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興趣地問:[怎麼了?]
[結果人家早就定親了,還馬上都要結婚了!你們說這墻角該怎麼撬啊?]
看到這里,傅景深冷笑出聲,直接問晏航:[位置。]
晏航:[還是三哥夠兄弟,我在風弄的B302包廂等你]
傅景深一冒泡,群里其他二人看到他要去,都紛紛改變態度表示一起。于是這樣一個因為晏航“失”而延的夜晚,生生扭轉了兄弟聚會。
傅景深退出群聊,直接給季櫻打了電話。
等了幾秒,那頭被接通,話筒里傳來一聲脆生生的:“三哥?”
傅景深隨口問,“吃飯了嗎?在做什麼?”
季櫻:“吃了,在寫課程作業呢。”
聞言,傅景深低笑一聲。每次給小姑娘打電話,問什麼,那頭都會老老實實地回答,乖得要命。
“有空出來嗎?”
季櫻一愣,“…現在?”
傅景深:“不行?”
“也不是不行…”雖是猶豫,但季櫻語氣里卻帶著抑的雀躍,“就是,不知道媽媽會不會讓我出來。”
傅景深看了眼街道位置,“就說和我一起,可以嗎?我來接你。”
“我覺得…應該可以。三哥要帶我去哪里?”
傅景深倏地笑了聲:“見幾個兄弟。”
“見你朋友呀?”
傅景深:“可以嗎?”
季櫻沉默幾秒,就在傅景深以為有什麼為難時,那頭忽地問:“那我是不是得打扮漂亮點?”
傅景深:“為什麼?”
季櫻又停頓了片刻,才小聲說:“給你長臉。”
“噗。”傅景深掩,是真的被逗笑了,“放心。”
“你能來,就是給我長臉。”
季櫻一聽,急急忙忙就要掛電話:“我掛了!”
掛了電話,傅景深垂眸定定看著一點,半晌未。
積攢了一整個腔的沉郁,似乎在這一刻,輕輕地化解開來。
傅景深托腮,轉而淡聲吩咐司機改道。
-
晏航一人坐在包廂的桌臺前,面前擺了排的酒瓶。
江盛和許洲前后腳趕到,一眼就看見邊喝著啤酒邊拿著話筒唱《單歌》的晏航。
“找一個最的,深的,親的,相的人來告別單…”
“不要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的我,獨自唱歌…”
二人腳步停頓,面面相覷半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拔就走的。
可惜不巧,晏航鬼哭狼嚎的間隙看到了兩人,“盛哥!洲哥!”
“這個城市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啊~”
二人勉強坐下。許洲瞥了眼晏航手中的低度數啤酒,懶懶道:“別喝了,這個喝不醉。”
晏航:“……”
“要真喝,上兩瓶白的。”江盛道:“你一人對瓶吹。”
晏航:“……”
他重重放下啤酒瓶,“你們懂什麼?!我喝的是酒嗎?我喝的是傷心!”
許洲懶洋洋扯,著手機:“在這干喝酒有什麼意思,喊兩個伴兒過來陪你喝酒唱歌。”
正要打電話,忽然,他目停頓,接著大一聲:“我!”
“你他媽魂呢?”晏航嚇一跳,瞪過去一眼。
“看,看群!”許洲的表已經不能用震驚來表達了。
晏航江盛二人共同手機,在打開群的那一刻,不約而同地罵出了一句國粹。
只見微信群上,赫然顯示了一條最新消息,來自十分鐘前——
F:[今晚帶你們嫂子來,場地給我收拾干凈點]
江盛和許洲沸騰了,一同把晏航的“失”丟在了腦后。
“媽的,我今天還沒洗澡。”江盛對著自己的襯衫四聞了聞:“這都浸出煙味兒了。”
許洲也趕忙掐滅煙,打開窗戶就散味道,同時踹了一腳晏航:“快點!把你那些酒瓶子收了!”
晏航怒了:“你們他媽見觀音呢?怎麼不去沐浴焚香再齋戒七天!事兒這麼多。”
話是這麼說,晏航還是認命地收拾酒瓶。不為別的,就怕三哥親自收拾他。
快速把場子收拾整潔,把歌曲放優雅鋼琴曲,幾人整理了襯衫,在沙發正襟危坐。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晏航等得有些百無聊賴,“話說你們沒必要吧?不就一個人嗎?雖然說漂亮了點,仙氣了一點,但我敢打包票,沒人能比雨霖鈴的老板娘更…”
話未說完,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有人一前一后邁步進來。
前面的人形頎長,氣質清冷拓,赫然就是傅景深。
三人長了脖子往后看去,只見高大的男人擋住的地方,出一尾淡藍的旗袍擺,小白皙瑩潤。視線再上移,人姿窈窕,腰肢纖細。接著,從男人的手臂后,探出一張致至極的小臉,眸穿秋水。
包廂一片安靜。
許洲和江盛倒吸一口氣,看得目不轉睛,卻在及傅景深暗沉沉的眼眸后,輕咳一聲,尷尬地移開眼。
唯有晏航,渾然不覺般,瞪大了眼睛朝門關走去。看了看季櫻,又看了看傅景深,了魔似的來回好幾遍。
“我不會真喝多了吧?”
“不然…”晏航用力了眼睛:“怎麼會把嫂子看我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