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麼著又想起來之前同伴說的關清。
如無意外,不久之后他們就要朝為了,難得的同鄉同科之誼,不加利用著實可惜。
主意已定,李青禾就去輾轉打聽,結果卻是關清下榻在一極不起眼的小客棧。
單看那詩,恐怕這關清的才學也不輸自己什麼,李青禾又去街上買了四點心,這才拎著去敲門。
“誰?”
里面有人問。
李青禾隔著門行了一禮,“臺州府舉人李青禾,特來拜會。”
報了名諱之后,門吱呀一聲開了。
“兄臺找誰?”
那人問。
他一灰長衫,看起來并無過人之,只是眉宇深刻,顯得比一般人更加堅毅。
這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李青禾非常確定自己從未見過。
而且之前自己以為的那個關清家巨富,外出絕不會如此低調,也更不會住在下房,穿這樣樸素的棉布長衫,
或許真的只是同名而已。
李青禾回過神來,朝他拱了拱手,“兄長可是關清?無意中拜讀了兄長的大作,十分欽佩,特來拜會。”
關清的神了些,卻并沒有一般人到追捧時的飄飄然,“不過一時拙作,當不得李兄如此謬贊。”
又請李青禾進門喝茶。
李青禾落座之后略打量了屋子,發現十分簡樸,仿佛像個苦行僧似的。
讀書人走到他們這一步,其實已經不缺錢了。
只要中了舉人,朝廷每月都會發放補銀兩,去到各,也有府指定的驛所免費住宿,若實在缺銀子,給人去做館也大把的人搶著要……
就連李青禾這等不大擅長樂的人,幾年下來,也學得有些講究了。
可眼前這里關兄,屋子里簡直像個山一般冷清。
關清帝去倒了杯茶,“無甚好茶,怠慢了。”
“無妨無妨,原是我貿然登門,攪了兄長清凈。”
李青禾忙起去接,卻愕然發現對方手上遍布傷痕,還有幾老繭,實在不像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