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筆勾銷,我再也不欠你任何事,從現在到高三畢業,你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了,能做到嗎?”
秦思沅全抖著…點了點頭。
*
不慎落水的事,班主任周清華張得要死,連聲叮囑副班長送回家,千萬不要冒了。
落水的湖邊是監控盲區,誰也查不了。
當然,有生猜測是秦思沅,因為老遠就聽到的大呼小了。
但蘇渺護了這一次,可以免予分。
現在家里只有蘇渺一個人住了,倒也不用擔心家長忽然回來撞見什麼,所以遲鷹送回家之后,未曾離開,而是一直站在浴室門邊。
蘇渺知道他沒有走,但也不怕他留下來。
對他的信賴…早已不同往日。
浴室里有嘩嘩的水流聲,彌漫的磨砂玻璃門里,可見孩移的朦朧影。
關掉了水流,時不時走著,涂抹沐浴。
過了會兒,重新打開蓮蓬頭,朦朧的水霧將沐浴的香味引了出來——
非常馥郁的夜來香,大概是媽媽的品味,、濃艶…宛如人的毒果。
遲鷹嚨有些干。
他靠在門邊,閉上了眼,指尖躁不安地把玩著那枚打火機。
開啟,闔上。
終于,孩似乎結束了洗浴,有沙沙的穿聲傳來。
遲鷹全的都繃了,不敢在腦海里描摹太過于細節的容,走到柜子邊取出了冒藥,接了一杯溫開水。
“嘎吱”一聲,浴室門發開。
孩穿著干凈的白襯走出來,帶著一朦朧的香霧,白膩的皮泛著自然的紅。
他將冒藥遞到邊,小姑娘揪著他的手掌心、叼走了藥片,低頭喝了一口溫水。
掌心也留下了的印,淺淺的一抹,散不去。
“蘇渺,對我說實話。”
蘇渺看著他,仍就能從他漆黑的眸底看出幾分劫后余生的不安。
“秦思沅推的。”從不對他撒謊,“但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計較了,爸媽都離婚了。”
遲鷹不爽地將打火機扔桌上,冷聲道:“別他媽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攬,秦斯他爸媽幾年前就在鬧離婚了,他爸這些年睡了多人,數都數不清,也不止你媽一個人。”
“但我真的不生的氣。”
“對,你是菩薩,普度眾生。”
“才不是呢!”蘇渺笑著打了他一下。
年順勢將扣懷中,壯有力的手臂扣住了的頸子,很用力,像是下一秒就會失去,“你不計較,但在我這兒,這件事輕易過不去,你要是死了,老子要償命。”
蘇渺知道,遲鷹今天被嚇到了。
嗅到他上有煙味,獨特,凜冽,無遁逃。
“遲鷹,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生氣了嗎?”
指尖落到了年干燥的薄邊,輕輕劃了劃——
“我嘗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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