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俞沉上班的這幾天,舒明煙閑來無事,便去A大陪慕柚上實訓課。
頭上的傷又經過一周的修養,到周日這天,已經完全好了。
當天下午,慕俞沉和舒明煙兩人搭上飛往長莞的航班。
起飛前,舒明煙在微信群里給室友發消息:【我今天回學校。】
又發了一個機場的定位。
莊嘉妍:【啊啊啊你終于回來了!!!】
常雪:【要我和嘉妍去機場接你嗎?】
莊嘉妍:【對對,我們倆也沒事,可以去接你的,你幾點到長莞機場?】
舒明煙看了眼邊的男人,回復:【不用接我,我自己去學校,咱們校園里見。】
【使勁抱住.jpg】
莊嘉妍:【好吧,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學校見!】
常雪:【(/親親)】
收了手機,舒明煙看向慕俞沉:“到了長莞你住哪?”
慕俞沉正拿著pad在看工作上的資料,聞聲抬起頭:“長莞我經常去,在市中心有間常住的頂層套房,環境不錯,一般距離工作的地點也很近。”
舒明煙想了想:“在市中心呀,離我們學校還遠的,那我就不跟你去酒店了,一會兒到機場我直接回學校,晚上住宿舍。等你工作理完了,去學校請我們室友吃個飯,然后我們再一起回安芩。”
慕俞沉眉心稍稍擰了下,認真看向,告訴一個事實:“我們這次去長莞,可能要在那邊待上三到五天。”
舒明煙點頭:“我知道呀,你跟我說過了,我都可以的,多長時間都行。剛好楊老師也在學校,《逐鹿春秋》劇組殺青那天我了傷,都沒趕上參加,前兩天楊老師還給我打過電話,問我怎麼樣,我也借著這次回學校的機會去看看。”
慕俞沉傾靠過來,低聲音:“我的意思是,這麼多天你都住宿舍,晚上不跟我一起?”
舒明煙被問的愣了下,睫簌簌輕,瞬間領悟到他話里面的暗示。
好一會兒,思索著正要開口,空姐過來問他們倆喝什麼飲品。
慕俞沉還記著舒明煙生理期的事,溫聲道:“我太太要一份熱飲,謝謝。”
舒明煙看向慕俞沉:“我不想喝熱飲。”
又禮貌對著空姐笑道,“麻煩給我一份草莓昔。”
空姐微笑頷首:“好的,這位先生需要點什麼?”
慕俞沉冷雋的臉上不見緒,他略微抬手,示意自己不要。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舒明煙要喝草莓昔這件事。
等空姐離開,男人深沉的目凝著舒明煙那張臉,像要把整個人看穿。
舒明煙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知道慕俞沉在想什麼,隨意挽了下頭發,扭頭看向窗外,避開他灼灼的視線。
旁邊男人的聲音傳來:“什麼時候能喝冰的了?”
舒明煙抿了下,聲音很小:“就,昨天。”
昨晚睡覺時慕俞沉一直抱著,很燙。
當時覺到他有反應了,但是他不問,也沒說想要,舒明煙就沒好意思主說自己生理期已經結束的事。
而且想著月事剛走,再多休息一晚不是壞,何況他又素了這麼多天,要真發生什麼最后吃虧的還是。
存了私心,就更沒敢告訴他。
慕俞沉算算日子,一周了,確實該結束了。
他深深著,若有所思。
默了會兒,慕俞沉說:“你在學校也沒事,白天陪室友玩一玩就行了,晚上我接你回酒店住。”
舒明煙遲疑著:“這樣太麻煩了,你工作本來就辛苦,我還是住宿舍比較好,沒準三天咱們就回去了。”
草莓昔到了,慕俞沉接過來,把舒明煙前面的桌子鋪開,放在上面:“吃點,天涼了。”
至于舒明煙住宿的要求,他不予置評。
舒明煙努了努,默默嘗了兩口草莓昔,叼著吸管余打量他。
慕俞沉不說話,淡著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應該是不住一起他有點不開心。
眼珠微,舒明煙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
見他看過來,舒明煙乖巧笑著,主把吸管遞過去:“味道不錯,你要嘗嘗嗎?”
慕俞沉把的草莓昔推回去:“你喝吧。”
他就差把不高興寫在臉上。
舒明煙心里其實覺得稀奇,慕俞沉向來威嚴慣了,穩重斂是他的代名詞,沒想到鬧起緒來還有點孩子氣,可可的。
腦子里冷不丁冒出來網上流傳的一句話:男人至死是年!
