,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
薛宜寧在心中認定這一定是戚進買的。
松月是在父母離世后被舅父賣掉的,那時已是七歲,對家鄉已有記憶。家鄉多種豌豆,遇到年好,豌豆收,便會將豌豆炒了給孩子當零。
可松月家貧,常常連這個也吃不起,只能看著別的小孩子吃,所以這炒豌豆便了記憶中最好吃的東西。
后來在牙人手中輾轉,到了薛家,因為長相姣好,聰明能干,便了大丫鬟,吃穿用度自然不愁,也能吃到許多諸如蜂花生,酪之類的小食,可卻仍然總想著家鄉的炒豌豆,見了炒豌豆,便要放下別的事,嘎嘣嘎嘣吃上半天,鼓著腮幫,格外沉醉,猶如小孩子一般。
這事薛宜寧知道,戚進也知道。
所以買這炒豌豆的人,一定是戚進。
戚進并沒有臉,也沒見松月,似乎猜到戚進買炒豌豆也是白搭,但京城的炒碗豆卻是極難找的。
薛宜寧在京城長這麼大,也就知道兩三家賣松月家鄉那種炒碗豆的,一家味道很差,松月不喜歡,還有兩家,一家在城中,一家在城南。
薛宜寧問:“你能看出那炒豌豆是在哪一家買的嗎?”
松月回道:“是城南那家陳記炒貨,我記得他們家的味道,包豌豆的紙也是那家的。”
城南那家很遠,戚進會特地跑去買一包,再送去薛家嗎?
薛宜寧覺得不會。
他待在京城,本就極其危險,若不是要辦事,一定不會輕易走,更不會為了買炒豌豆特地跑那麼遠,那太危險了,倒不如在城中那家買,離薛家還更近一些。
除非他順路,正好經過了那一片地方,想起松月來,就忍不住買了,悄悄放在了薛家。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最穩妥的。
所以,他是去城南辦事,還是正好落腳在城南?
薛宜寧只恨手上沒有京城地圖,不得已,拿了筆紙來,在紙上按記憶畫出京中各方位。
可城南太遠了,去得太,對那里實在不悉,除了……
這時突然意識到,找到裴雋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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