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煙心臟怦怦跳，不敢看他那雙晦暗如深的眼：“你剛才說了，要等婚禮之后。”

　“那是以前的想法。”慕俞沉摟著的腰，把人往懷里摁了摁，隔著薄薄的料，舒明煙察覺到他生理上的反應，脊背瞬時僵住。

　男人在耳邊繼續用很輕的聲音說，“昨晚上你一問，我就心了。后來幫你換服，我險些克制不住。”

　舒明煙：“……”

　慕俞沉叼住耳垂，輕輕廝，聲音越來越沉：“寶貝，火是你點起來的，你說自己是不是應該負責？”

　“我喝醉了，不管我的事……”小聲狡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輕輕推他，“我們今天不是要拍婚紗照嗎，如果做那個，就拍不了。”

　“那不做，你就幫我一下，很快就好。”他退而求其次。

　“怎麼幫？”舒明煙臉頰火辣辣的，“我不會。”

　慕俞沉握了握的手，帶過去，溫地哄：“別怕，我教你。”

　舒明煙手被燙了一下，想收回來，慕俞沉卻不許，湊過來又要親。

　舒明煙急了：“我能不能先去刷牙。”

　慕俞沉眸暗沉，輕抵著潔的前額，被磨的沒了脾氣：“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刷牙？”

　舒明煙紅著臉：“那我幫你的時候，你能不接吻嗎？”

　沒辦法大早上不洗漱跟他接吻。

　慕俞沉覺得這個要求，他很難答應。

　那種時候不接吻，快樂直接一半。

　他克制著自己，放開：“行，你去刷。”

　舒明煙得到解放，忙從床上下來，想起什麼，扭頭：“你刷了嗎？”

　慕俞沉挑眉：“嫌棄我？”

　他食指勾了勾，“你湊過來聞聞？”

　舒明煙這才想起來，剛才湊近時，他呼吸間有清爽的薄荷味。

　他起的早，應該是刷過了，但怎麼還穿著浴袍不換服呢？

　不會一大早就等著讓醒來幫忙解決生理問題吧。

　回憶著醒來到現在慕俞沉的種種表現，舒明煙后知后覺領悟到，被套路了！

　但是沒有證據，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著頭皮往浴室走。

　剛至門口，男人的催促聲傳來：“快點。”

　雖然極力克制，他聲音依舊很不自然。

　舒明煙臉一紅，沖進去把門關上。

　洗完出來，舒明煙剛走到床邊，人便被他拽了上去，急切地吻住，懲罰般輕咬下的。

　舒明煙呼痛，皺眉推他，男人清冷的眸中染著抹晦暗，啞聲問：“去那麼久？”

　舒明煙小聲反駁：“沒有很久，我是正常速度。”

　“是嗎？”慕俞沉去吻的耳尖，溫熱的舌頂敏的耳珠，含糊地應，“可我覺得很久，你再不出來，我就等不及要沖進去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蠱，舒明煙抿著心尖兒直。

　“準備好了嗎？”慕俞沉親了親，見不說話，他低聲道，“那我們現在開始？”

　舒明煙：“……”

　明明只是幫忙的那個，慕俞沉又不會對做什麼，舒明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張。

　——

　灼灼的鋪灑在酒店大樓的整面墻上，有一縷從頂樓的玻璃窗進來，灑在的鵝絨毯，留下半室的星輝。

　慕俞沉穿戴整齊，整個人神清氣爽，浴室的門還關著。

　他走過去，敲了敲門，里面沒人應，他直接握著門把手打開。

　舒明煙在洗手臺站著，已經收拾差不多了，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個沒完。

　察覺慕俞沉進來，迅速關了水龍頭，把手背在后，又又窘：“你怎麼不敲門呀！”

　慕俞沉忍著笑：“我敲了，誰知道你在想什麼，自己沒聽到。”

　舒明煙沒化妝，很素凈清雅的一張臉，雙腮卻像是打了腮紅，平添幾分態。

　也沒想什麼，就是腦子里總冒出來剛才的畫面，一時有點失神。

　慕俞沉走過去，了張洗臉巾把背在后面的手拉過來，一點點拭干凈。

　掃過的無名指，慕俞沉道：“今天拍照，還把戒指戴上。”

