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煙。”容姨的聲音和藹可親,著關切，“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帶換洗的服，慕總那邊不一定有準備,我想著用不用讓司機給你把服送過去？”

　浴室里有水流聲，舒明煙下意識半捂住話筒：“沒關系,也這麼晚了,今晚先不用拿,等明天再說吧。”

　“好。”容姨應著，頓了兩秒,又道,“我看的出來，慕總心里還是很惦記你的，兩人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別吵架。”

　“知道了容姨,我會的。”

　“那就好，也不早了，你和慕總早點休息。”

　“嗯,容姨你也早點睡,拜拜。”

　掛斷電話，舒明煙手機丟在一邊，只覺得腰肢酸,人靠在沙發里不想彈。

　視線落在玻璃窗，看到依稀可見的手掌印。蹭地從沙發上跳下來，做賊心虛一般,迅速把窗簾拉上。

　浴室的門在此時打開，里面的順著門鋪灑進臥室。

　慕俞沉穿著灰浴袍，頭發上裹挾著淡淡水汽,逆著后的，形拔修長，面容干凈清冽。舒明煙順勢轉頭，迎上他深沉的眼瞳。

　見拉上窗簾，慕俞沉順便開了房間的燈，室登時被映的亮堂起來。男人鼻梁英，結，眼神在燈下浮現點點。

　他抬步走過來，視線不經意落在沙發上，注意到上面有一灘水漬。沙發是真皮的，被燈一照，襯得那水痕格外明顯。

　舒明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一下子注意到，瞳孔驀地放大。

　慕俞沉角淺淺勾了下，表有些意味深長，但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溫聲問：“容姨打電話干什麼？”

　舒明煙還盯著那水漬，正有些無地自容，冷不防慕俞沉換了話題。遲鈍地反應兩秒，也假裝無事發生：“沒說什麼，就問我用不用讓司機送服過來，我說先不送了。”

　慕俞沉淡淡嗯一聲：“水溫剛剛好，去洗一下？”

　舒明煙原本就在此地站不下去了，聞聲應著，大步往浴室里去。

　慕俞沉轉跟過去：“我幫你？”

　“不用。”舒明煙直接把門關上，背抵著浴室的門，只覺心跳撲通撲通的，又又臊。

　害怕弄頭發，沾染到傷口，舒明煙直接把上面的淋浴噴頭取下來，對著上沖洗。

　突然覺得找一個沒經驗的老男人，其實也不好。起先都是蠻力，橫沖直撞的，幸好學習能力還算不錯，后面慢慢出點門道。

　舒明煙簡單洗一下就穿服出來。

　沙發上已經被慕俞沉清理干凈，他人在床頭倚著，指腹隨意劃著手機，察覺靜，深邃的目朝看過來。

　舒明煙緩慢走至床邊，見他上的浴袍系的松松垮垮，前敞開著，有清晰可見的紅抓痕，給他那張清冷端方的臉平添風流。

　舒明煙想到最后關頭，他落在自己耳邊的息，又人。匆忙將視線移開，掀開被子躺進去。

　慕俞沉放下手機，人靠過來：“頭沒事吧？”

　“嗯。”舒明煙胡應一聲，轉過去背對著他，扯了扯被子，遮住小半張臉。

　知道臉皮薄，慕俞沉直接把燈關掉，跟著躺下來，從后面擁住。

　乖順地被他抱著，閉著眼不吭聲，直到覺他的手順著小腹下移，舒明煙驚地睜開眼，按住他的手。

　才剛消停，他不會還想來吧？

　慕俞沉停下手上的作，關切地問：“還疼嗎？給我看看？”

　舒明煙慶幸此時沒有開燈，他看不到自己的臉。半蒙著臉，含糊地應：“還好，不用看。”

　因為顧念的傷沒完全好，慕俞沉今天晚上已經很克制自己了。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弄疼了。

　吻了吻的發頂，慕俞沉道：“明天如果還疼的話，我去幫你買藥。”

　“不用。”舒明煙小聲回答，“沒那麼嚴重。”

　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你不是很困嗎，這麼多天沒好好休息，我們快睡吧。”

　慕俞沉笑笑，將收在懷里，在耳邊輕道：“剛剛太讓人回味，還不想這麼早睡著。”

　扶住的肩膀，迫使翻了個，兩人面對面側躺著。

　借著室依稀的線，慕俞沉凝神看著眼前的小人。

　“噥噥。”他輕喚著的名，出食指在鼻端輕輕撓兩下，幽幽慨著，“后悔之前沒早點要你。”