舒明煙重新叼著吸管,后背倚在靠背上,想了一會兒,道:“剛才和室友說過了,我下午就要去學校,們肯定等著呢。都這個點了,今天晚上再回酒店太折騰。”
慕俞沉不說話,大拇指和食指揪著他襯衫的袖口,輕扯兩下。
在男人過來時,眨了眨眼:“不過明天晚上,我可以去住酒店。”
慕俞沉垂眸,看著著自己角的蔥白手指,指甲蓋圓潤飽滿,修剪的整整齊齊,上面白的小月牙形狀漂亮。
他眉宇漸漸舒展,捉住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見他心好了,舒明煙又把草莓昔遞過去,語帶撒:“你嘗嘗嘛。”
慕俞沉俯首,叼住吸管喝上一口,抬眉:“好甜。”
他又手,在發頂輕輕了把,懶洋洋補充:“好乖。”
舒明煙:“……”
-
抵達長莞機場,是下午三點左右。
慕俞沉來這邊出差,邱書和司機鄭昊也跟隨左右。
慕氏集團在長莞有分公司,事先早為他們備好了出行車輛。
下了飛機,舒明煙要先回學校,慕俞沉讓鄭昊去把車開過來,親自送。
去學校的路上,鄭昊和邱書在前面,慕俞沉和舒明煙坐在后座。
副駕駛上,邱書向慕俞沉匯報行程,今天晚上他有個商業上的應酬需要參加,跟明天的行業峰會有關。
聽完了邱書的工作匯報,舒明煙扭頭看慕俞沉,關切道:“你晚上喝點酒,喝多了對不好。”
慕俞沉心底一暖,寬:“放心吧,等今晚的應酬結束我給你打視頻。”
舒明煙點頭:“好。”車子在寬廣的公路上行駛,舒明煙看著外面向后奔跑的建筑。
長莞位北方,秋天來的比安芩要早,樹上的葉子早已金黃,風一吹盤旋著往下掉。
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外面拍照。
隔著玻璃拍不清楚,直接把窗戶打開,因為車速很快,呼呼的涼風直往車廂里灌,吹了長而直的發。
慕俞沉看一眼,順勢升起車廂后座與前座的擋板,為他們倆隔離出獨立的空間來。
舒明煙怔然地回過頭,慕俞沉手過來,把玻璃重新升上去:“頭上的傷剛好,別吹風。”
舒明煙索把手機收回來,不再拍照。
剛重新坐定,慕俞沉把兩人座位中間的扶手移至后面,原本完全獨立的兩個座位瞬間便沒有遮擋,連在了一起。
慕俞沉挪過來,自然攬過不盈一握的細腰,傾靠過去:“今天晚上真不跟我一起住?”
他居然還在糾結這事,舒明煙抿了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晚住宿舍,明天晚上我跟你住酒店。”
慕俞沉的鼻尖距離的側臉近在咫尺,嗅到發間一抹甜淡的沁香,他呼吸微沉,落在腰間的手不自覺收:“生理期都結束了,昨晚怎麼不跟我說?”
舒明煙長而卷翹的睫撲簌輕,睫濃,垂落下來時斂去眸中的心虛,默了會兒,把鍋甩給他:“你又沒問。”
慕俞沉氣的笑了聲,他當時的表現已經那麼明顯了,還怪他沒問。
他手臂驀地收力,把抱坐在自己上,舒明煙心跳一滯,下意識手搭在他兩側的肩膀上,掀起眼瞼,與他四目相對。
男人目熾熱,漆黑的瞳底格外幽深,里面藏著隨時可能抑制不住的疾風驟雨,應該是對剛才的回答不滿意。
舒明煙了下瓣,又小聲補一句:“我當時,不好意思。”
慕俞沉神微頓,指腹輕輕掃過膩的臉頰,幽幽道:“也是,我們噥噥臉皮薄,想要也說不出口。”
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舒明煙急了,糾正他:“我沒想要。”
怒目瞪他,卻見他角淺勾起好看的弧度,正似笑非笑地看。
舒明煙這才恍然,他又是在逗,故意導說這樣的話。
他真的越來越會在跟前使壞。
舒明煙頓覺無語,推搡著他便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慕俞沉卻抱著不撒手,又把人往懷里收了收。
舒明煙氣得不想再理他,恰好此時手機鈴聲響,是室友莊嘉妍打過來的。
看一眼備注,趁機從慕俞沉上下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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