　“好。”舒明煙乖乖地應著，瞥一眼慕俞沉的表。

　他神寡淡，不茍言笑時看起來很有威嚴，恍惚間舒明煙都懷疑剛才那個的男人不是他。

　舒明煙還記得他后來額角滲出的汗，以及強忍著卻仍舊不自覺溢出來的。

　他很擅長做表管理，每一個表都很細微，但眼神里的卻很難藏，纏綿而。

　明明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換了副面孔，網上說的果然沒錯，男人提起子就變臉。

　“想什麼呢？”慕俞沉把每一手指都拭干凈，紙巾丟進垃圾桶，一抬眼就看到在發呆。

　每次一這副樣子，就絕對是在浮想聯翩。

　說話沒反應，慕俞沉在耳邊打了個響指。

　舒明煙回過神，眨著眼睛看他，滿眼無辜：“怎麼了？”

　慕俞沉幫整理額前的碎發：“我們倆現在算兩清了嗎？”

　舒明煙不解地啊了一聲。

　慕俞沉散漫掀起眼瞼，幽幽道：“昨晚我幫你換服，今天早上你又看了我，是不是算兩清？”

　“不對。”他想了想，“事實上，我比你吃虧。”

　舒明煙：“？？”

　他的意思是說，剛才那事算占便宜？

　憑什麼！

　“明明剛才得利的是你。”舒明煙不滿地駁回去，吃了兩次虧好不好。

　都快不認識慕俞沉了，這男人怎麼做到這麼厚無恥的？

　慕俞沉眸底噙著細碎的笑，環住的腰，把人帶進懷里，繾綣著嗓音問：“你虧了？那我也幫幫你？”

　鼻息間是他上的味道，舒明煙有些犯，貝齒咬了咬下：“才不用你幫。”

　“真不用？”慕俞沉低頭過來親，舒明煙赧地躲開，“我們該出門了。”

　剛才看時間都快十點了，還沒化妝換婚紗呢。

　慕俞沉終于放開，順手在臉上了下：“那走吧。”

　——

　為了節約時間，化妝師在一輛寬敞的保姆車上給舒明煙化了妝，早餐也是在車上解決的。

　抵達城最大的室攝影基地，舒明煙換好婚紗，和慕俞沉先拍景婚紗照。

　這是個室主題公園，平時不過來拍照，一些明星模特的雜志封面也會來這里取景，今天直接被慕俞沉清場，沒有別人。

　攝影師說話幽默風趣，舒明煙這種對著鏡頭容易張的人，也漸漸被帶的放松下來。

　中間休息時，攝影師把剛拍完的兩組照片給慕俞沉和舒明煙看。

　攝影師是個明艷漂亮的人，對自己的作品似乎很滿意，說話時都是笑著的：“我拍了這麼多對新人，很能有今天的效果，你們二位的照片一拍出來就跟修大圖似的，回頭都不用怎麼調，站在一起實在太養眼了！”

　慕俞沉去旁邊接電話了，舒明煙被夸的很不好意思。

　攝影師繼續夸贊著，又翻到一張照片，嘆氣：“你稍微有點放不開，深對視的時候，我看你都不敢看你先生的眼睛。”

　攝影師把相機遞過來，示意那張照片。

　照片里，慕俞沉看舒明煙的時候，目躲閃，沒接住他的眼神。

　舒明煙其實也不是害怕跟慕俞沉對視，而是他看的時候眼神太繾綣，讓總想起來早上的那件事。

　攝影師察覺好像有點害，笑著拍的肩膀安：“沒關系，一會兒咱們再試幾次，有我在就沒有搞不定的。”

　室拍攝到下午基本就完了。

　黃昏時分，他們去海邊拍日落，晚上還有街頭的夜景拍攝，一直持續到夜里九點多鐘才結束。

　舒明煙去車上換掉上的婚紗，下來時攝影師和工作人員正在收拾現場的設備。

　一天的磨合下來，大家相的氣氛都很融洽。

　舒明煙說請大家吃飯，攝影師笑著婉拒：“不用了，我們還要趕回長莞，明天有別的拍攝。”

　“你們是長莞的？那離城還有段距離呢。”舒明煙有點愧疚，“早上耽誤了點時間，不然就不會這麼晚了，實在抱歉。”

　攝影師笑：“沒關系，我喜歡拍夜景，這個時間點剛剛好。”

　朝后面看一眼，笑意更濃，“我老公來接我了。”

　舒明煙回頭，看到一輛邁赫駛過來。

　后車門打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下來，看到慕俞沉時，眸中一閃而逝的錯愕。

　慕俞沉也愣了下，從容上前，出手：“尹總，好巧。”

　兩人禮節地握手，尹遂半揶揄道：“原來今天讓我太太等到十點多，才慢悠悠開始拍婚紗照的新人是慕總。”

　慕俞沉淺笑頷首：“抱歉，有點忙。”

　“理解。”

　舒明煙在旁邊看著，總覺得這倆人說話雖然客氣寒暄，卻有種詭異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