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先去存了車,放了馬,這才往中心綠地走去。
春日已過,夏日將至未至,正是出游好時節,許多青年男便借機來這里游玩。
有婚的,也有未婚的,都是說說笑笑,熱鬧一片。
馬冰一看,這湖面說不得也有個幾十里,南與幾條小河匯聚,浩浩往長江而去。
湖中漂著數條致游船畫舫,上面有竹鼓樂之聲傳來,顯然是先到的已經樂開了。
岸上亦有修建的亭臺樓閣,另有幾條特意引水挖出來的蜿蜒小溪,可供公子小姐們流觴曲水。
袁媛帶馬冰見了幾個朋友,也去溪邊湊趣。
眾人正玩飛花令,先將淺口寬底酒杯置于水中,任它漂流,隨后停到誰面前,誰就說,不拘詩詞歌賦或是民間諺語,但要有清晰的出。
后面的人需用他/說的后一個字起頭,再說下一句。
原本袁媛見手不凡,以為是武將之后,還恐不玩,可幾下來,見才思敏捷,頗多豪邁奔放的邊塞詩歌,竟毫不落下風,也就放了心。
眾人耍了一回,十分盡興,因后面日頭漸高,照得火辣辣起來,這才不舍地散了。
袁媛意猶未盡道:“姐姐,這會兒熱起來,咱們也不要在岸上,就去湖中乘船,那頭有一片荷塘,雖未盛開,但翠葉冉冉含苞放,也很呢。”
馬冰沒有異議。
誰承想兩人往那邊走的路上,竟見了季芳。
后者一見馬冰,眼中立刻多了幾分歡喜,忙整理下裳,急匆匆上來見禮,“馬姑娘。”
馬冰還沒開口,袁媛已皺了眉,拉著馬冰轉就走,“哼,誰要同你說話。”
袁家已經知道當日是他惹事,俱都對他沒有好印象。
“馬姑娘!”季芳一愣,忙不迭跟上。
袁媛拉著小圓臉,兇扭頭瞪他,“哪家的浪子,天化日就要尾隨麼?好不要臉!”
季芳沒想到這樣兇,當場楞在原地,臉都漲紅了,“我不是……”
袁媛哼了聲,又帶著馬冰走,一邊走一邊嘀咕,“姐姐休要搭理他,季家早年倒還好些,祖上也曾封過伯爵的,可惜子孫不爭氣,如今竟了個頭的,朝中不過幾個閑職罷了。他老大一個人,還是憑蔭蔽進的國子監……”
年紀雖小,到底是高門之后,袁媛三言兩語就將季家的況倒了個干凈。
馬冰笑著的手,“好。”
袁媛立刻就將什麼季芳丟在腦后,又滋滋起來。
眾人到了湖邊,正見一條畫舫泊在岸邊,便人上去詢問租借。
袁家的隨行先站在岸邊問了一回,無人應答,想著怕是天熱人乏,在這里睡了,便推門進去。
門開的瞬間,一雙手就迅速落在袁媛眼上。
“姐姐?”
“別看。”
馬冰輕聲道。
聞到了里面滾出來的濃烈腥味。
果然,下一刻,剛進去問話那人便踉蹌著跌了出來,大驚失道:“死,死人了!”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於他而言,那個村子就像一則永遠猜不出答案的謎。耳邊無數次回蕩著稚嫩的聲音:“來,我們一起捉迷藏吧!” 他一次一次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仍然置身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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