　他早就知道，和一起定是很好的事，但只有真正經歷過，才知道究竟能有多好。和幻想出來的，本不一樣。

　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舒明煙不想搭理他，閉著眼睛裝睡。他卻還沒有消停的打算，朝跟前湊了湊，又低聲音：“你呢，有沒有跟我一樣喜歡那種覺？”

　舒明煙：“……”

　明明他平時不是個多話的人，怎麼嘗到葷腥，就一下子變這樣了？并且說的話還都如此骨，不堪耳。

　莫非老男人初嘗滋味，都是這樣興的？一點都不符合往日里高冷又威嚴的人設。

　覺從說了喜歡慕俞沉以后，他好像跟之前有點不一樣。

　做過親的事之后，他更不一樣了。

　不想再從他口中聽到這種人的事后，舒明煙手指按在他上：“你不困就別說話，我困了。”

　慕俞沉捉住的手，親吻著的指尖，很好說話地應：“好，那睡吧，我不吵你。”

　他嗓音溫醇悅耳，帶著寵溺的味道。

　——

　舒明煙次日醒來時，人還窩在慕俞沉懷里。

　他也沒起，正睡的安穩。

　出手臂往遠了，撈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想著他近期都沒好好休息，舒明煙不想吵到他，正打算自己先起來，誰知剛了一下，男人下意識將摟的更。

　慕俞沉眼皮了，緩緩睜開眼，惺忪的睡眼看著：“怎麼了？”

　他嗓音還著剛睡醒的啞。

　舒明煙跟他對視兩秒，老實開口：“快中午了，我想起來做飯。”

　慕俞沉摟著不撒手，鼻尖在臉頰輕蹭：“了？”

　“剛醒來，現在還不覺得，你下午不是要去公司，總要吃點東西。”

　“我早上了酒店的外送，中午會送過來。”

　舒明煙意外了一瞬，抬眸：“你早上醒過？”

　“嗯。”慕俞沉的生鐘很準時，后來看還睡著，就又陪睡到現在，“你太累了，今天不做飯。”

　舒明煙還沒來得及在說什麼，覺到他上的反應，嚇得想把他推開。

　慕俞沉失笑，再次將人拉進來：“剛睡醒就這樣，放心，我不你。”

　舒明煙聽他這麼說，才稍稍安心一些。

　慕俞沉親吻的眉心，低聲問：“還疼嗎？”

　舒明煙睫簌簌了，抿著，好一會兒才道：“還有一點點。”

　畢竟是第一次，慕俞沉想起昨晚的啼哭，也擔心自己太放縱，忙坐起來：“我看看。”

　舒明煙很不好意思，卻拗不過他，最后還是給他看了。用被子蒙住臉，直到覺有冰冰涼涼的，扯過被子，才注意到慕俞沉正用棉簽給涂藥。

　原來今天早上，他去買藥了。

　涂完把藥放在一邊，他說：“我問醫生了，醫生說不全是我的原因，這是正常現象。最近幾天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等到下次，應該就不會疼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像是在安，又幫自己撇清點責任，卻讓舒明煙聽的滿額黑線。

　這種話題，他究竟是怎麼厚著臉皮跑去問醫生的？

　他居然還問醫生是不是他的原因，不會還得跟醫生探討經驗吧？

　舒明煙試著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尷尬的無以言表。

　以前沒看出來，他還真不是一般人。

　舒明煙收回雙，重新蓋好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慕俞沉看著的反應，失笑：“不起床嗎？”

　舒明煙躺著不，含含糊糊：“你先起。”

　慕俞沉沒強迫：“那你自己再躺一會兒，我去理點工作，了就起來。”

　“嗯，知道了。”

　慕俞沉穿了服，去里面洗漱。

　聽到水聲，舒明煙才從被子里冒出頭，起手機隨便翻看。

　點開微信，看見慕柚在列表的最上方，顯示今天早上有給發消息。

　但是沒有紅未讀提示。

　舒明煙狐疑了一下，點開聊天界面。

　小柚子：【寶，突然好羨慕你大四沒課，我好慘，還得校實訓！】

　小柚子：【淚噴了出來.jpg】

　小柚子：【昨晚跟我小叔叔怎麼樣？】

　小柚子：【寶，你起來沒？】

　小柚子：【不是吧，快九點了還沒起？】

　舒明煙：【尹默是不是沒時間陪你？】

　小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