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元培等人正裝瞎,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還有幾個好像瞬間就對地上的螞蟻和天上的云有了莫名的興趣,瞪得眼睛都流淚了也不敢往這邊看。
直到兩人松開,馬冰往這邊走了,元培才踢了一個同僚一腳,朝他的馬一努兒,“去!”
那人:“……”
憑什麼是我啊!
眾人回瞪:就憑你最小!
最小的倒霉蛋委委屈屈讓了馬,蹭到最瘦削的同伴邊,準備等會兒兩人一騎。
那兩位畢竟還沒定親嘛,天化日的,兩人共騎屬實不大好。
看著馬冰離開的背影,謝鈺無聲嘆了口氣。
他確實很生氣,氣肅親王,氣馬冰,甚至也氣自己,氣沒什麼記憶和的先帝。
“大人。”元培小跑著去探了另一個刺客的鼻息,又看他上的傷口,越看臉越皺,然后才跑過來小聲說,“上挨了幾下,下被卸了,手筋腳筋被挑斷……流得不,氣息很弱,不知能不能撐到抬回開封府。”
謝鈺嗯了聲。
這個也是一樣。
元培飛快地扭頭瞟了馬冰一眼,小聲說:“您看這傷口,又薄又整齊,韭菜葉兒似的,是不是剛才二兩手里那把劍?”
謝鈺又嗯了聲。
真威風啊!
元培就眨著眼問:“您之前知道二兩有這手嗎?”
謝鈺轉過臉來,眼底翻滾著殺氣。
只要不天,北地秋日的太就狠毒辣,曬得久了會出汗流油,但現在元培卻突然覺得冷颼颼。
他一僵,干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多一問……”
他看著好像渾上下都洶涌著殺意和怒氣的謝鈺,很自覺閉了。
嘖,原來您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